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崢第一眼看到黑焰時,他就徹底心動了。雖然還不知道這是何奇物,但從詭異而又讓人迷離的焰團中,還是能感受到一絲不凡之處。

見到他認真投入表情,玄清暗暗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欠那麽大的人情,他開口解釋道:“這朵黑焰具體來曆貧道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全力激發後,它的威力絕不弱於南明離火、大日真火等等神焰,甚至還可能更強,更霸道。”

鄭崢小心把玩手中黑焰。

這是個極為狂暴的家夥,雖然現在看起來很乖巧。但從上麵透出戾氣與讓人不安的混亂氣息,還是讓鄭崢心生警惕。

他彈出一縷指風,轉眼就從黑焰上麵飛出一道黑火星。當落在地上時,“哄”一聲輕響,整個青石鋪的地板瞬間燃起黑色焰花,並且迅速蔓延開來。就算自己用凝水術澆灌,也無法熄滅焰火,反而越燒越旺。

哈,怎麽有點像石油啊。

鄭崢腦裏忽然一閃,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曾經在書上看過一種記載,在地底中心處,有溫度極為恐怖地心火焰。而它們燃燒岩漿石灰時產生的火毒之氣,跟地焰高溫火焰,都會被地焰岩漿慢慢吸收融化。而經過漫長歲月蘊含灼燒,含有火毒煙氣的,漸漸透出地麵,稱之為大地毒龍焰。而沉下地心,與地焰混在一起,又有區別開來的,稱之為地心黑焰。

這種黑焰,雖然沒有毒龍焰那般歹毒,但由於在地心中形成焰火,卻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可以說是專門為破壞而生的。一朵之數,便可焚天煮海,齊聚九九之量,便可從開沌渾,破碎虛空。

當然,這隻是傳說而已,地心黑焰形成的難度,比大地毒龍焰猶過而不及。

難道是它?

鄭崢看著手心跳動的黑焰,心裏有些不太肯定。

不過管它是地心黑焰,還是別的火種,今日既然落到自己手中,那就再也別想要回去。

這是枚被祭煉,被壓製的黑焰,一旦完全把它能量釋放出來,也不知會帶來毀滅性破壞?

鄭崢陷入沉思,老半天,玄清這才示意道:“怎麽樣,道友滿意嗎?”

鄭崢回過神來,毫不客氣把它塞進嘴裏,吞入塔中,還誇張的打了個飽嗝,這才滿意至極道:“那貧道切之不恭了。”

玄清瞪大眼睛,看到鄭崢鼻孔又噴出兩道黑煙,整個人精神不得了後,這才歎服道:“果然天才地寶,有德之人居之。這黑焰在貧道手中,好比如履薄冰,每次使用都小心謹慎不得了,深怕出現什麽差錯。哪像道友這般舉重若輕……”

鄭崢笑嗬嗬道:“我修的是火屬性功法,天生對焰火有親和力。”

玄清感覺有幾分道理,點頭道:“一切都是機緣福份啊。”

鄭崢見事情差不多了,便出聲告辭。

玄清自然竭力挽留。

鄭崢笑著道:“你們還是好好休息吧,等過幾日貧道再來找你們。”

玄清見他去意堅定,最終也沒有挽留,送他到門口深深一鞠躬,表示感謝。

鄭崢臨行前道:“記剛才說的話,你最後這幾天給她多擦拭身體,可能時不時會有餘毒排出。”

交待完後,他便出了廂房,這才發現天空已經滿天星鬥,無數璀璨光芒閃閃點點,一輪皎潔明月高高掛在天上,給雲團、山峰、宮殿都披上一層銀色的薄紗。褪去白天喧鬧,整個瓊宮全是林濤陣陣,還有草蟲唧唧聲音,顯的格外清靜。

他忽然有點喜歡這裏環境,打算四周走走,看看夜景。

跟他懷著同樣心思的人不少。

鄭崢漫步在鵝卵碎石砌成的林萌小道上,四周霧氣圍繞飄飄,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偶爾能看到一些身影,大都成雙成對在那裏。

這瓊宮,都快成了鴛鴦台,道侶約會的好場所了。

讓他意外的,在前方一座觀景台上,意外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不正是月璃還有誰?

陪在她身邊的,正是瓊宮的二師兄。

看來兩人關係非一般啊,就是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鄭崢情不自禁露出一絲微笑。

隻是可憐了小珞,看來又要乖乖呆在廂房裏了。

鄭崢轉身準備離開,空中忽然飄來一絲靡靡氣息。我靠,誰啊,這麽牛逼,竟然丟個這麽爛的防禦禁製,就在草叢裏打起野戰。修仙者能幹出這種事,可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讓自己碰上。

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月璃聲音道:“前方道友請留步。”

鄭崢心裏咯噔一聲,暗呼不妙。

我****大爺,讓老子知道是誰在這裏幹這汙穢之事,女的丟豬圈,男的切了喂狗。正是他們的不檢點,最終引起月璃注意,近而讓自己行蹤被發現。

他假裝沒聽見,依然管自己悠悠哉哉的離開。

哪知道月璃追了上來,擋住鄭崢前麵道路,聲音有些清冷道:“何必行事匆匆呢?”

鄭崢一臉愣然道:“不知道友攔住在下,有何貴幹?”

月璃目光犀利的像把劍,看的鄭崢心裏都發毛。

好半響,她才搖搖玉頸,臉帶歉意道:“貧道以為碰上老朋友,原來是認錯了,還請多多海涵。”

鄭崢能說什麽,隻能拱手道:“無礙,那貧道先行告辭了。”

看著對方離去,腳步很沉穩,根本沒有心虛或者驚慌樣子,月璃眼眸變的有些迷茫,她總感覺這道人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瞳,包括看人神情,都給自己一種熟悉錯覺。

可明明自己根本不認識,怎麽又會有這種錯覺呢?“月師妹,怎麽了?”吳前有些好奇問道。

“沒事,認錯人了。”

聽月璃這麽說,吳前看了看鄭崢背影,淡笑道:“那我們接著剛才話題吧……”

直到如刺芒背的光芒消失,鄭崢這才長鬆口氣,這娘兒的鼻子眼睛是屬狗不成?這都能有所感應,老子惹不起,總躲的起吧?

鄭崢顯的心有餘悸。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一座高崖,崖壁上有清澈小瀑布直垂而下,壁麵有如刀削般光滑,邊上有座石亭,裏麵靜靜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