純文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什麽?”明滿、明苦臉色頓時大變。

“今日算你走運。”明滿惡狠狠丟下兩句話,立馬與明苦駕起飛舟,朝黑影消失方向疾追。

鄭崢與老魔麵麵相覷,變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崆峒弟子口中的青蘿,不就是與自己一同殺進十個名額中最神秘的那個道人嗎?至於為什麽沒有碎片,就無法進入白玉宮,鄭崢還真不知道這個情況。

他又問錦開幾人,同樣不清楚。

看來要找人先問問情況,鄭崢暗暗想道。

隻有孔雀一臉迷惑,總感覺自己要想起什麽,卻又摸不著頭腦。

也就在此時,七八道身影接二連三踏空飛翔,這些崆峒弟子大都煉氣七層左右,其中有一個已經達到八層。他們隻是掃了鄭崢一眼,根本懶的下來理會,便沿著淡淡魔氣狂追下去。

隻是瞬間,崆峒修士消失的一幹二淨,鄭崢收回目光,沉聲道:“我們走吧。”

自從踏入白玉宮範圍,鄭崢碰到的修士驟然增多。接連碰到南海與佛門高手。隻是他們顯然不想與鄭崢多談,聊了兩句,就行色匆匆離去。

不過大置上,鄭崢還是摸清了原因。

白玉宮大門,在一年後正式開啟。隻有手持白玉令牌,才可以自由進入白玉宮殿。不然山角下的劍刃風暴,會直接把你絞成粉末。

這白玉令牌很神奇,平時根本沒有蹤影,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裏。但白玉宮殿山門要開前一年,就會憑空冒了出來。通常出現時,會有一整枚完整令牌,還有九塊破碎殘牌。九塊破碎令牌,又能合成一枚完整領牌。

令牌出現的方式,各種各樣:有的藏在妖獸肚子裏、有的孕在礦脈之中、有的沉在寒潭湖底、也有的走在大路邊也能撿到一塊等等。

就算全部找全,一共也就兩塊白玉令牌。

也就是說,隻有兩人,才有資格進入白玉山,至於能不能從宮殿裏獲得什麽好處,那就完全看人機緣了。

鄭崢凜然,這完全遵循的是自然法則,優勝劣汰啊。

完全可以想法,隻要白玉宮令牌一出,這一百個修仙者會打成什麽樣?又會有多少朋友反目?多少同門相殘?寶物機緣長生麵前,又有多少人能忍的住這麽誘惑?

難怪各大門派弟子緊緊抱團。

難怪青蘿寧願冒這麽大的危險,也要盜走崆峒手中的碎牌。

難怪自己碰到的每一個修士,眼裏都帶著警惕與審視感覺。

想到此時,鄭崢心中一片默然。

仙道飄渺,誰都想捉住那一線天機,可為此妻離兒散,兄弟反目,真就能證得三千大道嗎?

鄭崢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假如天道無情到這個地步,那成仙成神又有何樂趣可言呢?哪怕長生不老,也是獨孤寂寞,無窮無盡一生。

“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就在這時,孔雀打斷鄭崢沉思,顯的極為無聊道。

鄭崢驚醒過來,表情有些茫然。不過很快的,他的目光堅定下來。

三千大道,百萬神通,我自有我的道,要走自己的路。白玉宮令牌,一定要想辦法去奪,但卻不能為一已之利,做下喪盡天良之事。

想到此時,鄭崢目光堅定下來,不由冷笑連連道:“我們現在什麽也不辦,找個地方好好閉關一陣子。隻怕接下來像剛才的戲碼,將會時不時的上演。”

老魔一開始還擔心鄭崢年青氣盛,聽到他這話,立馬把心寬了下來,頻頻點頭道:“不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接下來一段時間,將會是最危險,也是最混亂時刻。為了奪取令牌,這些名門大派可是什麽招數都使的出來。”

鄭崢緩緩吐口氣,目光凝重盯向白玉宮殿。

半響,他一揮袖袍,身影飄飄,瞬間已在十餘米開外,淡淡聲音響起來道:“走吧。”

他們很快找到一座山頭,打下大陣,然後再次隱世不出,閉關修煉。

白玉墟裏,打著他這樣念頭的人同樣不少。但真正能沉下心,不被拘絆的卻少可憐。自青蘿拉開令牌爭奪序幕之後,白玉宮下方圓五百裏,便成為修士們角鬥場,你方唱罷我登台,各大門派、散修勢力逐一浮出水麵。

勢力最強自然是昆侖,雖然損落了五位弟子,傷了筋骨,但有空柳、空桂、空槐三位後期高手壓陣,加上盟友支持相助,前後打退數波邱山鬼府與海外修仙聯盟的強攻暗襲,牢牢把持住白玉宮領牌。

而九塊碎牌的爭奪,同樣進入白熱化階段。

海外散修聯盟手中有三塊;崆峒雖然被偷走一塊,隨後卻反搶兩塊;南海普陀、佛宗手中各有一塊,還有一塊在青蘿手中,剩下最後一塊,不知所蹤。

反倒是像蜀山、天師府、武當等名門正派,卻顆粒無收,這讓他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一波又一波暗戰,隔三差五就在白玉宮殿下開展。

昆侖嚴然是被攻擊的頭號目標。

此時此刻,哪裏有什麽道門之誼可講?不過他們出手也算是克製,受傷再所難免,卻沒有下死手,避免出去後,引起兩派大動幹戈。

鄭崢暫時不打算出手,等到白玉宮殿要打開的前幾天再行動也不遲。

不過世事多不如人意,你想避開,他偏偏就來。

鄭崢還在閉關參悟道法,忽然感覺心神一陣不寧,緊接著便發覺護山陣法被人觸發。

他神念飛掃而去,卻意外發現兩個老熟人。

赫然是法空和尚與毒娘子。

隻是兩人現在情況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法空斷了一臂,鮮血染紅袈裟。袈裟背上被轟開一個大洞,肉骨綻翻,鮮血如注,整個身體上布滿縱橫交錯的劍痕。

而且他的臉上,有兩道特別深的十字劍疤,深可見骨。

毒娘子情況更糟,秀發蓬亂,臉色蒼白,身上隻有一道劍傷,卻足已致命。她引以為傲的腰間毒囊已經不見,纖手上的天蠶手套也破碎不堪,估計已經報廢破損。

法空攙扶著毒娘子沿著山脈跌跌撞撞逃跑。

而在後麵,四道星光異彩的飛劍,有如流星趕月般,快速迫近距離。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眸裏的悲憤與絕望。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