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的話,很快得到印證了。

寒山、化陀山在沉寂三天後,開始合兵一路,朝天霧南山方向,開始發動瘋狂進攻。沒有半點餘地,幾乎傾巢而出,準備畢其攻與一役。

攻勢來的如此猛烈,這是天府所沒想到的,第一時間就陷入鏖戰之中。

整個山門被各種流光異彩的法寶包圍。若不是鄭崢啟動十二星宮防禦陣,恐怕天霧山在這一波攻勢中,就會被犁成平地。起碼超過六層弟子,投入戰局,高層戰力也出動大半,藍蛟、素瓊三姐妹、火靈等渡動高手也加入戰局。

其中最興奮的自然是藍蛟。

他第一時間化成巨大蛟龍,在十二星宮陣中翱翔穿棱,騰雲駕霧,如入無人之際。

巨尾一掃,成片的冷箭冰錐鋪天蓋地而去。動作稍慢一點的,要不直接被穿心倒地,要不就重傷而退一時間威風赫赫,聲勢無量。

不過很快,藍蛟猖獗惡煞的作風被人被一位白發蒼蒼,臉色紅潤老者給盯上。這老頭實力相當強悍,也有渡劫期水準,一人一妖打的難舍難分。

素瓊三姐妹,對上的卻是三隻渡劫期妖獸,都是來自寒山的。

實際上,這才是各大宗門真正巔峰主戰力量。

為什麽呢?

一些大宗門,的確有些渡動期修士,但到了那個層次,一般不太願意出門,更不要說打架。除非真是心魔未除,或者生死仇人,不然都會閉生關,以求突破早日升天成仙。

在這種情況下,宗門為了應對各種突發意外,隨時能夠出動的強尖力量,自然而然,就把目標盯在妖獸上麵。像寒山,類似渡劫期的大妖,就有**隻。而化陀山同樣如此,甚至還可能更多一點。

這也是此次他們全麵進攻的底氣所在。

天霧山大戰如火如荼,場麵陷入短暫僵持,妖氣翻滾,怒吼不斷。法寶流光照映天空百裏,整個光暮山脈早已震動。

鄭崢表麵冷峻,此次隻許勝,不許敗。所以白素貞、桃香等美女也已經投入戰場,哪怕是這樣,場依然沒占多少優勢。有兩次,他都想直接召出十二花女直接完事得了。不過還是忍住這種誘惑,這跟都天神煞陣一樣,是最後底牌,不到萬一,絕不會輕易動用。

那還有什麽力量來壓倒對方呢?

情不自禁把目光移向白依寒,後者拿著糖果包,一顆又一顆小嘴就沒停過,純真無邪雙眸盯著戰場,看的津津有味。

鄭崢情不自禁呻吟一聲,自己冒傻了?

還指望這個丫頭片子?

想了想,他轉身對墨玉道:“戰場調控,就暫時交給你。千秀,你帶著白依寒跟我來。”

墨玉猶豫了下,點頭答應下來。

鄭崢法袍一卷,三人頓時消失無影無蹤。

再出現時,已經在天霧湖邊。

腳下沒有停留,隻是朝著守衛弟子額首,然後三人化成金光,潛入湖中。

此行他是來找何羅魚的。

這隻大妖,自從被鄭崢貶入湖底,就沒日沒夜挖洞搬運海沙。

沒想到這家夥因禍得福,意外在一次挖隧道時,得到一株石玉珊瑚蟲,吃下後實力有了質變化。加上這些時間沉澱,心性變的更加圓融,竟然感應到雷劫即將到來。就在它擔憂之餘,知道情況的鄭崢,立馬安排幫它渡天劫。

何羅魚有驚無險渡過天雷,對鄭崢由恨變成感激,並且立誓,若不打通河道,聯通四海龍脈,絕不出天霧湖。

鄭崢欣然應許。

但天府眼下戰局焦灼,自己又不想翻出底牌,想來想去,還是讓何羅出動合適一點。

眼下天霧湖,雖然表麵上沒什麽太大變化,但在湖底水道已經拓寬上百倍,水網縱橫交錯,鄭崢也不管其它,就是一直往下沉。

約下潛七八千丈距離,遠方亮起光點,並且有一團龐大黑影飛速靠近。

“宗主,你怎麽來了?”黑暗急劇縮小,很快化成人形,卻是位頭頂有角燈,背後有十對小飛翅,每對翅膀上都有眼睛,相貌極為怪異嚇人的家夥。這人,正是何羅魚。

鄭崢三人浮在水中,淡淡道:“何羅,最近怎麽樣了?”

何羅棱角被磨去許多,說話也不複當年傲氣衝天,顯的很謙卑道:“托宗主洪福,小妖還馬馬虎虎。雖然溝通四海龍脈,搬沙運石是件苦差,但靜下神來,也能磨礪道心,以前很事情,現在想來卻是萬萬不該。”

鄭崢讚道:“你能有這層感悟,大道可期啊。”

何羅謙虛道:“宗主過譽了。”

他頓了頓,問聲道:“不知宗主有何事需要小妖效勞?下次派個弟子過來就行,無需宗主親自跑一趟。”

鄭崢擺擺手,不以為然道:“上麵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何羅神情變的嚴肅起來道:“小妖已有所覺,但宗門實力雄厚,來犯之人早晚會被擊退。”

鄭崢啞然笑道:“沒挑這些沒用話說了,你跟我上去吧。本宗需要借用你的力量來破局。”

何羅想也不想應聲道:“宗主有令,小妖自然力竭所能。”

鄭崢滿意點點頭,隨手一揮平靜道:“這東西,也應該還給你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它擱置在聚靈陣中,再加上本宗渡劫時,用殘留的玉樞神雷氣息洗刷,比你當年威力更上一層樓。”

何羅接著混元天珠,百感交集,眼裏湧動一絲感激光芒。

“走吧。”鄭崢輕聲細語,身影已經開始上浮。

“是。”何羅自然跟在後麵,不緊不慢。

要說這家夥,由於是洪荒異種,天賦過人,渡過雷劫後,實力狂飆猛進,根本不會若給藍蛟,甚至某些方麵還穩壓一籌。

當然,僅僅一個何羅,還不足對戰局照成巨大改變,所以這此,白依寒必須加入戰場。鄭崢情不自禁又回頭看了眼,這個狐美女,再眨巴眨巴天真眼神看著何羅,一點也不懂什麽叫害怕,反而很有興趣樣子。

鄭崢忍不住呻吟,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純如白紙的女孩身上,這妥當嗎?

想了想,他又對千秀道:“接下來,你必須指揮依寒怎麽做,不然我真的挺擔心心的。”

千秀有些心疼道:“崢哥,這樣合適嗎?”

鄭崢咬咬牙道:“經過鮮血戰鬥刺激,對她的記憶恢複會有刺激做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