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瞬間就穿破牛瞳,然後從腦門飛出。

“轟。”妖瞳被擊破,骨牛就像失去最為核心力量,隨著一連串暴響,身上骨架開始碎裂,最終徹底倒塌下來。

“嘭。”一聲細微聲響,門口牛環忽然爆裂開來,一枚紅色陰火,靜靜飄在那裏,隻是光芒顯的十分黯淡,就像隨時會熄滅一樣。

鄭崢哪還客氣,單手一捉,便把骨牛靈魂之火收集起來。

終於搞定這隻骨牛,鄭崢消耗不少,拿出回氣丸丟在嘴裏,盤膝打坐一會,感覺自己法力精神回複不少,便從新把目光望向鐵門。

他試著推了推,發覺這鐵門重有千斤,哪怕以自己實力,也是消耗三四層法力,這才緩緩推動這道銅門。

銅門稍稍露出一道縫隙,一股龐大陰氣便透泄而出。

鄭崢打了哆嗦,身上法衣道服光芒一亮,這些陰氣立馬被排斥而出。

好險。

鄭崢打起十分精神,不敢有一點點馬虎大意,隨著銅門大開,一條白玉石鋪成的階梯出現在腳下。

他不由倒吸口冷氣,滿眼驚歎之色。

好大的手筆啊,姑且不論外麵如何深挖到這裏,需要消耗多少材料與人工,單單眼前看見,就讓人震驚無比。

這條階道並不長,也是二三十米左右,但每個階石通體都是白玉製成,在黑暗中散著淡淡瑩光,看那色澤、紋路、無不是上上之條,特別是這麽大塊整齊白玉,市麵上可是難得一見啊。而且通道牆壁上,每五米就掛著一盞琉璃燈,上麵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正閃著銀白光暈。

這些東西隻要挖去,立馬一夜暴富,成為常人難以想像的驚人財富。

不過鄭崢並未所動,這些僅僅隻是開胃菜,有理由相信通道前方蘊藏著更為驚人東西。

越是這樣,他越發警惕起來。

小心謹慎的穿過白玉通道,前方忽然豁然開朗起來。

這應該是一座巨大古墓群,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室貴族埋葬在這裏,整個墓穴設計的富麗堂皇,雄偉壯觀。哪怕經過數千、甚至數萬年時間流逝,依然無法磨滅大氣磅礴的感覺。

一共九根巨大騰龍柱,有如定海神針般屹立衝天,支撐著整個宮殿。每根柱子上麵雕刻著張牙舞爪、騰雲駕霧的巨龍。它們或神龍擺尾,傲視穹蒼;或龍戰於野,霸氣彰顯;或者飛雲吐珠,蔑視天地;或行雲布雨,澤被蒼生……每隻巨龍各具神態,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樣讓人歎為觀止。

這九根騰龍柱按九宮之位錯落排列,蘊含天象之理,給人一種神秘莫測感覺。

除了九龍柱,大廳中間還有一個幹涸水池,四周不下百具士卒石雕,他們或佩刀、或拿劍,神態不一,栩栩如生。

最奇特的是在前方,有一座貌似宮殿門口,門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鄭崢隻是望了一眼,便感覺頭暈目眩,三魂六魄幾欲脫體而出,嚇的他急忙把目光移開,心髒“噗通”跳個不停。

好曆害的法陣,哪怕沒有人驅動,依然感覺到強大殺傷力。

鄭崢腳步剛剛踏進大廳,風雲異變,大廳竟然“隆隆隆”直響,九龍柱竟然開始緩緩移動起來。緊接著上麵石壁、下麵石板翻開,開出上千個口,無數陰氣凝結的箭矢就像蝗蟲一樣,鋪天蓋地朝鄭崢方向射了過來。

靠,有機關。而且還不是平常普通機關。

鄭崢大駭,連退數步,一連打出三道金剛符,身上法衣真元鼓蕩,霞光流轉。

“當當當”陰箭有如雨打芭蕉般,不停落在金剛符上,好在這箭矢陰氣並不濃厚,三道金剛符堪堪抵擋下來。待到箭矢消耗光時,那三張金剛符也徹底化成灰,飄落在地上。就當鄭崢以為了事,四周百餘士卒雕像同一時間睜開雙眼,眼裏透著藍幽幽的光芒。就像徹底活了過來,開始邁著整齊腳步,緩緩向鄭崢走來。

鎧甲摩擦聲,落地沉重腳步聲,在墓宮裏顯的格外刺耳。

這些雕像士兵一開始步伐很僵硬,很拖遝,但隨著時間推移,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靈巧。幾乎讓人感覺不到身上的重量。

鄭崢臉色冷俊,想也不想拿出白蛇劍,一道丈長淩利劍芒就脫劍而出。

“轟”劍芒狠狠砸在最前方的雕像士兵身上,立馬在它身上破開個大洞,露出腐朽器官。可士兵沒有一點知覺,腳步隻是稍稍停頓一下,又快速衝了上來。

日,鄭崢臉色一變,心裏暗暗叫苦,這士兵根本沒有血肉之軀,一點神經痛感都沒有,可身體的厚度、硬度比骷髏腐屍強上何止十倍?除非能把它們轟成渣渣,不然就算是缺胳膊少腿,它們依然能在那裏戰鬥。

這下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死磕不成?看著足足有上百具雕像,鄭崢嘴唇有些發澀。

就在此時,大廳另外一門打開,走進兩個道士。

這兩個道士看到墓宮情形,不由一愣,其中一人失聲道:“師兄,有人先進來了。”

這兩人,就是之前鄭崢在墳墓外看到的那兩人。

那個叫師兄的,大約四旬左右,骨格清奇,臉頰消瘦,留有三羊胡須,一身八卦道裝,手拿拂塵,頭發紮起,上麵插著木簪,有股仙風道骨的感覺。另外一個顯的年紀小一些,同樣道裝,不過手裏卻拿著鈴鐺、身背桃木劍,胸掛陰陽鏡,一付標準天師道人打扮模樣。

師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了眼大廳雕像士卒,又盯住一臉戒備的鄭崢,冷哼兩聲,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手掌在空叫翻拍,一道道金色掌印連連轟打在九龍柱上。

九龍柱再次“轟轟”開始移位回歸。

所有雕像士卒,齊齊轉身,邁著整齊步伐回到自己位置上,合上眼睛,不再動彈。就像剛才所有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鄭崢有些驚疑,這兩個道士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他們對墓宮的環境機關這麽熟悉?

難道他們以前就來過?

他心裏湧起無數個疑問,還沒有開口問起,就聽到中年道人沉聲道:“你是誰?又是哪個門派弟子?為何出現在這裏?難道你們已經忘了約定,想橫插一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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