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顆定海神晶對著遠處就轟了過去。

穀手真人聲音就像見鬼一樣,身影又一次從虛空中狼狽跑出來,表情顯的氣急敗壞道:“你們到底是怎麽知道我藏身位置的?”

桃香滿臉不屑道:“又想藏,又要操縱法陣,你真當自己是神仙嗎?”

穀手臉色鐵青道:“我承認,你們實力的確很強,假如現在離開這裏,所有過去既往不咎。假如你們還要執意妄為,就算拚個魚死網破,老道也絕不會後退一步。”

桃香笑起來,雙眸彎成月牙道:“你這道人倒有意思,剛才我們想走,你偏不讓我們離開。現在見打不過我們,又要我們走,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定海神晶再次祭空而起,罩著穀手就砸過去。

這晶石來曆極為神秘,就連桃婆婆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它需要吸收數量極其龐大靈晶,才能徹底激發妙用。桃香摸索數百年,也隻能運用一些簡單功效,但哪怕是這樣,依然讓她受用無窮。

珠子連成一圈,在空中直轉,很快的圈子中間有光影倒映,裏麵有白雲藍天,有山川海流、植草獸禽,自成一界,桃音笑嘻嘻道:“穀手,你可敢破我此晶嗎?”

穀手看了看定海神晶,忍不住咽了股口水,聲音有些僵硬發澀道:“本真人現在沒空搭理你。”

桃香忽然咯咯咯嬌笑起來。

穀手傻了眼,因為他忽然發現,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吸扯力從定海神晶上傳了出來,任由自己如何掙紮,最終還是被吸進異世界空間裏,轉身的無影無蹤。

鄭崢也被震驚住了。

這定海神晶,竟然有如此詭異難測神通。

他看著得意洋洋收起神晶的桃香,忍不住出聲問道:“香姐,你這定海神晶也太霸道了吧?不會是想收誰,就收服誰吧?”

桃香美眸掃了過來,笑的有些狡黠道:“才知道姐姐的厲害?以後給我老實一點哦。”

鄭崢見到她似答非答表情,便知道定海神晶肯定有些使用限製,至於在哪裏,一時間還猜不到。不過他也不想去追根問底,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眼下穀手被收進晶石世界裏,九殿陣法徹底失去控製,金光開始散出,而九座宮殿不停在縮小,最終落在一個橫九格、豎九格,一共八十一格的棕色棋盤上麵,小小宮殿極像繪畫過後的棋子。

石娃見沒架可打,表情有些悻悻,隨手撿起棋盤,塞進戒指裏。

九殿陣撤去,金阿皇陵從新出現在幾人眼前。

墨玉又打量兩眼,不由感歎道:“建這麽大一個皇陵,工程如此浩大,而且用的一些材料,哪怕在修仙者眼中,也是相當珍貴的。華中國不愧為整個南贍部洲最核心地帶,錢財富足程度超乎想像。”

鄭崢接口道:“這是曆代先皇陵位所在,每一代帝王都會進行完善擴建,長久以來,便有了這樣大的規模。好了,既然進來,我們就去看看吧。”

眾人點頭稱善。

坐在妖獸背上,四人悠閑遊蕩。

守衛皇陵的禁衛軍,隻能眼睜睜看著一隻誇張無比的大鳥在山間盤旋,卻沒有一點辦法。

鄭崢四人畢竟不是凡夫俗子,在經過最初驚訝後,就沒什麽特別感覺。

墨玉緊緊挨著鄭崢,有一半冰涼柔軟嬌軀都貼在他身上,臉上露出滿足樣子。桃香眼眸有些飄乎不定,淡淡道:“契垢在哪裏?”

石娃正無聊著,聽到這話後急忙道:“香姨,要不我下去找找看啊。”

鄭崢出聲製止道:“不需要,我知道他在哪裏。”

桃香詫異看了他一眼道:“在哪裏?”

鄭崢噗嗤一聲輕笑道:“你們腦子轉的怎麽這麽慢啊?你看看哪裏禁衛最多,他就在哪裏嘛。”

桃香一想,大感有理。

在怎麽說契詬也是皇室子孫,如今代替皇帝守陵,自然要好好保護來著。她忍不住狠狠瞪了鄭崢一眼,氣鼓鼓道:“就你鬼點子多,原來你放出妖鵬,讓它大張旗鼓在皇陵飛翔,就是趕這些禁衛去保護契詬啊。”

鄭崢笑著點頭道:“其實不用那麽麻煩,隻要弟弟用天聽地視大法一搜,就連皇陵裏有幾隻豺狗**,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桃香啐了聲,臉上浮起點朵淡淡粉雲道:“惡心。”

爽朗大笑,妖鵬巨大身子為之一側,呼嘯著朝其中一座陵區飛去。那裏不但集結著眾多禁衛把守,還有一間新建木屋。它的存在,跟四周白玉相映生輝,大氣磅礴的格調極不相稱,契詬肯定在那裏。

見妖鵬直飛而下,守陵禁軍一陣兵慌馬亂,接著聽到一聲厲喝,無數箭矢破空而出。妖鵬哪會放在眼裏,就連翅膀都沒有扇動,這些箭矢絕大部分滑邊而過,就算一些極有準頭,也在離它丈外外就爆成粉碎。

石娃威風凜凜吆喝道:“十七皇子在哪裏?有點事情找他商量。”

禁衛軍又是一陣騷亂,接著從木屋中走出一位全身素縞白衣的少年人,他臉色有些蒼白,但目光卻沒有畏懼,昂守挺胸出聲道:“我便是,不知這位道長闖入皇陵,又指名契詬,到底所謂何事?”

石娃衣袖卷起,契詬身影頓時化成一道白光,消失無影無蹤。禁衛軍見皇子被捉走,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卻又無可奈何。

妖鵬身影很快消失在遠方邊際,徹底變的無影無蹤。

契詬茫然張開眼睛,卻發現已經處在一個陌生地方,看著四周景像,應該不在皇陵之中。

“十七皇子,一別便是半年,見你身體日益好轉,貧道甚為欣慰。”鄭崢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潔白羽扇,單手負背輕搖,再加上一身天藍色的七星八卦道袍,頭紮巾倫,腰掛玉佩,還真有點仙風道骨味道。

契詬一眼便認出鄭崢,可見當時留給他的印象是如何深刻。他急忙行一大禮,滿臉欣喜道:“原來是金錦真人,小子這廝有禮了。”

鄭崢架子端的十足,等他完全行好禮好,這才伸出羽扇道:“皇子不用多言,我且問你,來這裏守陵,是誰的主意,這很重要,希望你照實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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