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嘴皮動了動,終是沒說出拒絕的話來。他的確對這東西很好奇,沉吟一會,才認真道:“我也實話告訴人,這羅盤並不是普通古玩,十有八九是道家法器。這東西放在普通人身上,倒不見的是什麽好事情。而且我還想深入研究一下,所以東西就暫時收下了。但我也不想欠你這個人情。這樣吧,等我能煉出丹藥,到時候第一時間送給你媽媽,免費的。”

方思雅甜甜一笑,猶如百花盛開般鮮豔。

隨後她似乎想到什麽事情,畫眉輕輕顰起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當日我淘到這羅盤時候,有一個老頭子和中年人過來想要這東西。他也說這麽一句話。”

“他說什麽了呢?”鄭崢微微愣了下,急忙追問道。

“他說的意思和你差不多,認為這羅盤不是普通古玩,並且還說羅盤如果長期在我手裏,會引來彌天大禍。當時我認為這兩個家夥是想誆我,胡說八道來的,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方思雅越說感覺事情越嚴重,到後麵竟然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鄭崢追問道:“你為什麽認為他們是在騙你?”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子,卻把頭發梳起,插著木簪。另一個中年人一身橫肉,滿臉疤痕,像凶神惡煞般,讓人感覺就不像善類。所以我也就沒理他們了。”說到這時,方思雅嘟了嘟小嘴,臉色有些後怕,接著道:“這麽說起來了,這兩個人倒不是我想象中信口開河的人。”

鄭崢詳細詢問兩人的體貌特征,隱隱中有種感覺,日後肯定會碰上這兩人。

“對了。”方思雅忽然驚叫一聲,似乎又想起什麽遺漏的事情,花容有些失色說道:“我忽然想起來,那老道臨走時還說了一句。他說用不了多久還會來找我討回羅盤。隻是當時我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他可能說的是真的。”

“什麽?鄭崢臉色微微一變。

照著方思雅的描述來看,這兩個人十有八九也是修真者,一年滿頭白發,頭插木簪,肯定是個道士。另一個中年男人,也應該身手不凡。他們修煉時間比自己隻長不短,如果真找上門來,事情就有些不好辦了。

真想不到一個風水羅盤還能惹出這麽多事非來。

鄭崢早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嚴肅道:“這事情過了有多久?”

“半年左右。”方思雅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顯然這事情對她觸動很大。

鄭崢表情有些捉莫不定,靠了,這事情也太巧了吧?半年左右?老子才剛剛開始修仙呢。至於老道所說的“不久”,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但無論什麽時候來,自己危險概率都會很高。修真者很少會對普通人下手,但對同道中人,那就是各種手段,不達目地,誓不罷休。本來還以為意外得了個寶貝,回頭卻發現是塊燙手的山芋頭。吃又吃不得,丟又丟不了。

事情到了這份上,兩人都有些心事重重。又扯幾句,沒什麽聊天心思的鄭崢很快就告辭。方思雅開著車把兩人送到路口,然後打上的士回家。

路上,蘇凝有些擔憂道:“鄭崢哥,你不會惹上什麽麻煩吧?”

鄭崢沉默半響,才出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心裏有數,沒事的。”

鄭崢內心波瀾起伏,遠遠沒有外表那麽平靜。修真差不多一年了,一直以改善生活,救治家人為主要目標,根本沒想過這麽快就要與別的修道士接觸。修道一途,與天爭,與地爭,更要與人爭。雖然還沒有親身經曆過這一方麵的事情,但便宜師傅活生生的例子告訴自己,沒有足夠強大實力,任何法寶、靈藥、寶物都是虛空。

匹夫無罪,懷璧者罪。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加快提升修為,讓自己有自保一戰的能力。

鄭崢心裏湧起一股危機感,從來沒有這麽迫切過。

看來自己計劃要提前了。

如果那兩個真是修真者,從方思雅身上下手,有足夠多的手段能找到自己。還好已經有600萬入賬,暫解燃眉之急。接下來的目標,首先要尋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偏僻地方,一方麵盡可能避開那兩人,另一方麵盡快把煉丹術搞起來,雖然翡翠寶塔能幫忙提升修為,但多管養下,修煉的效果肯定會更加顯著。其次,要開始花一些時間在法術上進行刻苦修煉,不然光有法力,沒有任何攻擊防禦手段,一切也是鏡花水月。最後,要加快翡翠寶塔的研究速度。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東西絕對是個寶貝,與自己成長息息相關。冥冥中有種感覺,日後自己能取得多大成就,就看寶塔能發揮到什麽程度。

也不知道多久,蘇凝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道:“鄭崢哥,我到地方了。”

鄭崢這才從深思中醒悟過來,付費下車後道:“我送送你。”

“恩。”蘇凝並沒有拒絕。

下車後進入住宅區,漫步在綠化小道上,兩人都有心事,顯然有些沉悶。

鄭崢率先開口打破寧靜道:“小胖妞,最近在忙什麽呢?”

蘇凝有些苦惱道:“還不是南門殺人案啊,現在這個案件已經引起省裏的高度重視,相關文件接二連三下達,市裏已經成立專案小組,由常務副市長任專職組長,鍾廳長任副組長,抽調一批技術骨幹精兵強將組成,搞的我們刑偵隊苦不堪言啊。”

鄭崢心思一動,出口問道:“是不是小南門夜市排擋裏的殺人事件?”

蘇凝哀歎一聲,小嘴撇起來道:“連你都知道這事情,可見影響之大。市裏已經下達了死命令,限期三天之內要找到重要線索,一個星期內要把凶手緝拿歸案。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隻怕我們局裏很多領導都要被問責處理。”

鄭崢有些好奇道:“你就一個小兵,難道也會被連累?”

蘇凝似乎有些走累了,輕輕捶了捶纖細小腿,然後沒好氣的白了鄭崢一眼道:“領導遭殃,我們這些小兵還能有好日子過啊?別的不說,起碼有一段時間在整個市公安係統裏,我們片區的刑偵隊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鄭崢想起自己收集到一些凶手的證物,提議道:“要不要我再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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