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公裏的湖麵,對於窮奇來說眨眼就到。

隻是很奇怪的是,整個島嶼中間彌漫著一團白色霧氣,就連鄭崢的碧眼三花瞳也都無法看清,隻能隱隱約約發現灰影閃動。

這是怎麽回事?

窮奇自覺的停下腳步,不斷在低空盤旋,詩琳不由低聲道:“這島有古怪,好像被布置了什麽陣法似得。”

鄭崢眼瞳也閃過一絲凝重道:“有點像顛倒陰陽五行陣,可我剛才仔細琢磨一下,又有點說不出所以然來,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方思雅也是琢磨道:“看來西陵家的人被困在裏。”

洪千秀奇怪道:“不對,剛才那兩個道士也說了,之前有好多批修士來過,如果是被陣法阻擋了,那也應該離去才對,可他們明明說從未見到過啊。”

百裏冰冷不丁插嘴道:“最大可能,他們被殺死了。”

鄭崢嚴肅道:“很有可能。”

洪千秀問道:“這麽說來,我們很快就會受到攻擊了?”

東方詩琳認真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吧。”

鄭崢雙瞳銳利的像鷹一樣掃視,整個湖麵波濤不驚,海鷗滑翔,顯的十分和諧安詳,四周根本沒有所謂的敵人,看來問題還是在島上。

他想了想,詢問道:“你們誰有破陣的好法子嗎?”

詩琳搖頭,平靜道:“看似一團白霧,但卻毫無頭緒,連什麽陣都不清楚,怎麽去破陣呢?”

洪千秀吐了吐****道:“我就是個跟車打雜的哈。”

方思雅笑嘻嘻道:“你跟車打雜,那我就是掃地打水的。”

兩個美女嬉鬧,鄭崢有點無語。

倒是百裏冰拿出九螭寒塔,淡淡道:“我來試試其中門道。”

寒塔騰空便漲,很快化成百丈,九隻巨大螭頭對向八方,隨著不斷旋轉噴出寒氣,方圓十餘裏的湖麵瞬間結冰,但是圍繞著西陵島的白霧卻依然如初。

她皺了皺柳眉,收回九螭塔道:“千秀,你用神火罩燒燒看。”

“好咧。”

隨著美女們一招一招試過來,鄭崢神情越發嚴峻,當真是火燒不毀,水打不浸,風吹不散,百毒不侵。

未了,東方詩琳語出驚人道:“我們這樣隔靴搔癢,效果極差,真想要破陣,還是要深入其中才行。”

鄭崢也早有此想法,他踏前一步,沉聲道:“你們在這裏等候,我進去看看,本宗主還真不信這裏麵是刀山火海,銅牆鐵壁。”

哪知這話剛剛說出,引起美女極度不滿,嬌嗔連連道:“又想甩開我們單幹了?不行,要去一起去。”

一陣聲討後,大家一同紮進霧堆裏,可是沒幾分鍾,又全都被白霧推送出來,除了鄭崢以外,美女麵麵相覷,心裏頭說不出的滋味,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好半響,詩琳才冷靜道:“大家不用急,以崢弟手段,自保是綽綽有餘,我們還是耐心的靜觀其變,千萬不要亂了陣角。”

……

鄭崢進入白霧裏,伸手不見五指,所有法術法寶一律失效,這讓他想起當年開始修行時,進入玲瓏寶塔空間裏的情形,自己不是同樣被白霧不斷的推回來嗎?

很快的,他就發現跟美女們失去聯係,心裏有些擔心,行動變的更加謹慎,搓了搓掌心,南明離火燃燒而起,光芒不斷外放,視線並沒有好上多少,不過剛才那股陰寒氣體淡化許多。

他隻能憑借感覺一步一步往前走。

陡然,心中警鈴大作,有股若有若無殺機鎖定住自己,鄭崢二話不說,青龍牙盾往地上一拋,龍吟狂嘯聲起,青龍脊背轟隆隆而起,把他駝在上麵,八麵龍身形成龍盾,圍繞著身體不斷盤旋,寒光閃閃的龍刃不斷吞吐。

守中帶攻,立足不敗。

果不其然,撲來的幾道灰影連慘叫聲音都沒發出,就被牙刃切割,化成沙子一樣融入霧裏,很快就消失不見。鄭崢越發不敢小視,三花瞳張到極致,不斷來回掃視。

陣裏又回歸安靜。

而此時,在島嶼中,幾位相貌不凡修士盯著水晶圓鏡,臉色出奇難看。

“滔哥,快想想辦法,這次來的人雖然少,但實力更強大,幻神陣恐怕擋不住他的腳步。”說話的一位滿臉胡須,豹子眼,鷹鉤鼻,闊嘴巴,一身橫肉的大漢。

“柏揚,你不要催我,眼下這麽情況,大家都明白,可是整個家族高手已經被抽調一空,此時留在島嶼上的,反倒是你們兩個實力最強,剛才情況你不也是看到……”回話的這話手裏拿著七星白扇,羽綸青巾,透著儒雅氣息,顯然是位足智多謀之輩。

柏揚忍不住上火道:“滔哥,要不要我去找兩位長老過來?”

西陵滔冷靜道:“不行,絕對不行,此時封印進入最關鍵時刻,哪怕有點風吹草動,恐怕也會功敗垂成。”

邊上還有位披頭散發,重瞳四目,臉色赤紅的大漢,他叫西陵信,神情也顯的十分不滿道:“你們別爭了,還是快快想想辦法吧,這批人來勢凶凶,修為極高,顯然不是善茬,特別是那個年青修士,你看他走的極穩,天生對危險有種特別直覺,而且法寶也相當厲害。”

西陵滔輕輕搖著扇子沉吟道:“要說辦法,那隻有一個,那就是放我們西陵家的守護獸,或者動用鎮族之寶。”

“不行,絕對不行。沒有長老們控製,守護獸一旦放籠出來,絕對會是個大災難。而且鎮族神器用一次少一次,非生死存亡的關頭,絕不能隨便亂用。”西陵柏揚斷然拒絕道。

西陵信也持相同意見道:“國之利器,用之甚之啊。”

西陵滔神情淡然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們既然不同意,那就讓我這話沒講。”

柏揚眼珠一轉,立馬換了副嘴臉,滿臉堆笑道:“滔哥,嫂子不是……”

西陵滔扇子一滯,冷聲道:“第一,她不是你的什麽嫂子;第二,別指望那個女人;第三,也別指望我會去求她。”

西陵信吹胡子瞪眼道:“滔哥,是你個人私事重要,還是西陵島全族上下八百多號人性命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