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支讓人聞風喪膽的隊伍,目睹真容,有人熱血,有人膽寒,單單對方拔刀的動作,已經表麵這是支銳士。

整齊節奏,穩健步伐,彪悍身軀,殺氣騰騰,血光刀鋒,沒有經曆無數大小戰役,根本侵染不出這麽強悍的殺氣。

隨著,馮石虎起聲爆喝,斬馬刀迅速亮出,千餘騎兵,在廣場上,進行了短距離衝鋒,殺敵。

隆隆馬蹄,鏗鏘喊啥,此情此景,讓觀看者,仿佛置身於百戰沙場,身臨其境領略戰爭凶殘,體會這支部隊的彪悍。

“文大人,這是?這支部隊有多少人?”趙穆起先瞧不起燕國士兵,但看到刀鋒戰士衝殺,仿佛看到血淋淋戰場,人頭落地,死傷無數的場景,咽了口唾沫,勉強向文季師詢問。

身為軍人,趙穆能看出來,這支部隊的強悍,不在乎裝備,不在乎騎兵身體彪悍,他感到害怕,皆來自對方身上散發的殺氣,那是經曆百戰,血染風采後,特有的殺氣。

這樣凶悍的人,凶悍的部隊,北趙虎賁軍中為數不多,難怪燕國毫不顧忌祭出龍旗,眼前僅僅千人隊伍,就讓人忌憚,恐慌,若要有萬人,十萬人,爆發出的殺傷力,簡直匪夷所思,不可估量。

他必須了解這支隊伍,即便現在不從文季師口中獲悉,事後也必須查的清楚,以免北趙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與其發生衝突。那時,北趙怕是惹上大事了。

“也不多,馬馬虎虎兩萬多!”文季師風輕雲淡。很是隨意的道。

“嗯,兩萬多,確實不多。”趙穆點點頭,剛吐口渾氣,卻猛地抬起頭,驚愕的道:“啥?兩萬多?”

兩萬多刀鋒戰士,看起來數量不多。很可能在燕軍中顯的微不足道,可是,這兩萬多士卒。要命啊,看戰鬥力,抵得上十萬大軍了。

趙穆私下認為,燕國不會擁有太多。誰知。竟有兩萬多,這不是要命嗎,兵在精不在多,兩萬刀鋒戰士,抵得上五萬最精銳虎賁軍了。

剛剛鬆口氣,趙穆又緊張起來,燕國不是以前的燕國了,這兩年來。變化太大了。

“大人,馮石虎率領刀鋒戰士。請大人檢閱!”幾個不花哨,卻很實用的模擬戰術表演後,馮石虎騎著戰馬,來到城樓前。

唰,斬馬刀舉起,千人刀鋒戰士,齊聲喝道:“刀鋒戰士,請大人檢閱!”滿腔熱血,凝成嘶吼聲,殺氣衝天。

“鋒將軍,本官帶皇上下令,令你展示刀鋒戰士厲害,給諸位來賓觀賞。”文季師清喝道。

與其說觀賞,不如說震懾,刀鋒戰士盡顯威武姿態,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早早收攏心思。

刀鋒戰士入場內,衝天殺意,鮮血味道,死亡氣息,瞬間,彌漫在午門廣場之上,眾人不由得倒吸口寒氣。

燕京年關,天氣極冷,麵對氣勢騰騰,肅殺森寒的刀鋒戰士,眾人恍然在數九寒冬,掉進冰窟中,渾身顫栗,那種夾雜著殺氣的陰冷,令眾人發自內心,發自骨子裏認為陰寒。

“刀鋒戰士,組建於蒼岩山,戰戎族,敗東胡戰功赫赫,實難數也。燕帝隨身親兵,曾與燕帝出幽州,殺入塞外,止步於龍城三百裏之處,在數十萬東胡人中,跳出包圍,殺入渾河郡。追隨燕帝南征北戰,多立戰功,殺虎口一戰,搶先渡過渾河,生擒東胡主要將領!

馮石虎,燕帝寵將,起於蒼岩山,戰戎族,敗晉國,戰東胡,敗博爾術,解救戎族,戰功赫赫,不愧為燕軍主要將領之一。”刀鋒戰士入場後,文季師侃侃為眾人解說。

嘶,聞言,眾人倒吸口冷氣,身上越發森寒。

先前隻是感受刀鋒戰士氣勢,對其戰功略有耳聞,誤以為謠傳,不足為懼。

然,文季師大概解說,眾人不敢再不信相信了,對方乃燕國兵部尚書,在軍中地位僅次燕帝,執掌燕國兵權,絕不可能,當著眾人無的放矢,誇誇其談。

想到這支部隊,出幽州,殺過數千裏,止步東胡王庭,這是連趙國虎賁軍也沒有做到的事情,何況東胡敗匈奴之後,獨霸草原,實力如日中天,卻擋不住刀鋒戰士鋒芒。

可怕,好可怕的一支軍隊!

“駕!”

