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儒帥軍自營盤北麵鋪天蓋地而來,似長江內濤濤江水,蔓延江岸,浩浩蕩蕩湧現軍營,

東西兩方,數萬鐵甲步兵,齊聲喊殺,像黑色地毯在地麵移動,直撲軍營.

南方,趙俊率領鐵騎,迅雷不及掩耳,持刀狂殺,逆流北上,衝破軍營外圍防禦,殺伐逼近.

各方步騎,仿佛惡狼,窮凶極惡,欲吃掉長江水師.

目睹周圍情形,再看伍召馳麾下水師,控製帥帳核心,李飛白領兵,直接處於被動地位.

察覺四方情況不妙,李飛白躊躇不安,這時,郝龍森忍痛狂喝道:“李飛白,領兵向南突圍,將消息傳回朝廷.”

長江防線,朝廷寄予厚望,前天,還派遣官員前來宣旨,命令水師在長江最少堅守半月.

這才三日,燕軍渡江,軍營淪陷,辜負皇上與朝廷期許.

若不快速把消息傳回錦官城,燕軍雷霆殺伐,會出其不意,突破蜀軍北方各郡防線.

聞聲,李飛白不敢遲疑,也不解救郝龍森,急忙抽出佩劍,向蜀軍喝道:“全軍撤離,撤離,快向西方突圍,轉戰南方.”

南方輕騎雷霆逼近,直奔南方,猶飛蛾撲火,水師精兵,必傷亡眾多.

西麵鐵甲步兵雖多,但帶領數萬蜀軍,強勢衝擊,也許絕處逢生,殺出條血路.

長江水師,兩位統帥背叛,令長江水師還沒有來得及抵抗江北燕軍,便向被卸去氣力,失去該有的效用.

似郝龍森所言,他必須領兵,強勢突圍,帶領長江水師殺出重圍,把江南遭遇,稟報朝廷,好提醒朝廷做出防禦.

伍召馳控製郝龍森,目睹李飛白領兵欲逃離,急忙向身旁兵卒吩咐,道:“抓住李飛白,切勿讓他逃離,”

“殺!”

水師兵卒,聞聲紛紛追殺李飛白.

“殺!”

兵營南方,趙俊領輕騎衝進營盤,留意李飛白,領兵似濤濤洪流,在混亂軍營中,向西方而去,策馬揚鞭直奔李飛白.

南方輕騎改道,驚得李飛白治渾身冷汗.

燕軍騎兵盛名在外,被騎兵盯上,前方步兵林立,欲逃,危險萬分.

前有燕軍步騎精銳,後方有伍召馳水師叛軍,遭受夾擊,長江水師立足之地不斷減少.

與此,天空飄來的飛行軍,在朝陽下逐漸靠近,似展翅雄鷹,懸浮上空.

不曾攻擊,其氣勢,已經讓不少蜀軍水師,戰戰兢兢,忐忑不安!

連環打擊,令李飛白無奈,領兵強衝,帳下水師,難敵燕騎鋒芒.

”與鐵甲步兵,燕軍輕騎,不斷親密接觸,蜀軍傷亡越來越大,許多頑強抵抗蜀軍,命喪輕騎鋒利戰刀下.

觀之,李飛白滿臉失望與驚慌,不禁仰天長歎:“敗了,終究失敗了!”

七萬燕軍過長江,頃刻間,令長江防線,似巍巍高牆灰飛煙滅,

黎明至晌午,鐵甲步兵與騎兵,叛軍,三重打擊下,蜀軍兵敗如山倒,不禁沒有突圍出去,反之,敵軍步步緊逼,紛紛繳械投降.

下午,趙鴻儒,趙俊領兵控製兵營,看押俘虜,整頓秩序,

伍召馳,盧東元,帶領水師,千艘戰船,搖曳長江,迎接北方燕軍渡江南下.

一晝夜連續不間斷運載,翌日中午,四十餘萬燕軍精銳,全轉戰江南.

呼吸著江南清爽空氣,侯銘封帶甲屹立帥帳外,眺望遠方茫茫河山,向趙鴻儒,蒙闊,趙俊,馮異等將領道:“南征前,皇上有令,燕軍渡江,兵分三路,直撲南方,水師沿怒南江,魚躍錦官城.”

“老候,兵貴神速,兵將在江北休整時間夠長了,該是一鼓作氣,雷霆出擊.”趙鴻儒道.

“沒錯,候將軍,皇上信中所言,命令蒙某領兵前往蜀國東部,確實不該遲疑了.”蒙闊道.

侯銘封,趙鴻儒,蒙闊,皆懷有林楓親筆書信,所做之事,皆遵照林楓提前部署行動.

聞聲,侯銘封朗聲道:“皇上提前有所安排,我等作為臣子,謹遵皇上部署行動即可,蒙將軍領兵東進,趙將軍領兵西進,侯某領兵自中線出擊,伍將軍,盧將軍,帶水師,自怒南江出擊,自四方殺向錦官城!”

“是!”眾將齊聲道.

這時,侯銘封移步抵達伍召馳,盧東元身邊,善意提醒道:“伍將軍,盧將軍,我們剛剛擊敗長江水師,定有眾多蜀軍抗拒,你們務必解救水師內亂再領兵前往錦官城,切勿大意,以免埋下隱患.”

