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病。”鄭崢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再次回答道。

“可笑容她……?”黃靜怡對鄭崢判斷倒是很有信心,可這樣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人,如果身體沒有問題,實在有點說不出過去。

“他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蟲。”鄭崢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語破天驚。

三個女人同一時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隻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是什麽樣的毒蟲,她們並沒有具體概念,但想來與蛔蟲沒有多大差別。隻要一想到自己肚子裏藏著這麽惡心的家夥,眾人都有點衝到洗手間狂吐一翻的衝動。

鄭崢卻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這毒蟲,是被人下的。”

“被人下的?”王笑容先是一愣,接著瞳孔不停放大,滿臉震驚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毒蟲不是意外進入體內,而是有人故意陷害王姨?”方思雅滿臉不可思議表情,鄭崢所說,實在太讓人委以所思了。

鄭崢站了起來,沉聲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點惡心,如果你們承受能力差一點的,最好還是回避一下。”說完這話,他快速走到客廳角落,打開自己行禮包,假裝拿一些東西,實際上卻從戒指裏倒出一些藥材和道具來。

黃靜怡與王笑容麵麵相覷,一時間搞不清楚鄭崢葫蘆裏裝著什麽藥,但隱隱感覺不是什麽好事情。大家隨後也失去了吃飯興趣,幹脆一起坐在沙發上。

鄭崢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株藥草,這藥草隻長兩瓣葉子,外麵看起來青翠欲滴,就像剛剛從地裏拔出來一樣。他掃視了眾女一眼,見大家滿臉好奇,也就不在多說什麽,隨即來到王笑容麵前,把一個空瓶子放在茶幾上,然後打起火機,這才嚴肅道:“這草是幻香草,點起來後味道很香醇,我打算把毒蟲引出來,這時候無論你身體有什麽異樣,千萬不可有過激行為,不然下一次就更難搞了。”

王笑容聽了有點害怕,不過最終還是勇敢點點頭。

鄭崢又一次用針紮破她的手指,足足擠了半瓶血液在裏麵。這才把幻香草點起,一道嫋嫋青煙飄蕩,散發出濃濃醉人香味,隻是瞬間整個屋裏都流濄著芬芳。所有人有如置身在百花盛開的花園裏,如夢如幻。隻有鄭崢如臨大敵的全神貫注,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蘇笑容臉上,他左手拿著幻香草,右手緊緊扣住一粒靈氣丸。

假如他猜的不錯,王笑容應該是被人下蠱了。

下蠱的人,應該手段還沒有到家,或者是道行微弱,不然那能容她撐這麽久?隻是有一個問題鄭崢始終猜不到原因,為什麽一個懂蠱毒之術的人,會對一個普通女人下手?這得有多大仇恨冤屈啊?

至於到底是中了哪種蠱,隻有等捉到蟲子才能知道。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房間裏安靜的有些可怕,隻有牆壁上巨大古老掛鍾在那裏“嘀嗒、嘀嗒”像催命符一樣的聲音。

就在眾人盯的眼澀脖子酸之際,忽然見到王笑容脖子裏麵有輕微的扭動,仿佛有什麽蟲子在那裏爬行一樣,頓時被嚇了一跳。

鄭崢精神一振,好家夥,真能藏啊。

他立馬把靈氣丸拿到王笑容鼻孔前,輕輕一捏,然後飛快咬破自己指尖,鮮紅的血液立馬滴在上麵,隨後手裏捏起法訣,引而待發。

血腥加上靈氣,讓王笑容脖子上的蠱蟲加速往上移動。這時候她也感覺到脖子裏麵有東西在那裏爬,嚇的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蠱蟲移動的軌跡越來越接近鼻腔,鄭崢與大家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條肉紅蠱蟲腦袋探出鼻腔,它隻有數據線那麽粗,頭上有幾個小黑點,應該是眼睛,上麵還有一對肉眼幾乎不可視的觸須,此時正探頭探腦的用觸須接觸血粉,顯的十分謹慎。

說時遲,那時快,鄭崢忽然手指一點,一道法力立馬包裹住蠱蟲,並且堵住它的退路。緊接著飛快拿起桌上玉瓶,直接扣在鼻梁骨架上,單手一吸,整條蠱蟲飛了出來,隨即把瓶子密封起來,然後飛快打上幾個法訣,直接在瓶子上麵下個最簡單封印。

做完這些後,鄭崢徹底鬆了口氣,這才有心思來打量瓶子裏的蠱蟲。

這條蟲長不過一根小指頭,在經過最初的驚慌後,發覺自己似乎還處在熟悉味道裏,便安靜下來,隻是偶爾在血液裏動了動,顯的很安逸。

鄭崢盯著蠱蟲,卻倒吸了口冷氣道:“金蠶蠱?”

目睹這一場匪夷所思的過程,黃靜怡久久不能回神,在鄭崢脫口後,才有些茫然道:“什麽是金蠶蠱?”

鄭崢盯著手中瓶子,目光有些複雜道:“這就說來話長,總而言之,這蠱蟲相當曆害。培養到極致,不畏火槍,不怕刀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蠱蟲。好在這條蠱蟲是處於幼年期,還沒有培育起來,不然王姨別說堅持兩年,哪怕一個月或者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王笑容隻是看了一眼,就把頭別過去,不敢再看惡心蟲子,心裏卻陣陣後怕。

鄭崢盯著她,好半響,才沉聲道:“會養蠱蟲的人,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而且很少會對一個普通女人下毒。王姨,問句不應該問的話,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或者觸犯哪個少數民族的忌諱了??”

王笑容臉上有些茫然道:“沒有呀,我對人一直以禮相待,沒有和什麽人結仇。”

這時候黃靜怡也臉色有些擔憂開口道:“笑容,你再仔細想想。”

王笑容想了半天,硬是沒有覺的誰與自己有這麽深仇大恨,最終隻是無奈搖搖頭。

鄭崢耐著性子,換個問題方向道:“那你老公呢?”

“啊。”王笑容忽然想到什麽,不由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她立馬站了起來,緊緊捉住鄭崢臂道:“小鄭,我老公最近好像也犯了與我一樣毛病。”

“你老公?”鄭崢倒沒想到連她老公也中蠱了,不由驚訝道。

“對了,王姨的丈夫就是鍾城鍾叔叔。”這時候方思雅忽然出口解釋道。

“鍾城?溫州市公安廳廳長?”鄭崢滿臉怪異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