刀鋒戰士表演結束,收斂身上殺氣,凜冽離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濃烈殺寒之氣,在轅門內揚起。

同樣,一支千人騎兵,挾塵而進,隆隆馬蹄聲,宛若踩踏在眾人身上。相比刀鋒戰士厚重馬蹄聲,這支部隊馬蹄聲,急促,迅猛許多。

聽著越來越靠近的馬蹄聲,所有人心跳仿佛隨著馬蹄聲共鳴,直覺的馬蹄聲,砰砰砰跳蕩在心頭。

“殺!”千人齊喝,聞其聲,見其影,一道千人部隊,轉眼間出現在廣場中。

依然清一色黑衣,身上穿著簡單鎧甲,腰胯環手刀,在眾人注視中,宛若旋風,忽然出現,繞著廣場狂奔。

除了隆隆馬蹄聲,整支隊伍出奇安靜,若非親眼目睹,實則難以相信,騎兵可做到人無聲,馬無聲的地步。

迅雷狂奔,凜冽殺氣,千人隊伍,沒有因為急行軍而變的散亂,無秩序。整齊隊伍依然不曾變形,上等戰馬,精湛騎術,閃電姿態,無不讓人拍手稱絕。

麵對這支部隊,不少人心中越發忌憚,畢竟,打造刀鋒戰士,需要錢糧,需要好馬,更需要體魄強健,擁有不屈意誌的人。

然而,這支部隊僅是普通騎兵,表現的這般出彩,無非把騎術,戰術融合,很是容易等到,對士兵要求不是很高,很容易練就出來。

諸如李霖,楊飛,趙穆等人,眼睛直溜溜盯著為首將領,若自己有機會統帥這樣的部隊,也可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千裏之地,來去自如。

“大人,張羽率塞外輕騎到來,請大人檢閱!”張羽身披黑袍,手持環手刀,一襲黑甲,挺拔屹立,看著驚豔極了。

“嗯!”

文季師點頭,向張羽拱手,張羽的部隊,排在刀鋒戰士後,已表明其戰鬥力之強悍,個人軍功之卓越。此刻,多餘言語顯的蒼白。

張羽領命,策馬回到隊伍前麵,戰晉北,馳騁塞外,這支部隊有著無上榮光,騎兵慢步行走在眾人視線中,彪悍嗜血氣息,仿佛空中寒流,無情衝刷著眾人思緒。

擁有這樣一支輕騎,南上北下,東進西入,何人可擋!

“列陣!”

眾目睽睽中,張羽喝令,整齊隊伍迅速變化,陣形讓人眼花繚亂,然而,若有遠見之人,定看的出來,這支隊伍隊形變化,萬兵不離其中,時時刻刻演繹著什麽叫狼群戰術,什麽叫,劍走偏鋒,以奇獲勝。

接過文季師述說,餘哲明起身,神情激動,語調響亮的道:“張羽,燕軍中,出類拔萃的將軍,與柳玄遠,馮石虎,侯銘封並稱燕帝麾下四名驍勇善戰的將領。

張羽將軍,戰功卓著,為四位將軍中翹首,戰力不輸於大將軍柳玄遠,麾下十萬騎兵,神出鬼沒,戰晉國,敗東胡,石頭城之戰,巧設連環計,殺東胡王子塔拉,生擒東胡王親信,阿木爾,致使東胡王安提拉,與博爾術兄弟反目,堪稱東胡人克星。”

餘哲明語音不高,語氣很是激動,字句偶爾輕輕顫抖,侃侃為眾人解說。

同朝為官,張羽之名,他如雷貫耳,這廝,奸邪狡詐,兵鋒毫無章法,難以捉摸,每每出戰,共必勝,戰必克,是名虎將,有統帥之才。

“啊,他就是張羽,這麽年輕?”趙穆聞聲,極力壓製心中激動,依然失控叫出聲來。

曾有一日,他與李牧詳談,談起燕國諸將,李牧點名稱讚張羽,很是嚴肅的道,若燕國強大,張羽必定成為趙國勁敵,他李牧也未必可收拾對方。

追問答案,隻因,麵對作戰不講究戰術,毫無章法,隻追求勝利,這樣的人,外人根本不能通過研究地方戰術,尋求破綻。

“趙大人,何故驚慌,莫不是張將軍有得罪你的地方?”文季師笑嗬嗬問道。趙穆連連事態,他喜聞樂見。

“哈哈,文大人言重了,我與張將軍素未蒙麵,何來得罪之說?”趙穆神態尷尬,窘迫的道。

他與張羽素無過節,但李牧對張羽卻不爽,曾暗中建議,派人刺殺張羽,免的養虎為患,成為北趙勁敵。

“轟,轟!”

在眾人尚未從餘哲明言語中驚醒,還沉寂在張羽千餘輕騎的震撼中時,張羽所帶騎兵,已悄然無聲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取而代之,轅門外,又傳出陣陣鐵甲碰撞聲。

清脆鐵甲咯吱作響,似乎銳利刀鋒碰撞,極其刺耳難聽?

見識了刀鋒戰士,見識了塞外輕騎,眾人越發對燕國騎兵好奇,越發對燕國騎兵重視,這個微末小國,擁有這般強悍騎兵,是大家來之前,始料未及的。

此刻,大家恨不得全盤了解燕國騎兵,也好有所準備,同時,對燕國重新估量,外交策略做出改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