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衝日落棋盤?”鄭崢怔住了,隨即失態咆哮道:“西陵裳在哪裏?”

啪一聲脆響,酒老拍掉抓住肩膀手臂,哼哼不爽道:“不知道。?火然文??? w?w?w?.?”

鄭崢這才發現自己情緒失控,連聲致歉,接連深吸好幾口氣,這才平靜一些心情,努力讓聲音不至於顫抖道:“酒老,星衝日落棋盤乃西陵家傳寶物,這東西既然在你手裏,必然跟西陵裳有關係,酒老迢迢萬裏而來,不就因為這事嗎?還請直言,莫要吊小子胃口了……”

酒老嘿嘿笑道:“現在急了?當年你可是沒心沒肺,走的瀟灑至極啊。”

鄭崢心裏邪火直往上冒,鬱悶了差點抓狂。

酒老見揉捏的差不多子,這才收回戲虐表情,難得認真道:“西陵家現在情況不太妙,恐怕需要你助一臂之力。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要把神仙道拿下來。”

鄭崢一呆,問道:“為什麽?”

酒老沉聲道:“神仙道不但承載著漢中帝國命運,也是攪動三界風雲的導火線,更關係到西陵家的生死存亡。唯有你攻下駟馬州,挖斷不周山遺留天脈,我才能借此施法,徹底解開星衝日落棋盤,近而逆天改命,挽救西陵家一線生機,讓它香火繼續延綿下去。”

鄭崢算是聽明白大部份事情,可他隻能苦笑道:“神仙道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燃。當年天府實力不可不畏強大,可後果如何,酒老你應該知道。貧道倒想一口氣就把駟馬洲給吞下,可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頓了頓,他有些奇怪道:“酒老法力深不可測,為何不自己動手?”

酒老狠狠瞪了眼,不滿道:“你想讓老頭子早死早超生嗎?”

得,你不想早死,那就活該本宗當炮灰了?

鄭崢捏著鼻子認了道:“那酒老有何妙計?”

這一次老道士沒有推辭,而是沉吟半響,這才嚴肅道:“你的實力在地仙界已經足夠強大,但有時一個人強大並不足已成事。你走的是妖修一脈,照理來說,上古三大族群,十大妖師後裔,包括妖教子弟都能成為你的助力。隻是很多事情都無法計量。你與龍族交惡,鳳凰族老死不相往來,唯獨麒麟一族還能幫襯一把。至於妖教子弟散的散,隱的隱,暫時也不成氣候,你要想找到強勁幫手,非常困難。”

說到這裏,酒老若有深意看了鄭崢一眼,緩緩道:“所以你隻能收攏一些散兵餘勇為自己所用,不過這樣終是難成氣候啊。”

厲害啊。

一通話直指要害,說到鄭崢心坎裏去了,他恭恭敬敬施禮道:“還請老神仙教我。”

酒老笑嗬嗬道:“我可沒什麽好教你的,隻不過餿主意倒有一個。”

隨後他丟出一張圖卷,空中自行展開,長達百丈有餘,藍光閃閃。上麵高山大海,蜿蜒起伏,海流交錯,山巒層疊,甚至城池道門都標注出來。

鄭崢張大嘴巴,吃驚道:”這是……”

酒老不無得意笑道:“沒錯,這是整個地仙界的詳細地圖。有標注出來的,就是已經探明大致情況,而色彩一片灰蒙蒙的,就是說情況不明,或者可以確定是極為危險地方。”

“我們來看這裏。”

酒老隨意一點,圖卷某點放大,山脈海流走勢更加清晰可見,他接著道:“這是瞻州地圖,雪茫茫區域是北庭山脈,在往上那片碧藍則是大海。光暮山脈在這裏,你看……”

隨著老頭指頭點點,地圖坐標不停跳躍,光暮山脈一帶走勢一清二楚,大到山峰河流,小到城塞村落,包括各地宗門道觀,門派家族等等。

“這就是你天霧天府。”說到這裏,圖卷左右側羅列出一些數據,包括宗主是誰,用什麽法寶,門下數量多少,宗門護陣等等,內容十分詳細。

鄭崢徹底看傻眼了。

酒老則是得意洋洋道:“有了這張地仙圖,你就可以有得放矢去圍剿一些妖寨山門,把那些收編天府門下,然後嚴加調教,如此一來,你的實力不想瘋漲也難,不過唯一問題,就是要處理好日益龐大的妖修手下。當然,我相信這方麵你會很有經驗。”

鄭崢指指地圖,再指指自己,艱難咽了咽口水道:“酒老意思,是把這張圖送給我嗎?”

老道士翻了翻白眼,滿臉肉疼道:“以你不見兔子不撒鷹性格,若沒喂飽,會乖乖去做事情嗎?再則說,老道我已經拓印一份留底了。”

鄭崢激動的搓手。

沒有誰比自己更明白這份地圖的重要意義。

有了它,自己便可訂製最詳細計劃,以最小代價,換其最大利益。從光暮山脈開始,像四周延伸,一個個收服,一個個圍剿,等四周再無勢力可以征服時,相信天府已經足夠稱霸一方了。

他滿懷敬意道:“酒老之恩厚比天高,三真永記在心。”

老道手掌一揮,整個圖卷合起,不由分說塞進鄭崢掌心裏,然後捊著胡子道:“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我想你心裏已經有數,接下來怎麽安排,自己看著辦吧。”

鄭崢嚴肅點頭。

小心翼翼把圖卷放回懷裏,鄭崢豪氣雲天道:“酒老難得來天府一趟,不如多盤纏一些時日,也好讓小道盡盡地主之誼啊。”

酒老笑嗬嗬道:“這次就算了,老道還有更重要事情去做。”

鄭崢還想挽留,酒老笑的很猥瑣道:“再不回去,你那婆娘恐怕要出問題了。”

鄭崢一驚道:“西陵裳怎麽了?”

酒老搖頭歎氣,滿臉奇怪道:“沒什麽,就是發瘋的抓狗當寵物,特別是金色的。可養了沒幾天,又宰了。再這麽下去,恐怕她要老道去偷二朗真君的嘯天犬了。”

鄭崢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紅,當然自己幹的什麽荒唐事啊。

真丟人。

也不知酒老曉不曉的其中關節所在,他隻能硬著頭皮問道:“這又為什麽?”

酒老似笑非笑道:“這問題恐怕隻有你最清楚。可憐的西陵族人,就算狗肉再好吃,天天吃也要吃吐啊。”

鄭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