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阿皇陵眼下風雲暗湧,徹底成為事非之地,契詬在那裏安全肯定是沒有保障的,好在三年孝期近滿,到時候離開這裏,也沒有人多說什麽。

來到皇陵,這裏景色如故,依然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氣氛之中。也不知錯覺,還是真是如此,鄭崢似乎到感覺皇陵裏的陰氣比上次離開時濃厚許多。隻是當他神念掃過時,意外發現並沒有石娃跟契詬影蹤。

他們去哪裏了?

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鄭崢心中一驚,垂著眼皮沉思半響,忽然出聲道:“我們走。”

“去哪裏?”墨玉顯然也發現情況有變,急忙問道。

“漢城,金波府。”鄭崢頭也不回道。

“金波府?郭奎府上。”墨玉念了聲,驚訝一聲後,立馬明白過來。

“不錯,我想沒有誰比郭奎更清楚金阿皇陵裏的風吹草動。”鄭崢內心雖然有點焦躁,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

六人化成白光,很快消失在金阿皇陵。

金波府位於漢城最核心隨龍坊,整個華中國的重臣大將府邸,一般都在這裏。往南街道一直延伸過去便是皇宮護城河,河的北岸被清空一裏,根本看不到居家住宅,顯的十分空曠。

隻是跟往日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相比,最近都顯的門可羅雀,無人問津。無論國公府,還是宰相府等府邸都大門緊閉,金波府同樣如此。如今正值國難當頭,兵慌馬亂之際,朝堂哀鴻遍野,一幹文武大臣整日惶惶不安,深怕隨時有殺身之禍降昨,若無必要,誰也不敢這時出門。其中更甚者,找各種理由,生病、祭祖,甚至婚喪等等理由,就臉豁去老臉,也要逃離這個事非之地。

此時的郭奎正如熱鍋上螞蟻,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這時,空間忽然扭曲,接著六道白光憑空出現,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後,他又擦了擦眼睛,頓時大喜過望,急匆匆迎了上去,隻差一點就緊緊握住鄭崢的手,激動滿嘴哆嗦道:“真人,你們來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鄭崢雖然心裏急,但高人自然要有高人作派,一副成竹在胸,天下盡在掌握神情,示意他不要急,賓主入坐,待送上熱氣騰騰茶水後,這才開口道:“別急,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說清楚。”

郭奎聽到這話後,剛才焦躁心情,竟然真的平緩下來,顯然鄭崢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讓他找到靠山一樣安穩下來。捊了捊心情,這才沉聲道:“最近風傳金阿皇陵有先皇借屍還魂消息,老朽一聽便深感不妙,力勸悅王離開這裏。但悅王固守已見,一定要呆滿三年孝期的最後半旬。”

頓了頓,他接著道:“本來老朽也是反對的,但一來悅王立場十分堅定,二來老朽也帶著一定的僥幸心理,所以此事便一拖再拖。直到昨夜晚上,有弟子匆匆來報,言悅王留下書信一封,人卻消失無影無蹤,老朽這才明白事情遭了,立馬發動所有力量進行查找,但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一點消息。”

鄭崢算是明顯事情的大理前因後果,立馬道:“書信在哪?有沒有鄭容消息?”

郭奎急忙從懷裏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鄭崢後,顯的有些躊躇,聲音充滿擔心道:“說來也奇怪,自從悅王消失後,鄭供奉也不知所蹤。”

鄭崢拿過書信,一目十行,很快就閱覽信中內容,他抬起頭,目視堂外藍天白雲陷入長時間沉默,郭奎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很快他就失望了,正想詢問,便聽到鄭崢忽然問道:“確認是悅王筆跡嗎?”

郭奎眼裏閃過一絲迷惑,沉吟道:“這筆跡確認無疑,的確是悅王親手寫的。但有一點很奇怪,平日悅王下筆時,雖不能說龍飛鳳舞,但也蒼勁有力,可這次信上的字,卻給人一種虛浮無力的感覺。”

鄭崢冷笑道:“那是自然,因為悅王寫這封信時,神魂已經被迷惑,心智已失,下筆自然無神。”

郭奎大驚失色道:“真人意思是說悅王已被人虜走?”

鄭崢臉色平靜道:“十有八九是這樣,照著信中之意,什麽紅塵無戀,什麽人生苦短,全都是一堆屁話。你聞聞,信上還殘離淡淡的檀香味,這是佛門靜修時必用之香料,加上字麵意義去分析,很有可能就是佛門高手幹的。”

“佛門?”郭奎表情一緊,隨即露出大悟表情道:“我明白了,之前無論是契王離世,還是厭王上位,背後都有佛門勢力的影子。如今找上悅王,恐怕是準備故伎重演,把它變成傀儡棋子啊。”

對於這一點,鄭崢表示讚同道:“你說的很對,總的來說,此事已超你的能力範疇,把底下人手都收回來吧,不要無謂犧牲了,就由本道人來處理此事。對了,悅王回封地事情,先期工作安排的怎麽樣了?”

見鄭崢把事情攬下,郭奎徹底鬆了口氣,他恭敬道:“這兩年來,老朽明裏暗裏,分批分次把得力助手,大量資產轉移而去。如今萬事具備,隻等悅王三年孝期滿後,便可動身前往封地,一展拳腳。”

鄭崢笑道:“做的很好,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肯定有些人不願意悅王就這麽輕易離開漢城,特別是出了昨晚這一碼事後。”

郭奎臉色凝重道:“此事……”

鄭崢擺手道:“你做好準備就是,並且馬上整理出一份方圓五百裏內所有寺廟名單,我要一個一個登門拜訪,一個一個好好問候過去。”

見真人眼裏露出駭人光芒,強大殺氣壓的自己心驚肉跳,郭奎大氣也不敢出道:“我馬上就去準備。”

鄭崢叫住準備離開的郭奎,平靜道:“給我們準備幾間靜室,除了你之外,不要讓別人來打擾貧道,從現在開始,我要施法探查悅王下落。”

“明白。”郭奎自然不敢怠慢,匆匆離開安排。

鄭崢環顧諸位,樂嗬嗬道:“兵豹、夜鯊還有諸位,好好調息,我們第一票生意,馬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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