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真人以及一幹修士,根本無暇顧及鄭崢三人,他們輕輕鬆鬆登到山頂,眼前別具一格宮殿閣層讓人為之一亮,明顯不同於天府,就是一座宮殿群,其中又分三大層。

一層就座落在山頂,富麗堂煌,金碧宏偉。

二層在半空,仙鶴繚繞,好比瓊樓玉宇。

最後一層,白玉通天十八柱,直入雲霄,藍白相間天空中,時不時若隱若現,就好像天外仙閣,讓人仰望驚歎。

偶爾閑雲散走,露出若隱若現的白階天梯,壯觀華麗場景,曉是鄭崢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讚聲道:“真不錯啊,雪楓山把這裏當成天庭玉府,淩霄寶殿。也不怕到時玉皇大帝找他們秋後算帳嗎?”

桃香殺氣騰騰道:“混天廣法劍就在第二層宮殿裏,我們這就殺上去。”

鄭崢微微詫異道:“第二層?不上不下的……”

詩琳關心道:“那鄭容呢?”

桃香咬著貝齒,雙眸全是寒氣道:“有可能人與劍分開,法寶收繳入庫存起,而人卻被關押在天牢裏受苦吃累。”

詩琳點點頭道:“很有道理。”

鄭崢拿出擎天玉柱,霸氣吞天道:“道理?成王敗寇,贏了就是理,給本宗漲。”玉柱受到真元催動,金光差點蓋過漫天彩光,百丈、千丈不斷的變大,然後雙手抱柱,根本合不住,使勁全力一掃,粗硬的擎天玉柱便砸向雪楓神殿。

轟聲巨響,火星四迸,神殿接連晃了三下,最終又穩固下來。

鄭崢一看有戲,再次操起玉柱掃去,就在此時,空中忽然飄落一抹白影,分明就是仙子下落凡塵,嬌軀窈窕玲瓏,長袖輕舞,淡雅優柔,香氣撲鼻。又有一綾白紗垂落,大如浮圖,上現諸天星辰,自有十分世界,散著渾沌迷蒙氣息。

鄭崢自然有所準備,但下一刻,發所生事情讓他震了。強如擎天玉柱,加上傾盡全力一擊,照著常理,足已轟碎整座雪楓山脈。可當接觸白綾後,竟然就像打在棉花上麵,軟綿綿的,毫無效果,所扔神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

出道至今,如此詭異事情,鄭崢還是頭次碰上。

不僅僅他一臉震驚神情,桃香、詩琳也是輕捂著櫻唇,眼裏全是不可思議光芒。

這把擎天玉海神柱威力有多大,她們算是深有體會,隻要祭起,哪次不是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可這一次……

三人睜大眼睛,死死盯著白衣女子,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輕紗白綾依然飄飛,女子卻已落定身影,宛如月下雪蓮綻開,純潔神聖,讓人隻可遠觀,卻不能玷汙褻瀆。

這氣質,跟映日有幾分像啊。

鄭崢眼瞳忽然睜大到極致,他很快認出白衣女子,不就是之前在普蘭寺見到那位嗎?

真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看來自己行動已經完全暴露了,不然女子不會來的這麽快。

鄭崢意外發現,自己心裏竟然有些激動。

這一次,一定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金柱彈空落入手中,他不動身色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白衣女子目光平靜如水,就如一泓無法撩拔的秋潭,隻是她青黛微顰,像是碰上難題。不過很快就用清脆甜美有如黃鸝,但卻透著冰冷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鄭崢心中一跳,這話可有點意思。

是單純指化身金毛犬在普蘭寺時候,還是意指以前呢?

平靜下心神,鄭崢從容不迫道:“是嗎?很奇怪,為何本宗也有這種感覺呢?興許我們之前真的見過,不知尊者如何稱呼呢?”

投石問路的技巧,鄭崢也算練的爐火純青,隻是白衣女子並不上勾,而是輕聲細語,潤物無聲道:“我乃冰寧公主。”

這中哪門子的公主?說了等於沒說。

就在鄭崢揣摩之餘,又聽到冰寧出聲道:“你們無端闖我雪楓山,該當何罪?”

鄭崢嗤之於鼻道:“何必呢?別把我們當傻子,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把鄭容交出來。”

冰寧公主眼眸寒氣十足,身體靜止不動,就像冰雕,四周空氣直線下降。

寒氣吹動衣袍,呼啦啦響。

鄭崢眼瞳跳動光芒,就像燃燒兩團火焰,四周空氣被蒸發有水氣升騰。

冰寧忽然淡笑,一切恢複如常。她娓娓道聲:“自天霧開山立派以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本公主監控之下。無論是逼瓊宮封山,還是滅化陀山宗門,所表現出來戰鬥力,遠遠超出天府明麵實力。從那以後,我們就知道你背後還有強大勢力支持。”

“你手中的玲瓏塔,絕對是上古神物。但讓人吃驚的是,本公主一直查不是什麽來曆。”

“你本身隸屬巫族一脈,但破天荒能修煉元神,極可能跟九鳳一族有淵源,偏偏入的教義宗門,是當年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妖教。難道兩個勢微沒落的種族,已經和解群策共力?最後,你背後支持者,又是廣寒天宮仙子。說說看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物,為什麽會如此矛盾?”

鄭崢聽的都有些汗顏,自己行事已經夠小心了,但還是被人抓住把柄。他皮笑肉不笑道:“說這麽多廢話有何意義,把鄭容交出來,本宗今日就不跟你們計較得失。”

冰寧公主眼眸像是寒星一閃一閃道:“交出鄭容沒問題,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可以。”

鄭崢眼眸眯起,平淡無奇目光中藏不住一抹精芒,平靜道:“什麽條件?”

冰寧公主緩緩道:“交出玲瓏塔。”

鄭崢斷然道:“絕無可能。”

冰寧公主慢慢抬起藕臂,虛空浮現一道光影,接著就出現讓人驚心一幕。

鄭容就在裏麵,卻被五花大綁,人被按在斬台上,上麵懸著一把三角錐形巨刀,背粗刃厚鋒薄,上麵全是符篆。他的額頭、腦袋插著鎮元針,披頭散發,形像很是狼狽。而且全身電光遊走,身體不停抽搐,處於半昏迷狀態。

“這是斬妖台,上麵掛著斬妖刀,一鍘落下,就算是妖仙,也要元氣大傷,從此大道無望。給你一柱香考慮時間,機會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