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大隊長現在的心情可謂極度不爽,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把局裏剛剛分配來的那朵花兒哄騙上床,還沒有玩的盡興,就被一個電話調配出來了。這讓他看向鄭崢的眼神充滿無比憤怒。

“李隊,自己人。我是鹿城區刑偵大隊的蘇凝。”蘇凝見到警察之後鬆了一口氣,從包裏拿裏證件遞了過去道。

李隊有些驚訝的接過證件,仔細對比一番,發現果然是同一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緩和許多道:“原來是蘇警員啊。”

這時候其中一個警員蹲下來觀察後,驚叫道:“李隊,是吳雲翼。”

“他怎麽樣?”李隊長臉色一沉道。

“應該是昏過去了。”

李隊長稍稍鬆了口氣,望向鄭崢目光充滿不善道:“打電話叫救護車,封鎖現場,把這個男的帶回局裏再。”

“是。”兩個警察分別出去辦事,剩下虎視眈眈的衝上來,二話不就拿出手銬。

“李隊長,你怎麽不問問情況就捉人啊。”蘇凝臉色一變,急忙上前理論道。

李隊長看了看蘇凝,心裏暗罵一聲,果然是紅顏禍水,看來是吳雲翼調戲不成反惹了一身騷。他鼻孔哼哼兩聲,打著官腔道:“正常筆錄備案,如果沒事,自然放你們走。再你們鹿城區的刑偵與我們歐海區又不是一個係統的,你具體身份還要需要進一步核實。”

鄭崢嘴角浮起陣陣冷笑,這話也就哄哄三歲孩,李隊長明顯和大堂經理、吳雲翼是一夥的。一般人發生這情況進局裏,威脅下套、做假口供,屈打成招,不死也要脫層皮。假如是平時,自己去玩玩倒也無所謂。隻是蘇凝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他搖搖頭,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坐了下來道:“筆錄就在這裏做吧。”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年青警察厲喝道:“派出所辦案,自然有它程序。少羅嗦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鄭崢一臉玩味道:“如果我不走呢?”

那警察冷笑一聲道:“自然有辦法帶你們走。”

鄭崢瞄了一眼,玩味更濃,嘴角拉起一道弧線,滿是譏笑道:“想強來?”

警察拿出警棍,獰笑一聲道:“難道你想暴力抗法不成?到時候可是罪加一等啊。”

李隊長見鄭崢有恃無恐,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打了突,本來就有蘇凝這個警員在場,加上這家夥明顯不像是個愣頭青,這麽做,是否有所依持?難道背後有更強大的靠山不成?李隊長權衡半天還是有些捉莫不定,可不能為了這事又惹上別尊大神。

想到此時,李隊長心中便有計較道:“行,就在這裏做筆錄吧。”

幾個警員有些驚訝看著李隊長,不過他們心思沒那麽深,隊長怎麽,他們就怎麽做。

“你好毒,你好毒……”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鄭崢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隨手掛掉。

可沒幾秒,電話又響了起來。鄭崢皺了皺眉頭,隨手接了起來,不悅道:“喂,哪位?”

“鄭老板,我是方思雅,你今天咋沒出攤啊?你在哪裏?”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甜美的聲音,充滿著喜悅與激動。

“哦,今天發生意外事情,去不了。”一道倩影閃入腦海,鄭崢很快想起方思雅是誰。

“發生什麽事情了?麻煩不,要不要我幫忙?”方思雅心中一緊,馬上追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揍了個不長眼的家夥,現在和幾位警察同誌做筆錄呢。”鄭崢本來想拒絕,忽然眉頭一動,便把事情道了出來。

“啊,你在哪個局裏,別擔心,我馬上就過來。”電話那頭驚呼一聲,一陣劈裏啪啦,東西摔滿一地的聲音。

鄭崢把地址報一遍後,這才合上電話。

抬起頭,便發現幾個警察都瞪著眼睛,豎著大耳根拚命想聽的仔細一些。就連蘇凝也滿臉好奇寶寶樣子。

鄭崢臉上忽然露出和風細雨般的輕淡笑容,所有人仿佛被沐浴在陽光明媚的春風三月中,暖洋洋的,不出的和諧舒心。

李隊長也是成精的人物,越發斷定眼前這個相貌平凡的年青人根本不可能像表麵那麽簡單。普通人見到警察,有理沒理矮三分,更何況那淡定從容的神態根本不像作偽。他的語氣不由又軟了三分道:“劉,你過來做筆錄。”

“是”一個年青警察收起手銬,拿出筆和本子,拉了張椅子在鄭崢麵前坐了下來。

一番仔細問答詢問,眼看事情就要處理完畢時,意外事情再次發生。

筆錄大概做了十來分鍾,門口又闖進來幾個人。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一頭波浪卷發,帶著副玫瑰色邊眶的大墨鏡,露出略顯單薄的嘴唇。脖子前掛著碩大珍珠項鏈,手上戴滿各種價值不菲的戒指。一身黑白搭配的衣褲,顯的珠光寶氣,氣勢逼人。

整個房間變的鴉雀無聲,隻有那高跟鞋“達拉,達拉”單調的聲音。誰都看出此女來頭不凡,顯的非富即貴。婦人來到李衝麵前,拿下墨鏡,露出一雙帶著淡淡魚尾紋的丹鳳眼。她表情據傲道:“李衝隊長,我兒子呢?”

李衝顯然與這富貴女人有些熟絡,急忙回答道:“他受了傷,已經送到醫院了。”

“受傷了?嚴重嗎?現在情況怎麽樣?”羅麗雲臉色一變,驚叫道。

李衝擦了擦冷汗急忙道:“沒事,沒事,一傷。”

羅麗雲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她就這麽一塊心頭肉,平時含著怕化,放著怕摔。如今聽到吳雲翼受傷,不由大動肝火,把矛頭指向鄭崢,語氣不善道:“是不是眼前這對男女打傷?”

李衝有些憐憫的看了鄭崢一眼,心裏有了計較。羅麗雲是市民政局的一個科員,他老公是歐海區規劃副局主任,背後關係網十分龐大,不是自己一個分隊長能的住。更何況她父親原是省裏的一個廳級幹部,雖然已經退居二線好多年,但還是有不可視的能量。

李衝臉上露出巴結的笑容道:“羅科長,已經確定就是這男子所為。”

羅麗雲冷聲道:“李隊長,既然已經確定嫌疑人,為何還不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