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燭光和歌聲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盞盞燭光點亮黑的夜，成百上千小鎮居民聚集到柯爾特家窗外，手捧著燭光。人越來越多，燭光照亮整個廉價出租屋。天空一片片的雪花飄落，飄落燭光身影上,火光融化雪花。
威力和凱迪，比爾，辛西婭，凱迪，貝萊派發著蠟燭，晚上七點左右，瑪麗亞小屋窗外，匯聚上千名來之小鎮居民。點亮的燭光讓廉租房，如同白晝,溫暖到那一扇窗裏的小人。
風雪似乎都被這份明亮燭光驅散，珍妮弗接過李漢遞過來蠟燭。“pandora和寶寶呢？”“在屋裏陪著瑪麗亞，送著她最後一程。”李漢點燃蠟燭，問道。“這些帳篷是？”
“沃爾瑪超市運過來，這件事我也剛剛知道。”珍妮弗到不像利用瑪麗亞為沃爾瑪宣傳什麽，隻是瑪麗亞視頻傳播速度太快，整個美國都在關注這個三歲半孩子。尤其是隨著奧巴馬一段祝福視頻出來，無論奧巴馬處於何種目的，不得不說，總統總歸是總統，隨著奧巴馬祝福視頻傳播，一時間，瑪麗亞這個普通名字，成為這個聖誕節無法抹去符號。
即使在國內的姐姐到知道這件事，國內新聞播奧巴馬祝福視頻，提到瑪麗亞，隨著時間推移，來到樓下的人越來越多，除卻本鎮居民，還有少部分來之布頓，甚至更遠地方。
同樣的霍尼爾和紮卡西診斷代表約翰霍普斯金醫院和洛杉磯兒童醫院白血病方便最權威診斷，甚至代表著白血病領域世界權威宣布，瑪麗亞已經被死神帶走了，過不了今晚，如同最後死亡判決書。
無數人為其歎息，祈禱，祝福,很多甚至趕著飛機或許開著車子過來，送這個小天使最後一程。沃爾瑪為此送來大量帳篷，無論是目的如何，李漢都不想猜，總歸算好事。
“這樣也好，總不能這麽站在雪地，我和威力說一下，你讓人把帳篷搭建到小樓窗外好了，時刻能看到窗口。”瑪麗亞所在小房間，窗戶燈光不算明亮，可這是所有房間燈關閉。隻留下一扇窗，燈光依舊亮著。
瑪麗亞可能熬不過今晚，眾人祈禱著，上帝保佑可憐孩子。“威力，先安排大家到帳篷裏，雪越來越大了。”“凱迪，比爾，幫我一下。”威力這會沒意見，招呼凱迪等人幫忙。
上百個大帳篷搭建起來。墊子擺放好，大家本來不遠離開，可雪越來越大，風吹著。如同刀子似得。一盞盞的燭光照亮一個個帳篷，祈禱聲音伴著聖誕節歌在窗外響起。
屋裏暖暖的，杜步爾握著瑪麗亞小手，瑪麗亞已經說不了話了。聽到窗外傳來來聖誕歌聲，掙紮著伸手拉著邊上紅襪子。“瑪麗亞妹妹，聖誕老爺爺一會才來。”
嘟嘟幫著瑪麗亞擦擦額頭。瑪麗亞吃力眨巴眨巴眼睛，歪著頭看著襪子，似乎在說真的會來嗎？嘟嘟用力點頭，杜步爾看了看邊上柯爾特。柯爾特背過身擦了擦眼淚，說道。“爸爸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柯爾特剛剛出了臥室，整個忍不住哭出聲來，壓抑哭聲換上聖誕老師衣服，提著禮物袋，裏邊一件漂亮裙子。瑪麗亞側耳聽著窗外聖誕節歌聲。“聖誕節。”
似乎用完了全身力氣，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杜步爾見著瑪麗亞不動了，整個傻了。“瑪麗亞妹妹睡著了。”杜步爾整個身體似乎沒有一絲力氣，癱坐邊上。
柯爾特提著禮物袋掉落地上，甚至哭不出聲音來。嘟嘟和寶寶兩個小人拍著瑪麗亞，嘟嘟手裏捏著小瓶子。外邊突然聽到屋裏杜步爾哭聲，心咯噔一下，李漢手裏的蠟燭掉落都沒注意到。
“我去看一下。”
說著爬起身來，跑進房間。“柯爾特，瑪麗亞怎麽了？”李漢甚至不願看那張小床，深怕看的冰冷沒有生機小身體。“瑪麗亞妹妹剛剛睡著了。”
“杜步爾，相信上帝一定會保佑瑪麗亞，一定會有奇跡的。”李漢安慰道，無論如何，一定堅持。“謝謝，禮物。”杜步爾對著柯爾特說道。“瑪麗亞一定還會醒過來，醒來第一眼看到禮物一定會很開心。”
杜步爾滿臉母愛撫摸靜靜躺著瑪麗亞，臉上帶著幸福笑容，李漢幾次想要勸著，可最終無力歎了口氣。“嘟嘟，寶寶照顧好妹妹和阿姨。”李漢用漢語和嘟嘟，寶寶說道。
柯爾特此時狀態，李漢也十分擔心，整個如同行屍走肉，穿著聖誕老人衣服，提著禮物袋，愣愣有些機械的禮物放到襪子邊。“瑪麗亞，這是爸爸給你買的聖誕禮物，你不是一直想和pandora姐姐，寶寶姐姐一樣穿著漂亮裙子，睜開眼看看，多漂亮的小裙子啊，瑪麗亞病好了，穿著一定好看。”
