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剛剛俘虜的大妖,肯定跟天府要一段時間進行磨合,這些在別的山門裏,都是當大爺供著,鼻子長到腦頂傲氣的很,剛剛來天府,而且還是俘虜身份,肯定會不適應。

鄭崢嘿嘿壞笑道:“照著老規矩,熬一熬它們骨頭性子先,讓它們明白天府好處,同時也要收起棱棱角角,老老實實做事。”

千秀在邊上出謀畫策道:“這種事情,交給藍蛟最合適不過。它曾有言,自己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

“哈哈。”鄭崢失聲歡笑,因為他想起刀尊者。忍不住又竊笑道:“也不知藍蛟這會有沒有被磨成皮?也好,這次也讓別人快樂豬小說().()一番,自己體會一下無助痛苦是什麽感覺。”

眾人好奇,急忙問緣由。

鄭崢把刀尊者事情簡單說一遍,笑的更歡暢道:“藍蛟天天嚷嚷無聊,想找人切磋,這會來了個殺神,我想他應該不會再無聊了。而且日後一提到切磋,就反胃想吐。”

所有人笑翻了身,為藍蛟日後悲慘生活默哀。

唯獨蓬顏有些激動道:“刀尊者戰融之名,我也略有耳聞。此人實實在在是個異士,天生為戰鬥而活的刀修。風聞早年時,戰融曾遭人陷害,但由於對手背景深,實力強,以至於家族、朋友、宗門等等,沒一個人敢為他出頭。”

“戰容一怒之下,三步一叩,九步一禮,前後曆經二十一天,最終登上刀峰萬雲梯。以誠心、決心、殺心,感動刀修朗永,最終收其為關門弟子。百年之後,戰容出山,單刀匹馬殺向連環塢,大戰陰陽陌,血染九重河,九塢十七寨主無一漏網,人頭落地,狂砍三百號修仙弟子,從此刀尊殺神之名,不脛而走。”

“其師朗永渡九天仙劫失敗,最終兵解重修。而刀尊者名號,就冠在他唯一親傳弟子,也就是戰容頭上。此人好戰成性,用武癡形容也不為過。偏偏練的是最剛猛霸道的刀係神通,誰要是被他逮到切磋搏鬥,運氣好受點傷,倒黴一點的,不但缺胳膊少腿,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眾人聽的乍舌不已,止住笑聲,千秀神情有些擔心道:“崢哥,要不去看看?,萬一藍蛟被揍的皮開肉綻出什麽意外,那反倒不美了。”

鄭崢笑的很開心道:“不礙事,有何羅魚在,就算再怎麽不濟,性命也是無憂的。”

蓬顏表情顯的有些擔心,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道:“宗主,這刀尊者就是一個火藥桶,不安定份子,誰也不知什麽時候會忽然爆炸開來,到時傷人傷已……”

鄭崢手指輕扣桌麵,響起節奏聲音,誰也猜不透他心裏想什麽,語氣顯的有些遲緩道:“老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像戰融這樣的人,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真要把它摁在天府,恐怕也不樂意。所以呢,我隻是想跟他搞好關係,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就他那臭脾氣,稍加挑撥,就是一枚萬裏催雲箭的急先鋒,哈哈……”

墨玉忍不住嗔笑道:“崢哥,能不能別這麽壞?”

“哈哈……”

鄭崢長身而起,環顧左右道:“走,墨玉、千秀,帶我去看看四隻大妖。本宗估計,在寒山、化陀山傾巢而出之前,會有一段難得的緩衝期,大家好好修整一下吧。”

“送宗主。”眾人起身唱喏道。

鄭崢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腳步,臉上帶起關心神情,詢問桃香道:“香姐,你準備什麽時候渡劫?”

桃香想也不想就脫口回答道:“三天後。”

鄭崢點點頭,帶著鼓勵目光道:“三天後,小弟親自為你護法。你若還需要什麽,盡管當我說,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東西給你準備好。”

桃香芳心一暖,隨即咯咯笑道:“那就多謝宗主了啊。”

鄭崢笑了笑,踏出羿陽殿。

紫瓊媚眼含春,蓮步輕搖,把軟軟身子斜靠在桃身身側,陰陽怪氣道:“桃姐姐,你好大的福氣哦,都能讓宗主親自為你護法。你快說說,還少什麽,奴家砸鍋賣鐵也要給你準備。”

也許是相處久了原因,紫瓊雖然是渡劫修士,但桃香沒有一點敬畏心理,反而嬌笑道:“紫瓊姐姐,你想多了吧。若此時是你渡劫,宗主也義不容辭會幫你護法。不要說丹藥法寶,哪怕少一個顆知冷問暖的心,他也會馬上掏出給你哦。”

紫瓊臉上意外浮起片紅暈,隨即若有所悟似的點頭道:“也對,那我要要努力修煉,早點提升修為,爭取快點渡劫,讓宗主親自我護法。”

“還有為你掏心掏肺……。”素瓊神情嚴肅的補充一句。

“哈哈哈……”大家笑的前仰後俯。

桃香翻了翻白眼,把紫瓊藕臂拿開,嗔聲道:“得了吧,別刺激小妹了。”

……

鄭崢跟千秀三人,很快就來到靈獸峰。

這裏是那些還未化形妖獸的福地,各有劃分地盤供他們修煉休憩。本時有專門弟子進行打理。至於四隻大妖,被封印妖嬰妖元後,跟普通妖獸沒有一點區別。當然關押的地方要區別對待。

這裏有一座鎖妖塔,高九層,上麵貼著九張鎮妖符篆,一股純陽浩然正氣不停散發出來,所有妖獸都自覺的遠遠繞開鎖妖塔。

鄭崢示意把守弟子打開門鎖,然後帶著兩位美女踏步而出。

裏麵很幹燥,空氣也很流通。自從門合上之後,四周牆壁,道路兩側自行亮起油燈壁珠,把裏麵照的亮如白晝。

順著台階一直往上到九層,剛好四角有四間房,每自關押著著一隻妖獸。鄭崢掃視了眼,不由冷聲道:“這就是平日不可一世的渡劫大妖,我看比普通妖兵還不如啊,個個軟趴趴,一點精氣神也沒有。”

大妖們抬起頭,隻是看了鄭崢一眼,眼神驕傲桀驁,甚至有點蔑視。然後又管自己趴下來,閉目養神,理都不理三人。

鄭崢臉色陰沉下來,冷冷道:“俘虜沒有俘虜的覺悟,那就不要怪本宗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