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崢回來消息,郭奎急忙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又讓人備上珍貴禮品,這才匆匆趕往越秀山。這半年來,發生了不少事情,有時就算布置在周密,考慮在周全,但沒有一定實力在背後支撐,有時候依然有種受到肘子感覺。

仙家弟子不受控製,隻能算是高端戰力,在治理國家,改善解決民生等問題並不擅長,也不願把精力消耗在這些地方。郭家自認這方麵不但人才濟濟,而且底蘊深厚。但真到一錘定音,要動用武力來解決問題時,卻有些力不從心,特別是麵對來對自煉氣士這方麵的威脅。

無它,缺少這方麵機緣罷了。

雖然郭家有識之士,很早之前就注重仙途提升,也有拉攏一些修仙之人,隻是要不就小門小派,要不就散修之流,終究登不上大場麵。

所以郭奎對這件事,才會特別上心。

這不但是幫助悅王契詬問鼎天下的重要一步,同時也是郭家涉足仙界的絕佳契機,他已經想好了,一旦鄭崢同意出關,怎麽著也要想辦法把郭家子弟塞幾個過去當徒弟,哪怕做牛做馬也認了。

隻是依然讓他失望的是:三真回來就閉關了。

從石娃嘴裏得到這個消息後,郭奎失落之情溢之言表。看來契詬沒這個福份啊,郭家還要在仙途中苦難摸索,尋尋覓覓。

石娃見他失落表情,心裏暗笑,也不願他多難受,開口道:“老先生且慢,我父親雖然離開,但卻留下一個錦囊給你。”

“哦?”郭奎表情明顯有點驚愕,不過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就回過神來,心情激蕩的接過石娃遞來的錦囊。還未打開,心裏便暗暗稱奇,不愧為仙家之物,隨手拿出錦囊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上,都精妙無比,而且上麵帶著一股淡淡氣息,讓人聞後精神為之一振。

打開錦囊,裏麵有張羊皮紙,郭奎看了眼,便收到寬袖裏,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異樣,他誠懇道:“真人之恩,在下代悅王謝過了。”

石娃示意不用多禮道:“那你們回去吧。”

郭奎點點頭,禮過告別,走的有些焦急。

雖然侍從並不知道錦囊上寫著什麽,但從郭奎時不時催促加快速度來看,應該有什麽重大事情要發生了。他們也很明智沒有多問,隻是低頭趕路。

一路上,郭奎都在閉目苦思。

錦囊上並沒多少內容,隻有簡單兩個字:遺詔。

乍看起來沒頭沒尾的不知所雲,但以郭奎智慧,再加上漢城這段時間詭異氛圍,還有收集到的情況信息分析,事情脈絡還是能逐漸明朗,讓他有種醍醐灌頂感覺。

要說最近,漢城裏動向最頻繁的當屬三王爺契恬跟八王爺契揚。雖然他們動作十分隱蔽,但郭家畢竟在這片地方紮根上千年,自然有它特殊渠道,消息來源。

難道是他們?

郭奎有些拿捏不定,但不管是誰,這是個重要契機。己方勢力必然牢牢把握住,就算不能從中得利,也要盡量把水給攪混起來。

想到此時,郭奎心裏暗暗感激鄭崢。

難怪悅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自己,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請真人出山相助。因為像這樣的異人,哪怕蝸居茅屋,足不出戶,但胸裏依然是裝著整個天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

有了這份錦囊,郭奎對真人手段認之又更上一層,他已經有點明悟,像這樣方外高人,一切功名利祿都是浮雲,要的是心誠、敬畏、機緣。真要想請他出山,如今看來,非要悅王親自出馬不可了。

但郭奎認為,這事情值的考慮!

帶著消息,郭奎越夜加急趕回漢城,至於如何運轉郭家龐大戰爭機器,那是他們事情。而此時越秀山,鄭崢也開始分布任務。

屋裏比平時多了兩位,他們是石鍾、玉屏。

這兩位當年隨金鼻象王攻打飛雲澗時,被鄭崢俘虜了。由於本體是兩塊異石,所以就留下來給石娃當左右護衛,隻是這些年來一直在玲瓏寶塔空間裏修煉,直到今日,才再一次被召喚出來。

鄭崢眼神掃了掃,見大家表情十分認真,這才清清嗓子,然後感歎出聲道:“我們從飛雲澗出來數年,始終漢城四周輾轉,最終不得不在越秀山隱居起來,隻為靜靜等待最佳時機。”

“如今,屬於你們朝代,終於來了。”

“石娃,跟石鍾、玉屏潛入漢城,盡量行蹤隱蔽一點,不要讓有心人發現了。你們時時刻刻注意皇城動向。我相信這一次恬王聯合金光洞等幾位門派,肯動會搞出不小動靜。”鄭崢想了想,拿出隱匿珠道:“這是顆藏身隱蔽的極佳法寶,今日便賜給你。”

石娃眼冒金光,急忙接過隱匿珠,對這件法寶,他早垂涎好久,愛不釋手把玩幾下,然後拍著胸膛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把事情辦妥妥的,不但遺詔會順利從宮中盜出,還會打出威風,到時候讓恬王抬著九龍輦車,焚香沐衣,戒齋三日,恭恭敬敬來接你出山。”

鄭崢笑著道:“你錯了,不是接我,而是接你出山。”石娃有些不解道:“可恬王要請的是父親啊?”

鄭崢解釋道:“對,也許我會接受個虛職,但真正登壇拜將的,一定是你,不過你放心,我會在背後力竭所能的幫助你們渡過各種難關。”

石娃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但他還是施禮道:“孩兒明白,孩兒這就去了。”

鄭崢揮揮手,有點傷感道:“去吧。”

石娃帶著兩個護衛朝著漢城進發,桃香忍不住幽幽道:“石姓性急氣烈,又容易衝動,腦袋轉的不如你快,你這當爹的,怎麽就忍心讓他跟兩塊石頭進入龍潭虎穴呢?”

鄭崢淡淡笑道:“玉不琢,不成器,石娃是個有福緣,同時是個應劫的人,也許會受到很多磨難,但絕不會因此丟了性命,你就放心好了。”

桃香悶悶不樂道:“你真就這麽放心他們去嗎?”

鄭崢笑哈哈道:“如果你放心不下,也可以跟去看看。”

桃香跺著金蓮,有些氣呼呼道:“沒見過你這麽狠心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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