李漢鼻子酸酸，柯爾特的話，令人心碎，嘟嘟和寶寶開始抹淚，兩個小家夥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抽泣著。杜步爾拿著小毛巾輕輕擦拭瑪麗亞額頭，毛巾一角猩紅色，如此刺眼。
瑪麗亞又出血，除卻鼻子，身體開始出血了。杜步爾擦一下，說一句，悔恨著不該放著瑪麗亞一個孩子在房間，不該購買廉價食物，不該為了自己先前沒有計劃花錢懺悔。
李漢有些聽不下去了，眼睛有些濕潤,出了門，珍妮弗，靈娜一眾人看著有些恍惚李漢，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漢，你沒事吧。”“沒事，謝謝你們。”喬治娜，芬妮，黛娜，薩拉都過來。
無數的燭光伴著歌聲，李漢向著大家道謝。“瑪麗亞還在堅持，沒有放棄，我們也不能放棄。”聖誕歌聲重新響起，要讓可愛天使聽到，即使離開依舊伴著歌聲和快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歌聲傍晚到午夜，雪停了，或許天被感動了，沒有放棄，燭光閃動，不時有外地趕過來的人加入進來。祝福，祈禱，或許為這個可愛天使送行。
淩晨，整個廉租房四周被燭光照亮，兩千根蠟燭已經派發光了，不少人從家裏帶來蠟燭，點燃，歌聲有些沙啞了，可沒有人停下，兩千多隻蠟燭，匯聚兩千份愛和祝福，祈禱。
“若是有上帝，一定會聽到我們祈禱，如果上帝看到，一定會派下善良的天使拯救同樣善良懂事瑪麗亞。”李漢說道，珍妮弗靠著李漢肩膀，微微點頭。“上帝一定會聽到，我們祈禱，會的，一定會。”
李漢輕擁著珍妮弗，天空雪落下最後一片，抬頭看著依舊亮著窗口，時間凝固一般。李漢睡著，不，是困的閉上眼，睡夢中，瑪麗亞見到聖誕節禮物，漂亮小裙子。
歡呼的瑪麗亞穿上漂亮小裙子，可是突然瑪麗亞倒在地上，時間似乎停止，窗口裏小床上躺著穿上漂亮裙子瑪麗亞，窗外無數人為她祈禱，為她送行。
聖誕歌聲中，善良懂事孩子，笑著離開這個世界，平靜而安詳，在聖誕節早晨，窗外,安靜躺著不大床上,鋪滿鮮花，上千名手捧著蠟燭,自發來送行的人們，唱著聖誕歌，點亮手中蠟燭，那個漂亮小女孩迎著燭光笑著走遠，最後消散。李漢愣愣站在邊上，遠遠似乎那個女孩正笑著和自己揮手，李漢伸手想要抓著什麽，最後卻無能為力。
李漢猛地驚醒。“不。”“漢，漢，你沒事吧。”“哦，珍妮弗，對不起，我怎麽了？”李漢剛剛緊緊拉住珍妮弗手，不放，用力有些大“你做噩夢了?”“我睡著了？”李漢一愣，怎麽可能睡著。“可能這兩天你太累了。”“可能吧，你手腕沒事吧？”“沒事，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不用了。”
李漢這幾天完全沒有睡覺，剛剛靠著珍妮弗，尋的一絲溫暖，不知不覺睡著了。“現在幾點了？”“三點半？”“瑪麗亞怎麽樣？”“臥室燈一直亮著，沒有聽到杜步爾哭聲，我想瑪麗亞還在堅持。”珍妮弗說道。
“或許，我們該送瑪麗亞離開，而不是讓她繼續承受痛苦煎熬。”
李漢痛苦說道，痛楚，或許不該瑪麗亞一人承受，挽留或許也是另外一種痛楚。
“不，瑪麗亞多留一會，多一絲希望，我們要相信奇跡。”
李漢點了點頭。“可以教我唱聖誕歌嗎，我竟然不會唱。”“好啊。”珍妮弗點了點頭，第一次李漢見到這樣充滿活力的珍妮弗，或許這次才是真正珍妮弗。
聖誕頌歌，李漢一句一句學著唱，歌聲飄蕩，李漢第一次虔誠的祈禱，第一次堅信上帝存在，一句句的歌頌仁慈的無所不能上帝。這裏有個善良懂事的孩子，需要拯救，李漢不知疲倦歌頌一切美好，忘記時間，忘記所有，心裏隻有一個聲音。整個人似乎已經融入歌聲中，不知不覺天空出現肚皮白。人們的歌聲有些沙啞，手裏蠟燭慢慢熄滅，時間定格了。“太陽。”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帳篷去沸騰了，太陽代表新的一天，代表新的希望，一個個疲憊的身影，因為太陽興奮揮舞雙手，舞動。
東方天際，一絲金色滿滿的變大，美麗紅火色取代天空灰白，點點亮光照射大地。“天亮了，天亮了。”(……)
ps：這章太難寫，總是寫不好，改了幾次，今天隻有一更了，明天補。最後求下訂閱，請正版支持一下，不要光提意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