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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攻城塔移動至城牆附近,塔頂早做好準備的宋軍,快速扔出手中鐵鉤,無數聲響後,鐵鉤勾在殘破不堪的城牆中。

這時,他們會快速放下木板,在攻城塔與城牆之間搭建通道。

這個時期,宋軍處境最危險,最艱難,僅有連弩兵防禦,卻需要直接麵對城頭聯軍手中長弓,短弩,稍不小心,便慘死當場。

通道形成,宋軍處境有了極大改變,手持盾牌,保護身子,爭先恐後,跨過木板,直奔城牆。

殺!

殺,殺!

白羽非宛若領頭雁,麵色猙獰西,舉著長刀,好似狂豹,行動狂野而迅速,直躍城牆,對著後麵跟隨的宋軍呐喊。

寒冷天氣,日頭黯淡,看起來灰蒙蒙的,總給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可白羽非率軍發動攻勢,卻似乎使得寒冷消除,一下子沸騰起來。

城牆走道。刀槍碰撞,金屬聲交織,喊殺聲震天。

白羽非憑借一柄戰刀,一把連弩,幾何轉瞬間闖入聯軍中。

殺戮!

此刻,除了殺戮,沒有什麽,更能表達,他心中激蕩的心情。

在白羽非鼓舞下,麵對聯軍短弩射殺,宋軍亦表現的異常狂躁,對快速射擊而來的短箭,絲毫不在乎,憑借盾牌保護,直接迎難而上。

城牆一邊,親眼目睹白羽非殺入城牆,胡惟躍抓起戰刀,紅著眼睛向刑伊柯喝道:“邢將軍,這廝交給我,守好你的城!”

當年,越軍擊敗宋軍的驕傲,使得胡惟躍內心有幾分驕傲,縱然宋軍機械軍團看起來,狂野粗暴,遠距離攻擊,聯軍或許在城牆上麵,鞭長莫及,無法奈何宋軍。

可是宋軍登上城牆,雙方短兵相接,近身肉搏,他還真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城牆走道,與戰船夾板沒有設什麽區別,越軍亦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殺戮起來,大快人心。

“胡將軍,拜托了!”刑伊柯簡單回應,便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中。

有胡惟躍全力支持,即使宋軍發動猛攻,即使宋軍看起來狂放不羈,難以馴服,鄭軍肩上壓力會減少,他內心亦輕鬆許多。

“江東子弟,跟本將軍一起衝殺,拿出你拚命三郎的精神,狠狠教訓這些軟腳蝦!”胡惟躍先發製人,一擊拖刀式,直接砍向白羽非。

之前,宋軍數百架攻城塔,投石車,雲梯及三弓床弩,浩浩蕩蕩前行,確實造成非常彪悍的場景,使得吳越蔡三軍部隊內心產生幾分膽顫。

但胡惟躍一聲軟腳蝦,徹底激發了越國將士殺氣,隻覺得在長江水戰可把宋軍值得服服帖帖,數十年,勢力不敢向擴展。

今日,亦有能力把宋軍打的丟盔卸甲。

噹,兩柄戰刀相互碰撞,刀身劇烈晃動,發出震耳欲聾聲響。

白羽非與胡惟躍相互對視,神態中,均帶著暴戾與怒火,沒有停歇,又快速行動。

這場戰爭中,吳越蔡鄭宋五國投入戰爭的軍隊,皆為本國精銳,若不發生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事情,五國之戰,慘烈程度,將會是空前的。

宋軍不但不會奪下石岩城,而且會付出更慘重代價,絕不亞於之前的戰爭。

當前,越軍氣勢激發,變得異常凶悍,不顧上空飛呼嘯飛過的長槍,迅速投入到戰爭中。

一開始,雙方直接陷入死戰中。

刑伊柯望著胡惟躍及越軍,內心踏實許多,全力以赴迎戰宋軍。

不久,曹坤亦帶著不少部隊殺入城牆,旁邊,韓譽非亦爆發出血腥,帶著蔡軍迎上去。

蔡越聯軍迎戰宋軍,倒是使得鄭軍大大鬆懈下來,然而,鄭軍依然充滿血性,好像組建出鋼鐵堡壘似得,駐紮在城牆上,宋軍難以撼動。

城牆中,全麵開戰,幹脆,利索,不拖泥帶水,一下子雙方膠著狀態,聯軍稍稍占據優勢。

城牆下,蒙闊瞧著源源不斷宋軍登上城牆,不斷有各國部隊從城牆跌落,狠狠摔在地麵碎石中,血腥死相,幾乎不堪入目。

看到死傷的聯軍,他內心沒有丁點憐惜,相反覺得很有成就感,聯軍傷亡越多,意味著宋軍攻勢很猛,會漸漸改變宋軍處境。

“擂鼓,鼓舞士氣!”

