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素瓊兩姐妹瞪大眼眸,滿臉全是不可思議之色。

白素貞對她們震驚表情好像早有預料,所以笑道:“當年我知道消息時,可比你們吃驚多了,而且有種說不出的沮喪。”

素瓊咯咯笑道:“白道友,你就不用裝可憐的啦,雖然菩提蓮子是給三真道友的,但你肯定不會吃虧什麽。”

白素貞笑著道:“雖然失去菩提蓮子,但我得宜前往南海紫竹林修煉,也正是那段時間,修為突飛猛進,一舉奠定現在的基礎。”

素瓊、紫瓊眼眸全是羨慕之色。

白素貞出生金貴,來曆不凡,又是菩提蓮子又是南海紫竹林,哪象自己三姐妹草根山頭稱王為寇,背後根本沒有強大靠山,日子也過的心驚膽顫。

白娘子蘭心慧芷,象光島三姐妹想什麽,心裏一清二楚。她眼眸一轉,又含笑道:“你們也不用懊惱羨慕,眼下天府月桂神宮,雖然跟那些神仙宮殿還有些差距,但對於地仙界來說,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頂極修煉洞府了。而且三真道友對你們頗為倚重,不若以後就別回象光島,好好留在天府吧。”

“而且你們跟著他,自有好處無窮,興許日後位列仙班也不是不可能。”白素貞這話,讓素瓊姐妹怦然心動。

事情就是這樣,實力越強的人,說出的話越有人相信。如果是鄭崢這麽說,在素瓊姐妹眼裏,難免會有自誇嫌疑,但從白素貞嘴裏說出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她們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修仙者,自然不會一下就答應,隻是表示會好好考慮。白素貞也就沒多說什麽,垂著雪白玉頸,容顏上沒一絲表情,也不知想些什麽。

……

白素貞拉攏三姐妹事情,鄭崢自然不知道。此時他已化成遁地金光,潛伏到之前見到法空的那間禪房前。

還沒等他出聲表示,就聽到有人沉聲道:“道友光臨寒舍,不知意欲何為?”

雖然被發現,但鄭崢並沒有多少驚訝,準確的說,並沒有刻意掩蓋自己行蹤。他現出真身,禮貌道:“貧道三真,特意前來拜會法空禪師。”

僧人沉默片刻,出聲道:“請稍等。”

少時,禪房木門打開,接著聽到法空聲音道:“真是稀客,三真道友請入寒舍一敘。”

鄭崢心中為之一寬,踏步而去。

進入禪房,首先聞道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他隨意打量下布置,發現這裏十分簡單幹淨,除了一張床榻,上麵擺著小桌子,有青燈木魚之外,四周就空空如也。

法空音容未變,還是那副模樣,隻是臉上多了層淡淡瑩光,寶相莊嚴,很有得道高僧模樣。他唇角含笑道:“三真道友,別來無恙?”

鄭崢也不客氣坐在床榻另外一側,手靠著小桌凳上麵,仔仔細細打量法空半天,這才嘖嘖稱讚道:“好你個和尚,越來越有高僧模樣了,就是不知毒娘子看到你副光景,會有何感想?”

法空顯的塵心似水,根本沒有一絲感情波動,輕聲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過往一切,有如雲煙。”

鄭崢臉色立馬拉下來,沉聲道:“你修佛,貧道不反對,但你修的滅絕人性,那就別怪我撕破這個臉皮,反正你已六親不認。”

法空苦笑道:“三真,怎麽這麽大的火氣?”

鄭崢冷聲道:“我哪敢?眼下你是伽藍寺高僧,地位之高,讓貧道都有些詫異,難不成你是某位佛陀轉世不成?”

法空搖頭歎氣,連念佛號,然後才開口道:“三真,你難得來一次伽藍寺,總不會是特意趕來數落貧僧的吧?”

鄭崢翻著眼,哼哼道:“看到你肥頭大耳一副賊樣,不罵你兩聲心裏就不舒服。我且問你,菩提蓮子可在你手中?那小青被關在哪裏呢?你不會真是法海轉世吧?”

法空被哽咽的差點說不出話,隨手把經書放在桌上,顯的有點苦惱道:“怎麽又跟你扯上關係?上次悅王事情,這次菩提蓮子事情……”

鄭崢有點不耐煩道:“法空,我就問你,我們還是不是兄弟,是的話,把菩提蓮子跟小青還給我。若是你不還的話,那我們兄弟情份就到此為止,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法空眼神卻有點飄忽,也不知是否想起當年跟著鄭崢一起胡天海地的情景,嘴角竟然露出若有若無笑容。

不過很快,他就回複平靜道:“貧僧很好奇幾次事情,第一,你跟蛇妖小青是什麽關係?不要說它是你玲瓏塔裏的妖獸。第二,佛門至寶菩提蓮子怎麽會落到它手中?第三,假如貧僧不交,你是否真會跟法空斷絕關係?”

鄭崢樂嗬嗬笑道:“這麽說吧,白素貞你知道吧?西湖畔邊的雷鋒塔下白蛇。這菩提蓮子是觀世音大力士賺送給她的。而我跟她,則是情如手足的姐弟關係。至於第三條嘛,完全是廢話,你總不會當真了吧?”

法空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道:“所以你才以為我是法海轉世?”

鄭崢斜了眼,似笑非笑道:“要不然呢?誰讓你用紫缽金孟收了小青。”

法空拿起檀珠,慢慢在手裏轉動,沉思了會,這才緩緩開口道:“小青的確被我收在孟缽裏,不過這條青蛇冥頑不靈,嗜血成性,已經傷了不少無辜。日後你可要好好管教。至於菩提金蓮,說實話,它已經不在貧僧手裏。”

鄭崢驀然站了起來,冷聲道:“那在哪裏?”

法空平靜道:“伽藍聖僧,也就是上任主持悟塵師叔手裏。”

鄭崢來回跺了兩步,追問道:“悟塵在哪裏?他有什麽修為?”

法空卻沒有回話,隻是垂著眼袋,加速轉動檀珠,嘴裏念著經文。

鄭崢知道,這已經是法空所能說的極限,再追問下去,估計也沒什麽好結果。他想了想,語重心長道:“法空,畢竟我們相知相交一場,我真不想日後在戰場麵對著你,你想想看吧,有沒有什麽好辦法讓我們不要走到對立。”

說完這話,鄭崢便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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