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忙了一早上還沒有吃晌午飯。顏氏讓顧九九將牛車栓在牛棚,她就去了灶房準備做晌午飯。

不到片刻的時辰,顏氏就熟練的做好了兩菜一湯。

苑姐兒在老蘇家吃了不少的酥糖,這會兒並不餓。吃飯的時候,苑姐兒隻是用筷子扒了幾口,她的小肚子就被吃的圓滾滾的。

顏氏看著苑姐兒這樣,知道小家夥吃好了,也沒有讓她再繼續吃,而是隨手將她吃剩下的米飯放在她的手上,笑著道:“院子中的小雞還沒有喂吃食,你把這個拿去喂**。”

“娘,我現在就去。“小家夥捧著小瓷碗,點頭答應了,就邁著小短腿從灶房中走了出去。

顧家的老屋後麵有一小塊兒地是顧九九她們家的,由於那塊兒地也不大,顧元寶就在集市上買了三棵皂角樹種在了上麵。

每年十月份的時候,皂角樹上就會掛了滿滿的一樹的皂角。等到皂角的外殼變得又黑又硬了,顧元寶就會將皂角樹上的皂角打下來用竹筐裝了,放在屋子中既可以用它來洗頭,也可以用它來洗衣服。

顏氏估摸著她們家的皂角已經可以打了,所以,她就拿了竹竿籮筐和顧九九一起準備將樹上的皂角給打下來。

隻是,她們還沒有走到那片地,遠遠的,顏氏就看見她的三弟媳婦兒徐氏正拿了竹竿在勾她們家樹上的皂角。

顏氏微微的挑了挑眉,看著徐氏這個樣子應該是才來不久,她身後的籮筐中隻放了為數不多的幾個皂角。

徐氏正仰著頭在勾皂角,倒是沒有注意到顏氏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三弟媳婦兒,你這是在做什麽?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家的皂角樹應該不在這兒吧?”顏氏說完,聽到聲音,徐氏下意識的轉身,當她看見自己的大嫂和大侄女顧九九站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心虛。不過,很快,徐氏就麵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這個是我們老顧家的皂角樹,我來打皂角怎麽了?”

“三弟媳婦兒,你這個話可就說的不對了,這片地是我和你大哥顧元寶的,這個皂角樹是你的大哥去集市上買回來種上的,怎麽說這個皂角樹也應該是我們家的,怎麽就成了老顧家的了?”顏氏麵上有些難看的將徐氏看著,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弟媳婦兒是個臉皮子厚的,想不到現在居然比之前越發的厚了一些。

“就算是這幾棵皂角樹以前是你和我大哥的。”說著,徐氏語氣微哂,“但是,大嫂你可別忘記了,你和大哥都已經被咱爹給趕出了顧家了,怎麽?難不成你們都已經被趕出去了,還好意思回來要我們老顧家的地?你們還真的是夠不要臉的。”

“三弟媳婦兒,且不說咱娘已經去了我們家叫我和小九搬回老顧家去住。就算是咱娘沒有叫我們回去,這片地既然是我們的,那麽就不可能成為其他人的。”顏氏冷冷的將徐氏看著,“要是你現在就拿著你的竹竿和籮筐離開的話,那麽,這件事就這麽罷了。要是還要繼續下去,那麽就別怪我去縣令老爺哪兒告你偷我們家的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