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剛剛下車,一隻長的像小牛犢般金黃色的大狗便“汪汪”從門裏衝了出來,帶起一陣腥風直接撲到他身上。然後腥紅的大舌頭伴著濕漉漉口水,猛舔著鄭崢臉上,留下一道道唾液痕跡。

鄭崢不停用手掌捂摸它柔順毛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小金,在家裏沒有惹事吧?”

“汪汪”小金犬了兩聲,顯然對鄭崢問話不是很滿意。

“恩,不錯,這個給你。”鄭崢隨手丟了一顆藥丸在它嘴裏。

小金這才從鄭崢身上下來,站在他腳踏旁,不停的搖尾巴。安撫好小金,他打開後備箱,拿出大包小包禮物,正準備與洪千秀進家門,門口忽然走出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到鄭崢後,眼眸裏閃過一絲喜色,隨後見到他身側婷婷玉立的洪千秀,先是微微一愣,接著臉上立馬蒙上一層冰霜。

鄭崢對她的這種表情早已習慣,根本沒放在心上,反而大聲打招呼道:“哈,淑雲你來迎接我人啊?正好,後備箱有很多東西,來幫忙拿一下。”

顏淑雲冷冷冰冰道:“沒空,自己搬。”說完這話,從新轉身走進家門。

洪千秀提起禮包,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有些好奇道:“崢哥,剛才那位美女是誰?”

鄭崢隨意道:“我的病人。”

顏淑雲的背影微微一僵,很快又回複正常的步姿。

洪千秀恍然大悟,略有點不安心情這才平靜下來。這幾天,她算是見識了鄭崢神奇本事,無論什麽病症,隻要到他手裏就藥到病除,堪稱神醫也不為過。如果家裏有病人在調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候鄭崢父母也聞聲趕來,自然是一陣熱鬧。

給大家介紹一番回到屋裏後,周娟、鄭明亮急忙把兒子拉到角落,低聲問道:“兒子,那女的和你什麽關係啊,我剛才看你們挺親熱啊,不會你……?”

鄭崢見老媽滿臉狐疑又有點擔心神情,不由笑道:“爸、媽那女的是千秀啊,你們不會不認識吧?就是菜場街老洪家的三閨女。”

“老洪家的閨女?”兩老齊齊一愣,失聲道:“那不是就你以前處的對象嗎?”

鄭崢點點頭,讚聲道:“老媽記憶不錯啊,都過了好幾年的事情,你還記在心裏。”

周娟與鄭明亮對視了一眼,前者有些擔憂道:“兒子啊,你現在都有對象了,雖然我和小雲處的時間不長,也就這幾天,但這個丫頭麵冷心熱是個好姑娘。而且你們也處上關係了,你總不能腳踩兩條船吧?”

鄭崢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二老麵前大言不慚,有些尷尬笑道:“爸、媽,實際上千秀才是我真正女朋友,而顏淑雲隻不過我一普通朋友罷了。”

周娟臉色拉了下來,滿臉不高興道:“兒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和人家又摟又抱又親嘴的,晚上還睡在一張床上,你怎麽能一回頭就不認帳呢。人家這麽漂亮,條件又好,關鍵鄉裏鄉親都看在眼裏,你這要是傳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

鄭崢大為頭疼,自己光想著把洪千秀帶回來,卻忘了家裏還一座冰雕在那裏,而且看情況這座冰上還成功融化父母的心,他不由推諉道:“得得得,老媽,這事情我會處理了,大不了左擁右抱就是了。”

“抱你的大頭鬼。”周娟忍不住拍了他腦袋,假聲怒斥。

這時候鄭明亮也出聲維護兒子道:“算了,這事情兒子去處理就好了,你操哪門子心思啊?千秀這丫頭也不錯啊,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人長的也水靈水靈。兒子有本事,漂亮女孩排隊給你挑,你還不樂意啊?這話傳出去,也隻會漲你的臉,真是的。”

鄭崢暗暗給老爸豎了個大拇指,這話中聽啊,想不到平時不善言語的父親,關鍵時刻還會來了這一回,硬生生把老媽哄的滿臉美滋滋的。

果然,周娟揮揮手,滿臉幸福的煩惱道:“哎,你自己處理吧。”

鄭崢見終於把事情唐塞過去,這才擦了擦冷汗,老媽還當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啊,他忽然有些好奇問道:“對了,淑雲呢,剛才我回來時候還見到她,這會跑哪裏去了?”

周娟用指頭戳了戳他腦袋,低聲笑罵道:“我見她往溪邊走了,估計是吃醋了。”

“吃醋?”鄭崢剛剛擦完的冷汗又刷刷冒出來,這哪跟哪啊,自己和她又沒有發展到男女關係,她吃哪門子的醋啊。難不成給自己親一下,抱一下,就喜歡上自己了吧。這事情也太扯蛋了。

“我去看看。”鄭崢和洪千秀打個招呼,一溜煙跑出去。

“這孩子啊。”周娟歎口氣,隨後臉上容光煥發、笑容滿麵的走向洪千秀那裏。

洪千秀雖然坐在那裏,但整個心思都放在鄭崢父母那邊,見他們嘀咕半天,時不時把目光瓢向自己,搞的心裏慌的緊。這時見鄭崢父母走了過來,急忙站起來,脆聲聲道:“伯父、伯母。”

周娟目光落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打量,心裏不由暗暗讚歎兒子眼光真不懶,找來的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水靈。她滿臉慈祥道:“千秀呀,在這裏你當回到自己家,千萬不要客氣啊。”

“小崢這混小子有時候特愣,做事情也不靠譜,希望以後你多體諒啊。”

“伯母,崢哥對我很好呢。”

“……”

洪千秀與父母如何交流溝通,鄭崢並不知道,此時他已經到溪水邊,找到正靠在欄杆上,看著水裏遊來遊去的小魚發呆的顏淑雲,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鄭崢上前叫喚了聲,顏淑雲回頭看了一眼,又轉了過去,沒有理會她。

他也走到欄杆前,看著遠方青山綠林,聲音輕飄飄道:“有什麽心事嗎?”

良久,顏淑雲才冷淡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幫我治療?”

“快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去溫湖。那裏地方適合。”鄭崢笑了笑,忽然眼裏全是調戲眼光道:“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顏淑雲冷漠一變,顯的有些惱怒道:“神經病。”說完這話,她一甩長發,隻留下滿地幽香,然後踩著高跟鞋離去。

嘴硬的丫頭,鄭崢盯著她離去的窈窕身影,嘴角彎起一道特別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