然而,再看攻城塔中宋軍入城速度減緩,許多人被困在塔中,更重要,城中,侯智雄率領的吳軍,組建投石部隊後,開始迅速反攻。

聯軍抵抗力再次超出蒙闊想象,之前,投石車拋出的飛石,及三弓床弩射出的長槍,差不多重創對方,奈何攻入城牆,似乎又陷入從前的怪圈中,宋軍依然沒有改變局勢。

石岩城城牆,好像成為宋軍無法跨越的天塹,成為宋軍東進的阻礙。

關鍵時刻,蒙闊深知,宋軍不但不能鬆懈,相反,必須團結起來,爭取一鼓作氣,奪下石岩城。

鼓響三通,城牆中,攻城士兵越發強悍,一個個爭先恐後湧上城頭,與聯軍廝殺。

殺戮異常慘烈,可不管宋軍多麽努力,倒下一批,又衝上來一批,迅速填補,依然不能撼動聯軍防禦。

聯軍也不弱,城中侯智雄帶人支起投石車,調整後,發射的飛石,從城中飛出,直接命中攻城塔。

一擊定是不會徹底破壞攻城塔,卻也會重創頂部,導致不少攻城的宋軍傷亡。

之前,鋪天蓋地進攻石岩城的場景,卻稍稍發生變化,降臨在宋軍身上,一個一個飛石成為致命利器。

砰砰砰重擊下,不少攻城塔被毀壞,攻山城牆的宋軍,數量在快速減少,反倒是被困在攻城塔,或者城牆下方。

殺殺殺。

刑伊柯大喊,他咆哮之音,似乎更強於城下宋軍的擂鼓聲。

刑伊柯,胡惟躍,韓譽非身先士卒,帶兵來回穿梭在城中走道,蠻橫的阻擋著宋軍。

數量占據優勢,且戰鬥強悍的聯軍,開始隨時刑伊柯反攻,蔡越軍隊在胡惟躍,韓譽非率領下,亦開始快速擊殺宋軍。

登上城牆的宋軍再減少,聯軍卻在猛攻,宋軍強悍攻勢迅速被消弱,每每衝上城牆,總會被快速打退。

“嗨,這群混蛋!”城牆下,蒙闊深深歎口氣,麵色中,生出無可奈何。

瞧著攻城塔被毀壞,雲梯中登上城牆的宋軍,根本不夠聯軍殺戮。

一時間,他左右為難!

躊躇之際,遠處地平線中,早先消失的騎兵,再次顯身,且數量更勝於之前,依然徘徊在遠方。

蒙闊不清楚對方意圖,騎兵兩次出現,攻又不攻,看起來又像在偵查敵情,他不懂這些燕人意圖何在。

沉思時,忽然在騎兵後麵傳出犬糧叫聲,那些騎兵竟然緩緩移動,向著石岩城靠近過來。

喲喲喲!

遠處騎兵,發出吼叫聲,開始狂奔起來,速度似乎比從前慢了許多。

這時,城牆中,投入戰鬥的刑伊柯等人,亦注意到遠處出現,且快速靠近的騎兵。

胡惟躍迅速砍殺一人,向刑伊柯問道:“邢將軍,怎麽回事,莫非北方燕軍來襲。”

諸侯國中,擁有大量騎兵,非燕國莫屬,也不怪胡惟躍直接想到燕國騎兵。

強吞下口水,刑伊柯麵色蒼白,重重點頭,道:“多半乃燕國騎兵,這些人,準備幹什麽?”

聞言,胡惟躍,韓譽非內心哐當一跳,不過,很快兩人又恢複平靜,韓譽非道:“快速解決宋軍,燕騎強大,卻不善攻城,即使兵臨城下,我們死守不出,對方亦無可奈何。”

此刻,三人互相背靠在一起,留著靠近的燕騎。

這時,直接狂奔的燕騎,戰馬兩側放著許多袋子,在衝鋒猛烈來回擺動。

燕騎越近蒙闊內心產生不好的預感,擔心遠處靠近的騎兵,忽然直接衝擊,那時,毫無準備之下,後軍會損失嚴重。

然而,縱然燕騎速度減緩,亦使得宋軍沒有做出防禦的機會。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

城牆上,城牆下,聯軍與宋軍,全部停下手中動作,呆若木雞盯著。

轟轟隆隆馬蹄聲越來越猛,距離宋軍後軍幾乎在一線之間,蒙闊內心砰砰亂跳。

是敵是友,轉時間,便可確定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數以萬計,身著黑甲的燕騎,在靠近宋軍的瞬間,依然目視前方,壓根不把宋軍放在眼裏,好似在他們旁邊,沒有這支部隊存在一樣。

那一刻,蒙闊徹底鬆懈下來,萬幸這群突如其來的燕騎沒有進攻。

鬆懈下來,他頓時又好奇起來,想瞧瞧麵對豎立的城牆,燕騎有何方法,破城。

騎兵破城,簡直是笑話。

燕騎沒有攻擊宋軍,直奔石岩城而去,等待看好戲的胡惟躍等人,亦死死盯著燕騎,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燕騎飛奔,靠近城牆百步,疾行戛然而止,抓起戰馬兩側的袋子,快速丟出,轉而毫不猶豫迅速撤離。

每名騎兵身上,帶著兩個裝滿沙土的袋子,這一下子扔出去,迅速蓋住了城牆下麵宋與聯軍屍體,地麵猛地抬升不少。

觀之,初始,不解!

不久,胡惟躍猛地叫起來:“不好,燕軍準備填平城牆與地麵差距,騎兵直接衝上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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