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蘇凝胸口掛著符篆忽然閃過一道淡淡的銀光,接著裂成兩半。

蘇凝立馬感覺神智一清,根本沒時間考慮是怎麽一回事,本能的飛起一腳。

吳雲翼樂極生悲,壓根都沒想到這個溫柔婉約的女人會有這麽彪悍一麵,一不留神,鞋跟便狠狠躥在小肚子上,隻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呆會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吳雲翼三番五次吃癟,不由怒火中燒,破口大罵道。

“吳雲翼,你會為今天的事情後悔的。”

兩人一番激烈急奪後,蘇凝終因受到藥力影響,被吳雲翼製服,綁起雙手,堵住嘴巴。然後扛在肩上,火急火撩的衝上三樓早已定製好的客房裏。

……

六月的溫州,陽光已經有些毒辣。大地慢慢有往火爐轉變的跡象。

哪怕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豔陽依然高高掛在天上,樹上知了已經煩躁的開始唱歌,柳葉在炎熱的夏風中輕輕回擺。鄭崢坐在柳萌底下,一副悠然自得模樣。整個南宮廣場一片寂靜,曝曬的天氣使擺攤人數銳減不少,為數不多也已經回家準備晚飯,剩下都懶懶散散在樹陰底下休憩。

鄭崢依然拿本書卷看的津津有味,偶爾遇到不懂地方,臉上就露出冥思苦想表情。假如理解通透,則滿臉喜悅;對一時吃不透的地方就拿出鉛筆畫上記號,待有時間在慢慢琢磨。

就在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海中時,一絲警示浮上心頭。

“不好。”鄭崢臉色一變,手掌一翻,一張符篆出現在手中,上麵閃著淡淡紅色的光芒。

這是“氣息感應符”中的母符在警示。

“氣息感應符”分母符和子符,母符在自己手中,但子符卻在上次告別前賺送給了蘇凝。

鄭崢之所以賺送“子符”給蘇凝,並不是他有什麽非份想法,而是有多方麵的考慮。首先是發小同窗之誼,這麽多年來自己能記住的也就蘇凝寥寥數人。於情於理,幫她一把並不過份。其次上次敲詐吳雲翼這麽狠,難保此人怒火攻心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說到底這事情自己是始作俑者。第三,這個“氣息感應符”隻是自己的失敗品,用過一次後就會徹底失去效果。第四,蘇凝是個警察,雖然出去執行任務的概率不高,但萬一難保會碰上什麽危險情況,這符篆也能幫她躲過一劫。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子符”必須在貼身佩戴下才有警示效果,也就是說,蘇凝這兩個月來,一直貼身佩戴自己賺送的符篆,這也是鄭崢最為驚訝與感動的地方。

收拾起情緒,鄭崢大手一揮,地上橫布、符篆等一應東西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三步兩步有如一道疾風,很快出現在馬路大道邊,隨手攔了輛的士,一路往西而去。

佩戴母符,能感應子符百裏之內的危險氣息,但要準確鎖定位置,卻要精細到十裏之內。

鄭崢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顯然蘇凝處境越來越危險。但的士速度在道路紅綠燈中受到很大限製。

不行,不能這樣了。他當機立斷,讓司車靠邊停車,隨後手掌一翻,一張符篆出現在手心。

“神行符,疾。”根本管不了驚駭世俗的表現,符紙往腿上一貼,然後運起法力,整個人爆出一道青色光芒,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化成一道輕煙,轉眼間便已出現在百米之外。鄭崢雖然對溫州道路不是很熟悉,但順著“子母氣息符”的感應,還是能查覺到蘇凝所處的大至方向。

隨著時間的流逝,母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慢慢散出一道淡淡妖豔的紅光。

蘇凝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很快,母符把鄭崢帶到碧雲軒門口,他根本來不及鬆口,一陣風衝了進去。

大堂接待人員急忙上前攔住道:“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

“吳雲翼在哪個包間,我是他朋友。”鄭崢停下腳步,壓住心裏火氣對著接待人員道。

“吳雲翼?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這個客戶,”這時候邊上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鄭崢掃了一眼,見中年人胸前掛著大堂經理的牌子,不由冷哼一聲道:“你確定?”

“是的。如果先生沒別的事情,那就請便吧。”大堂經理一臉笑容道。

鄭崢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爭論上麵,這經理閃爍其詞,躲閃眼神已經徹底出賣他內心想法,伸手一拔喝道:“滾開。”

大堂經理就像西瓜一樣,立馬被推的東倒西歪。

鄭崢大踏步往樓上而去。

“經理,經理。”幾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把大堂經理扶了起來。

“你們幾個上去攔住他。”大堂經理狼狽站了起來,氣急敗壞道。

幾個保安匆匆跑了上去,一陣雞飛狗跳後,隻聽到慘叫連連聲音,結果沒半分鍾,個個鼻青臉腫被打翻下來。大堂經理見鄭崢這麽蠻橫霸道,整個臉都綠了,知道這事情已經徹底鬧大。搞個不好,吳雲翼還可能會有血光之災,不由急忙拿出手機,慌慌張張拔出一個電話。

鄭崢一直上到三樓,然後在一個客房前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狠狠踹出一腿。

“砰”一聲巨響,房間門被踹出個大窟窿,然後轟然倒塌。

目光所到,蘇凝縮在角落裏,衣裳有些不整。她雙手被縛,不停掙紮躲避,苦苦抵禦吳雲翼的騷擾。一股滔天殺意瞬間迸發而出,淩利如刀的眼神,暴戾狂燥的凶氣,席卷整個房間。

吳雲翼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見到一個年青人帶著瘋狂惡毒的目光,殺氣騰騰走了進來。

待看清來人相貌之後,不由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道:“怎麽是你?”

同一時間,蘇凝也發現破門而入的鄭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使勁揉了揉已經淚水盈眶的雙眸,才肯定不是在夢中。

“鄭崢哥我不是在做夢吧。”蘇凝趁著吳雲翼發呆的瞬間,踉蹌跑了過來,一頭撲到鄭崢懷裏,委屈的大哭起來。

解開縛住她纖手的繩索,很快露出兩條深深的紅痕。

鄭崢見她衣裳還算完好,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侵害,吊到喉嚨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還好之前當機立斷,動用了一些手段,要不然肯定會造成一生愧疚難安的事情。手掌輕拍她顫抖不停的香肩,溫柔道:“小胖妞,沒事,別擔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