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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顯的有些糊塗道:“就算真的活過來,可一個身體兩種靈魂,那怎麽行?”

鄭崢淡淡道:“靈魂可以融合,何況本來就是兩個殘缺不全的靈魂。”

老者跟女人臉上全是猶豫不決神情。

鄭崢歎口氣道:“你們自己取舍吧。”然後搖搖頭,像是滿腹心事樣子。

眼見著鄭崢身影就要消失遠方,女狐忽然激動大叫,聲音有些哽咽道:“真人,我答應你,求你救救我女兒。”

“允兒你……”老者有些吃驚叫道。

白允淚如雨下道:“爹,依兒已經整整百年沒有醒過來了,女兒真的很擔心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如今有一絲希望,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

老者遲疑道:“可是……”

白允拉著他手臂,眼眸浮腫,盛滿淚花。

老者心頭一軟,仰天長歎道:“罷了罷了,你自已看吧,希望不要後悔。”

鄭崢回頭,詢問道:“你想清楚了嗎?”

白允看了老者一眼,咬了咬牙根,然後堅定點頭。

“好。”

鄭崢重新折回來,手一拉,金光浮過,封天神案台被召了出來。示意道:“把靈狐放在台上,然後離開十丈距離,不要打擾貧道。”

白允照做,把白狐放在神案台上。

她心裏有些驚訝,這案台,可不像普通的玉石製成的,雖然氣息內斂,樸實無華,但不經意間浮現的彩光,還有神秘古樸的紋路,都透著一種讓人無法言喻的感覺。

鄭崢抬頭道:“三日之內,你們想辦法把白雅寒的那截靈尾弄出來。不然就算救回你女兒,也是普通白狐一隻。”

實際上,鄭崢並不知道這靈尾具體功效如何,但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這一次,老者並沒有反駁拒絕,隻是苦笑道:“我會想想辦法,隻是恐怕希望不大。”

鄭崢不在乎道:“那是你們事情,到時別因為少了東西,救治失敗同,而怪罪到貧道頭上就行,這個黑鍋,貧道可是不會背的。”

老頭苦笑連連道:“小老兒明白。”

鄭崢雙手掐動法訣,布下一個簡單陣法,防止被意外打擾。然後把靈狐圖同樣平鋪在案台上。開始拿筆書寫,畫了張鎮魂符篆,貼在它額著上。然後雙眸精光閃爍道:“你們猶豫什麽,還不快想辦法去找靈尾?

“哦哦。”

老者拉了拉白允,低聲道:“走吧。”

白允一步三回頭,忍不住道:“真人,一切拜托你了。”

鄭崢揮揮手,示意可以離開。

等兩人消失無影無蹤後,千秀靠了上來,輕聲詢問道:“崢哥,有把握嗎?”

鄭崢輕輕擰著靈筆,搖頭道:“希望並不是特別大。”

千秀笑道:“盡力而為就是了。”

鄭崢沉聲道:“你們幫我護法。”

“嗯。”兩位美女同時應了聲。

鄭崢盤坐下來,從儲物戒指裏拿出瓶丹藥,倒出其中一顆,小心翼翼掰開白狐嘴巴,然後塞了進去。丹藥遇到液沫便自然融解,化成藥力開始遊走白狐全身。

這丹藥,名為養魂金玉丹,算是鄭崢手裏頂極丹藥之一。煉製極其不易,不但材料難找,而且對煉丹手法也相當苛刻。上次能煉製出來,一半實力,另一一半完全是運氣。他手中數量加起來,也就三顆而已。

養魂金玉丹最大功效,就是能修複受傷魂魄。若不是之前自己受過類似的傷,他也不會想去煉這樣的丹藥,純粹是砸錢砸材料。

白狐受創嚴重,魂魄不全,丹田已廢,說難聽一點,正常手段就算救回來,也是廢物一個。但有了白雅寒這張圖卷,加上據說妙用無窮的靈尾,他才會去試試。

養魂金丹藥性開始發揮作用。

白狐亙古不變的表情,開始變的有些痛苦起來。

修複靈魂,遠遠比修複肉身更折磨。哪怕隻有一點點輕微異動,就能讓人痛的死去活來。所以,鄭崢又拿三元針,連紮白狐身上幾大穴位,打算麻痹她的中樞神經,減輕一點痛苦。

做完這些,他才把白狐抱起,入手時,滑不溜丟的,極為柔軟。忍住心裏一絲異樣情緒,輕輕的把它放在圖上麵,然後小心卷起,最終完全包裹起來。

鄭崢開始擺設法器,東方點靈燈,為招魂;南門掛魂幡,為引魄;西位設卦鏡,用於鎮靈;北方懸華蓋,用於辟邪。

又在案台前擺下香爐,點起三根魂香。

噴出一口真氣在上麵,香煙竟然詭異呈直線上冒。

他吐了口渾氣,身子轉動,披上金黃八卦道袍,左手多了枚鈴鐺,右手拿著把桃木劍,腳踩七星方位,每動一步,悅耳鈴鐺聲音響起,並且從中散出淡淡波紋穿入圖卷中,帶起輕輕顫動。

鄭崢嘴裏念著經文,千秀、墨玉兩人根本聽不懂,隻會用著崇拜目光看著他。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歸魂,四方納靈。”

一道白光憑空出現,包住圖卷,在桃木劍指引下,開始緩緩從案台浮起。

待升到十餘丈左右距離時,停了下來。

“開。”

鄭崢沉喝,靈狐圖自行在空中舒展打開。

墨玉忽然用纖手捂住櫻唇,眼眸睜得大大,裏麵全是驚訝光芒。

原來之前被包在圖卷裏的白狐不見了。

更準確的說,是直接進入白雅寒圖畫中,她右手抱著白狐,左手輕輕捂摸狐毛,微微垂著天鵝般修長的玉頸,迷人臉龐全是慈笑。

桃木劍柄重重拍在神案台上,四張符紙騰空,分別釘在圖卷四角。鄭崢張口連噴數道火焰,符紙頓時燃燒起來。

神奇事情發生了,圖卷四角燃燒,圖中美女臉上竟然浮起恐懼之色。

黑玉、千秀也緊張起來。

她們早已歎為觀止,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此秘法,如此救人,簡直是聞所無聞,見所未見啊。

鄭崢一個瀟灑轉身,雙腳合攏盤坐,桃木劍已插在背後,雙眼閉上,開始不停念動道訣。

圖卷四角符篆,就像燃不完的油燈,隨著口訣聲調,時而明亮,時而暗淡。無論多大的風,無大的雨就是無法熄滅那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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