侯銘封內心清楚,夜襲蜀國長江水師,成功控製多數水師,郝龍森被擒,李飛白被殺,燕國取得全勝.

然而,徹底收複長江水師,令蜀國兵卒,甘願為燕軍效力,需要花費時間.

若急功近利,強行帶領蜀軍作戰,很容易引來對方嘩變.

“侯帥放心,伍將軍領兵三萬水師,殺向錦官城,末將帶兵留守長江防線,力爭遊說郝龍森,勸降水眾多水師.”盧東元朗聲道.

“是的,侯帥,末將親自領兵前往錦官城.”伍召馳抱拳道.

聞聲,侯銘封頷首,朗聲吩咐:“甚好,甚好,不必休整,各位將軍遵照皇上部署行動,咱們在錦官城再聚.”

“錦官城再聚!”

趙鴻儒,趙俊,蒙闊,雷傑英,白羽非,侯銘封,馮異,伍召馳等將領,不曾有丁點停留,紛紛領兵行動,向著不同方向而去.

錦官城.

蓬萊客棧.

天字號包間,包間內淺色紗幔隨風舞動,室內分為三間,外麵為客廳,中間區域為主人活動地方,直通臨街窗戶.

窗戶前,擺放坐榻,書案,一壺清茶,散落數本兵書,地誌.

左邊寢室,被紗窗隔開,紗窗內繡著秀麗江山圖,寢室拱門十餘步外,便是書房.

地板皆有上等紫檀木鋪成,寢室內,牆上掛著仕女圖,一張整潔鑲玉秀床,旁邊桃木製成桌子,胡凳,梳妝台.

梳妝台內,擺放,粉色胭脂,木梳,青鹽,步搖,金釵,水粉皆是上等製品,飾品皆價值連城.

寢室窗戶前,林楓身穿淺藍勁裝,靜立半掩窗前.

俊朗麵容帶著一抹冷酷,又帶一抹溫柔!

冷冽視線,直逼窗外,盯著街道來往行人,似有所思.

懷中,一名國色伊人輕倚,身姿婀娜,體帶馨香,吐氣如蘭。一雙眸子似月華,略有妖意.未見媚態.

梁若薰倚在林楓懷中,仰頭詢問:“夫君,錦官城繁華吧?“

“嗯,不錯!“林楓微微頷首,錦官城之繁華,雖不比神都,燕京城,宋國開封,卻車馬如龍,如花似錦.

不禁輕歎:“柳武牧有幾分手段,把錦官城治理的井井有條,若非為一統天下,真不忍破壞這繁花似錦江山.“

錦官城這方花錦世界,繁華富饒,然常年安逸,不受外敵侵略,城內煙花之所數不勝數,燈紅酒綠,十裏香坊.

絲毫不因江北戰事,曲終舞散.

“所以,夫君占領蜀地,必須行仁政,薄賦稅,保住錦官城繁華!“梁若薰笑道,素手挽著林楓手臂.

近兩旬相處,她與林楓越來越有默契,林楓不像傳言中凶殘,反有獨特魅力.

對她寵愛嗬護,內心深處芥蒂,在基本消失.

林楓手攬伊人在懷,道:“待奪取錦官城再說.”

親身處在錦官城內,連日來,林楓徹底了解蜀國官員,軍隊,習俗,對蜀國國力,了如指掌.

若蜀國上下,拚死一戰,燕騎欲取勝,估計需付出代價.

所以,他計劃著,向攪亂蜀國這汪清泉,再渾水摸魚.

“夫君欲自黃金台,招募賢良中脫穎而出,便在部署滅蜀之事?”梁若薰詢問.

“既然來了,總不能閑著,近日來,馮將軍在城中傳出些許抗燕策略,已經在錦官城百姓中傳開,為夫很快會進入柳武牧視線!“林楓輕聲道.

若他走進蜀國朝堂,柳武牧,蜀國官員,身邊逐步實施滅蜀計劃,想象就興奮.

聞聲,梁若薰仰頭,詢問道:“薰兒向姐姐暗示,邀請相公入宮?“

旋即隻覺得臀部一痛,嬌軀縮了縮,靠在林楓懷裏,有點鬱悶,閃爍眼眸道:“夫君,薰兒錯了,不該提及姐姐,夫君肯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對吧!“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沒有奪錦官城前,我選擇權力.”林楓道.

盡管他清楚,錦官城內,有太子妃宮素傾,溫蝶舞,湘妃梁若初之國色佳麗,但開疆擴土,兼並蜀國,才是當務之急.

近日來,他隻差遣馮石虎派暗劍,在錦官城內,散布有利自消息.

三日,僅僅三日,錦官城百姓,文士,及不少官員,已經清楚錦官城內,有名叫沐風的名士.

接下來,他隻需在長江傳來渡江軍報時,尋找適當時機,提前把消息傳播出去,沐風之名,在錦官城內更勝.

梁若薰接二連三,欲把梁若初推給自己,小女子心思,他豈會不清楚.

梁家,梁家在盤算之中.

梁銘源,遲早會成為,他手中一柄削鐵如泥利劍,助他征討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