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虎被鄭崢撩動神經,頓時變的躍躍欲試道:“哈哈早就想去活動活動了。?·”

“我也去。”金刀客踏步而出道嚷嚷道。

鄭崢自然沒有拒絕道理,這兩人現可是焦不留孟,孟不離焦,形影不離,幹什麽事情都在一起。不過龍須虎處主導位置,金刀客是被打服的。

前麵幾個妖兵開道,龍須虎、金刀客躍上天空,也不理睬上麵如火如荼戰場,嘴裏嘀咕道:“讓本大爺來掂量掂量,看看你們修仙聯盟鼓搗這麽久,弄出些什麽名堂來。”

手裏拿著兩塊靈石,左右開弓,根本不用瞄準,就對著關卡牆門轟去。原本以為很容易事情,哪知卻出現意外。飛石才剛剛接近城關範圍,就化成灰末,消散在空中。

龍須虎嘴巴一咧,笑哈哈道:“有點意思,這樣就不會太無聊了。”

成千上萬的飛石頓時如蝗蟲般密密麻麻飛去,聲勢驚人。可場麵雖然壯觀,但效果似乎不太明顯。但凡進入城關布防的區域,飛石都會消磨幹幹淨淨,最終成為石粉消失在空中。

“我也試試。”

看出龍須虎的窘境,金刀客也沒閑著,拔出金光四溢的三丈長刀,對著空中橫劈斜砍轉手十八式,化成一道道月輪型刀刃直掃而出。單單從畫麵跟氣場效果來看,似乎比飛石更誇張,更霸道。但是從結果來看,並沒什麽特殊之處,月輪刃同樣也消弭在城關下。??·

龍須虎醜陋臉龐顯的很認真道:“我們一起使力看看。”

“好。”

這一次,漫天飛石跟月輪金刃有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發動一浪高過一浪攻擊,就連戰場邊緣的天府跟修仙聯盟弟子也都受到影像。由此可見,兩位大咖的確也使勁了。

莫約半個時辰後,兩人不約而同停下動作。

龍須虎咂著嘴巴,有怒氣騰騰道:“看來關卡上空布置了相當強大陣法,以我們兩人力量是很難搞定。”

金刀客有點不甘道:“真倒黴,好不容易出來露臉,卻沒想到碰上最難啃的硬骨頭。”

“走吧,別折騰了,肚子好餓了,吃點東西先。”

“龍哥,就這麽回去,好像不太好跟宗主交差。”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盡力了就行,走吧。”

兩人決定收手,各自帶著鬱悶表情回到九穀山大本營裏。

實際上,鄭崢跟諸女都已經把戰場發生事情收在眼底,龍須虎、金刀客很賣力,但是帶不起半點波瀾,隻能說明眼前布置下的陣法,遠遠比想像中還要厲害許多。

當然,並非一無所獲。

詩琳認真道:“管中窺豹,一葉知秋,從目前初步了解到情況來看,這陣法籠罩範圍超過關卡十裏,透著混渾虛無氣息,能直接肢解所受到攻擊,甚至可以轉移到平行世界裏,這種陣法,是最難用於判斷的。”

鄭崢安慰兩句,把龍須虎兩人打發走,接著剛才話題道:“那你有懷疑的目標嗎?”

詩琳緩緩搖頭道:“樣本太少,下不了判斷。”

反倒是白素貞一臉沉思,若有所悟所樣。

鄭崢看到她樣子,不由心中一動,笑咪咪道:“貞姐,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聽到這問話,眾人齊齊把光移向白素貞。

她微微皺著玉眉,圓潤珠玉臉上依然帶著思索表情道:“聽詩琳這話,我倒有點感觸,情不自禁想起了三清道門的兩儀微塵陣。”

“兩儀微塵陣?”

“素貞姐,你說這可能是兩儀微塵陣?”鄭崢悚然一驚,有點失聲道。

白素貞有點無奈苦笑道:“如果隻是兩儀微塵陣,說實在的,並沒什麽好擔心的。以我們能力,要想破掉並不是很難,我隻是怕……”

“怕這不是兩儀微塵,而是升級版的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陣?”鄭崢沉著臉道。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不得不防啊。”白素貞歎息道。

兩儀微塵陣,以無極之顛融萬物為一體,以五行為媒納天地元氣,化虛為幻,幻化出種種幻境和事物來迷惑和攻擊對手,困住入陣者,雖然威力不小,陣法奇特,但是卻不為頂級。

但是,從兩儀微塵轉化成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那就是質的變化。因為鎮壓陣眼法寶,是為道門三清祖師之首,太清聖人的法寶“混元一氣太清神符”。而這混元一氣太清神符,本就是先天靈寶,內蘊先天一氣,可同化逆轉地水風火。

別說威力,想想也夠恐怖的。

一旦加入混元一氣太清神符先天靈寶,威力立刻發生翻天覆地般變化,抽天地混元之氣、演化空間奧秘,化介子為洪荒、亦真亦假,號稱“方寸之地演洪荒,兩界等微塵”,這是何等霸氣口號,何等驚人的能量。陣**有六個旗門,各有修為高超之輩主持,乃是活陣。正好對應東一、北二、南三六大關卡。運轉間,生生不息,一念能轉過億萬世界,端的是厲害無比。

想到這個問題,鄭崢不由頭皮發麻道:“混元一氣太清神符,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地仙界吧?”

眾人也從震驚回過神來,白素貞橫了他一眼,平靜道:“看看你手裏有什麽,招妖幡、招妖葫蘆是媧皇宮聖物,天地黃金玲瓏寶塔是玄天大帝至寶,河洛圖書乃東皇太一鎮壓妖教氣運之書。

那人家有混元一氣太清神符,或者打神鞭、五行寶旗、哪怕是誅仙四劍,都沒什麽好稀奇的。”

鄭崢唯一點盼頭,也被敲的支離破碎。

他忍不住哀嚎道:“真要比這些法寶,三清道門一個零頭都比妖教強上無數倍。”

詩琳笑嘻嘻道:“怎麽怕了?這可不像你啊。”

鄭崢有些鬱悶道:“怕什麽怕,隻是有感而發罷了,再好東西也要看人來運用的。”

白素貞讚聲道:“說的很好,其實崢弟你也不用擔心,這隻猜測並不一定成真。”

哪知鄭崢卻咬牙切齒道:“我倒真希望是生死晦明幻滅兩儀微塵,隻有踏過更高的山峰,我們才能看的更遠,總之生死看淡,不服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