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那家夥有手段,特別是繪製出來兩張金符,上麵帶著讓人難已致信的鎮妖力量,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從沒有見過的。”一位老祖低聲對宗主空賀道。

“剛才我也注意到了,那兩張鎮妖神符,直接把三尾青鸞嚇走,重創了彩稚雞。歸根到底,還是他手中的法寶厲害。如果沒有那座台案,還有手中那枚靈筆,根本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內繪製出這麽強大神符來。”空賀淡淡道。

“宗主,不如讓我去會會他。”

“也好,空桑你要心。這些人之所以能脫困,全是因為他的緣故。”

“我會心的宗主。”空桑笑了笑,隨即坐上一個青色大葫蘆,飛向藍天。

等空桑離去,空賀把目光移向空中戰場,表情微微有些動容道:“那個是魔修?這身功法實在怪異,特別是那把暗紅尺子,怎麽跟記載中的九天魔神尺那麽像?難道這家夥是從通天靈境出來的不成?”

邊上有位老祖開口道:“師兄,這些人戰力不俗,這麽打下去,也不知道要打什麽時候。是否要動用門下客卿長老?不然單單以我空鳴山力量,還不足已形成完全壓製。”

空賀白眉微皺,雙眼亮如夜空群星,不急不緩道:“門中現有幾位客卿?”

空勝道:“掛名的總共有六位。”

所謂的客卿長老,通俗一,就是隻掛個名號在宗門裏,平時行動完全自由,也享受極高待遇。一旦宗門有特殊任務,或者內外戰爭時,必然無條件參加。

能當上空鳴山的客卿長老,自然要元嬰老祖以上水準。

空賀微微歎口氣道:“這是我空鳴山眼下所能動用的全部力量了嗎?”

空勝表情微微遲疑,隨即笑道:“還有兩隻元嬰妖獸:浮遊跟青華。還有,一旦宗門到了生死存亡關頭,還可入空鳴洞請兩位師叔出關。”

“兩位師叔……”空賀沉吟片刻,隨即搖搖頭道:“盡量不要走到那一步。對了,這六人是否都在宗門?”

“有兩人在,至於另外四位。在鎮龍九柱被破後,我便已燃信香,想來度玉他們已經日夜兼程在趕回宗門的路途中。”

空賀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鄭崢矯健身姿,緩緩出聲道:“空桑,三真手中的情殤劍威力不俗,身上又有多種真火,最關鍵的是此人來極為神秘,到底有多少張底牌,我們並不清楚。本宗怕空勝會大意失手,你便在背後壓陣,心注意他們一舉一動。”

空勝嘴裏應了聲,心裏卻不以為然。

一位元嬰初期修仙者而已,就算法寶再厲害,但硬實力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假如已經是元嬰三層老祖的空桑,還不是他對手,那修煉要死要活的有什麽意義?

想歸想,空勝還是要聽宗主的。

也不見有什麽動作,足下便浮起一團浪花,托著他飛出空鳴峰殿,直向鄭崢而去。

見空勝、空桑雙雙踏入戰場,空賀神情有些肅然。

這場戰,從未想到有這麽艱難。

就在這時,有一位金丹大圓滿弟子急匆匆跑了過來,滿臉焦急之色道:“宗主,情況有不太妙,這麽多元嬰老祖在空鳴山內外鬥法,引發能量波動極為驚人,主峰眼下雖然穩如泰山,但副峰跟外峰的護山大陣卻已經有裂痕,並且在緩慢擴大,恐怕不用多久,就會有崩潰跡象……”

空賀表情不變,語氣卻嚴厲道:“慌什麽慌?隻要主峰在,別的損失又有什麽關係?就算副峰跟外峰夷為平地,以我們手段,自然可以從新移山飛嶽過來,再建副峰、外峰。”

“傳令下去,外門弟子先行遣散下山,內峰弟子收拾好東西進入空鳴峰,一同支撐護山大陣。”

“是。”

“青藤,你可是未來空鳴山的掌教,做事情怎麽能這麽毛躁?”空賀未了又加了一句,語氣顯的十分不滿意道。

“弟子無能,宗主恕罪。”青藤滿臉慚愧之色道。

“去吧。”空賀臉色回複如常,淡淡道。

“是。”青藤應了聲,然後退了下去。

就這麽時間,空桑已經跟鄭崢交戰成一團。

情殤劍化成九日大日金烏,火浪衝天,前後呼應,生生不息,水澆不滅,雷打不散。

反觀空桑,不愧為元嬰三層修士,一袋黑白棋子,一杆蒼筆,揮灑間進退自如,寫意輕靈。不但如數化解鄭崢一浪高過一浪攻勢,而且每次攻擊,都逼的他手忙腳亂,顯的狼狽不堪。

鄭崢還是頭一次碰上這麽奇特的法寶。

黑白棋子能在空中組成各種殺陣,速度快,威力強,一不心,就能被困在裏麵;蒼筆跟當年萬象師傅送給自己銀狼筆有些相似之處,以朱砂、獸血、雲符等為輔助,在空中畫妖畫獸畫神兵,每一樣成型後威力十足,都能製造不少威脅。

這家夥,絕對是久經戰場,法術運用妙到巔峰。

鄭崢已經感受到來自空桑的層層壓力,情殤劍的運轉不像一開始那麽流暢。

“轟。”

一連串暴響,大日金烏在空中爆炸開始,數之不清的流星火雨被十八顆黑白棋子組成的空間法陣如數吸扯進入黑洞之中,連一朵浪花也沒有掀起。

鄭崢臉色有些蒼白,中指對掐,大拇輕,念喝兩聲咒語,情殤劍上月桂浮現,枝冠花開,消失在黑洞中的大日金烏又一次在空間凝聚起來。

而這一次,一共九隻。

空桑忍不住嘲笑道:“有用嗎?別九隻,就算九十九隻,我照樣能把它引走。”

鄭崢冷聲道:“你可以試試看。”

空桑長笑聲道:“有何不可?”他一拍腰側,這一次飛出了二十八顆棋子,黑白對半,它們照著二十八星宿方位排列整齊,很快就遁入虛空之中。下一刻二十八道強光組成一道不規則距陣,直直照向直飛而來的大日金烏。

大日金烏撲騰著火焰翅膀,在星光中掙紮時間比上次更短,一隻又一隻被吸了進去。

鄭崢右手無聲無息背後張開,黑颶珠已經浮在那裏。他嘴角落出一抹冷意,輕喝道:“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