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最終還是解開麵紗。

在那一瞬間,鄭崢神智明顯有些恍惚。

驚豔!

絕對是驚豔!

曉是鄭崢閱女無數,依然在見到月璃全貌時,有種驚豔的感覺。

她的五官極為完美,毫無挑剔。

典型的鵝蛋臉形,腮紅水嫩透白,嬌豔欲滴,高挺的瓊鼻,殷紅小巧的櫻唇,這些組合在一起,散發出驚人魅力。就像一朵含苞怒放的花蕾,盛開著無與倫比的美豔。

你說她嬌豔欲滴,可偏偏給人一種雪裏寒梅的冷豔感覺;你要說她妖嬈繽紛,可完美無暇的臉龐卻透著讓人不敢褻瀆的聖潔光芒;你說她端莊優雅,眼眸卻流露著欲語還休的小女兒神態。

這是個矛盾綜合體。

聚妖豔、聖潔、冷漠、端莊為一體的女人。

非要找出個缺點,就是給人有種無法揣摩,太過強勢的錯覺。

見鄭崢猶如豬哥般眼神,並且張大嘴巴,隻差點流下口水,月璃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臉上浮起一抹腓紅,顯的有些羞羞答答,最終有些羞澀的把白紗遮掩而起,然後輕嗔道:“三真道友,有你這麽看人家的嗎?”

鄭崢這才如夢初醒,心裏大呼三清道祖在上。

這妞也太邪門了!

自己有十二花侍相陪,千秀、墨玉、桃香、東方詩琳,無一不是絕代風姿,傾國傾城,就算見到太陰星君嫦娥仙子,自己也沒失態到如此地步……

今天這臉,丟大發了。

可此景此情,有些話你還是必須要說。所以鄭崢一拍額頭,大吐真言道:“藥璃仙子稱之為九天仙女下凡也不為過,貧道終於明白你為什麽天天帶著麵紗了,不然就這麽出去,可是要禍國殃民啊。”

月璃眼眸彎彎,顯後十分受用。

她的聲音顯的出奇柔和道:“好了,三真道友,難得來次這裏,我帶你去轉轉吧。”

鄭崢巴不得轉移這個尷尬話題,急忙應聲道:“好的,那就有勞仙子了。”

離開樓閣,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似乎經過剛才事情,有種曖昧情緒在流轉。鄭崢正想著月璃今日舉動,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目地?忽然聽到她嬌嗔道:“三真,你在想什麽呢,一路上無精打采,心不不在焉的樣子?”

鄭崢聽到這話,也就順水推舟道:“天府受此重創,貧道寢食難安啊。”

果然成功轉移話題,月璃被吸引過來,關心道:“那你有什麽打算嗎?”

鄭崢語氣陰森森道:“雖然天府受到重創,但寒山、化陀山同樣元氣大傷,貧道正想借此機會把它們給一鍋端了。”

月璃冷靜道:“你有具體計劃嗎?”

鄭崢獰笑道:“我帶著十二花女,都是渡劫期修士,足夠滅他們滿門了。”

月璃有點擔憂道:“這兩個宗門都極有底蘊,誰也不知道他們山頭裏,還有沒有藏著不世高手,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冒險?”

鄭崢沉聲道:“這個險,必須得冒,如果讓他們緩過氣來,日後恐怕會更不好處理。”

月璃沉默半響,緩緩道:“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本小姐也就不多勸。本來以我們交情,怎麽也要助你一臂之力,隻恨我藥王宗人丁稀薄,上上下下加起來不到三十號人口,恐怕力所不殆。”

鄭崢伸手製止,平靜道:“藥王宗跟這兩座山門或多或少都有些聯係。加上這是天府事情,仙子萬萬不可牽扯太深。”

月璃顯的有些糾結,心裏似乎在醞釀重大決定,好半響,她目光堅定道:“你跟我來。”

鄭崢詫異道:“什麽事情?”

月璃沒好氣道:“讓你來就好,別說那麽廢話。”

這妞脾氣果然不怎麽樣。

鄭崢乖乖閉上嘴巴,老老實實跟在美女屁股後麵,也不知她心裏打著什麽主意。

約半時辰後,兩人來到一處後山禁界。

月璃衣袖輕揮,山峰分開兩半,露出一條幽長通道,她徑走往前,隧道很深,四處也沒有燈火,除了壁上銀白色的燈珠閃著淡淡光暈外。也不知走了多少米,恐怕已經深入山峰腹地,這裏很幹燥,邊上開始出現一座座被封印的石門。

這是什麽情況……

鄭崢似乎若有所覺,果然,月璃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封印門前停下來,似笑非笑道:“你很想知道為什麽吧?我現在告訴裏,這石門內都是渡劫期大妖,前後相加足有九隻之多。其中有三隻中期,一隻後期水平。我知道三真道友有控妖、驅妖神通,若有本事,可以全部把它們帶走。唯一條件,到時要完好無缺送回來。”

鄭崢有點驚呆。

不愧為大宗門啊,總有些不為人知秘密在裏麵,難怪能長年屹立不倒,這不是沒原因的。

相比之下,鄭崢更感激月璃這番舉動。

這份情,是越欠越深了。

鄭崢想了想,這事情真不好推辭,便聳聳肩道:“那你說,怎麽弄好?”

月璃嬌笑道:“怎麽還問我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在外麵等你。”

“這是鑰匙,你拿好。”

說完這話,她就徑自外走,很快就不見身影。

鄭崢接過那串鑰匙,看了看,鬱悶的搖搖頭,開始悠悠蕩蕩觀察這九座石門,發現一模一樣,根本別想從外麵看出一些端倪。

靠。

這不是給本宗出難題嗎?

萬一掀開了是渡劫後期大妖,那不是倒黴透頂啊?

再則說,這麽狹小空間,怎麽戰鬥呢?

考慮半天,鄭崢索性把心一狠,人家主人都不在意了,自己還擔心個毛?

鄭崢掀開最近那張符,然後用銀鑰插進去,石門便轟隆隆打開。

很快,一隻盤旋的鉤蛇出現眼前。

這條蛇,竟然有六個腦袋,每個腦袋的眼珠顏色又不一樣,看起來極為凶殘。它見到鄭崢,昂起腦袋,吐著蛇蕊,目光極為血腥。

不錯嘛,是渡劫中期的蛇妖。

鄭崢出言蠱惑道:“我說老兄,在這裏呆著無聊不?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咬咬人?”

本以為很簡單事情,哪知道鉤蛇根本不鳥他,反而把腦袋垂了下來。

我戳。

鄭崢吃了個閉門羹,心裏有些惱怒道:“喪門犬,你得瑟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