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太監嗎?(1/3)

笛聲漸消,夜風漸冷,雪女依舊手握玉笛,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回眸間,卻見那抹紅裳仿佛站在那裏許久,繾綣的紅色永遠那麽光鮮亮麗,奪目耀眼,上官羽的美不是給人一時的賞心悅目,而是每一眼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淪。

“雪女已經在這裏耽擱數日,明日便要啟程,本想明日再與宮主道別,既然宮主來了,雪女感謝宮主一路照顧,舍命相護之恩,他日雪女若有機會,必會報答。”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自雪女口中溢出,若依洛水寒之言,靜喻必會比自己更早到達大楚,如今她唯有盡早啟程,還不致讓靜喻等的太久。

“還是要入楚宮麽?沒有一點轉還的餘地?”上官羽薄唇微抿,看著雪女手中的玉笛,心底掠過一絲苦澀,終究敵不過那個男人嗬。這些日子,上官羽亦在暗中打探月如風的下落,可此人便似人間蒸發一樣,居然就這麽消失了,他很想知道,既然雪女心係月如風,又為何執意入楚宮做那水玲瓏的替身,難道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終有一日,他會弄情真相,若找到月如風那一日,他必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揍他幾拳。一定會!

“宮主早該明白雪女的決心,又何必再問。”雪女苦笑,若有轉還的餘地,有誰願意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既然如此,便不要等明日了,我這便帶你離開,要知道,外麵那隻黑烏鴉可是討人厭的很呢!”既然雪女心意已決,上官羽自知多說無益,隻是這一路若有洛水寒相伴,豈不大煞風景。

無語,雪女思忖片刻終是點頭。

“宮主說的極是,隻是這一路承蒙宮主照顧,又險些給宮主帶來殺身之禍,雪女實在不想再連累宮主,雪女這便告辭。”雪女淡然開口,她不想欠眼前男子太多,她怕終有一日,她會還不起.

“美人這般說,倒是傷了上官羽的心呢,一切都是在下心甘情願,美人不必介懷,快些收拾行李,若被那烏鴉看到了,想甩掉他可難了!”上官羽略顯急促道。

不多時,待雪女準備妥當,正欲朝房門而去之時,卻被上官羽攔了下來,

“美人不是想這麽光明正大的從這裏走出去吧?”雪女聞聲微怔,卻見上官羽已然走至近前,鳳眸眯起的弧度如月彎般美的讓人窒息,待雪女反應過來時,上官羽已然帶著雪女自窗戶躍起,夜空中,兩道身影轉瞬即逝,隻留下一道絢麗的驚鴻。

窗口處,那抹白衣隨風輕揚,衣角滑起的弧度帶著讓人心酸的感傷,白鳳眸光微閃,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她卻沒想到上官羽竟連自己也要隱瞞,縱是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麽?白鳳苦笑,她多希望自己可以放心,可此刻,她已經在算計如何到大楚才會不致落後。

清晨,當那抹黑色的華裳出現在房間裏時,房間已然沒了溫暖的氣息,洛水寒眸色微寒,正欲轉身之際,卻見

白鳳走了進來,

“副宮主可看到雪女姑娘?”洛水寒憂心開口,眼中盡是焦慮,看著洛水寒的神情,白鳳不禁感慨,上官羽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嗬。

“神醫放心,宮主與雪姑娘有事,所以先走了,特別吩咐在下將此次出診的費用交與神醫,此番神醫可以出手相助,便是我幽冥宮欠下神醫一份恩情,若他日神醫開口,我白鳳必當盡心竭力。”白鳳說話間,已然將一千兩的銀票遞到洛水寒麵前。

“走了?何時?”洛水寒沒料到上官羽會來這一手,居然偷偷就這麽溜了,隻要想到與雪女就這麽擦肩而過,他的心似被人狠揪著疼。

“昨夜子時。”白鳳刻意將時辰提前兩個時辰,隻想打消洛水寒追上去的念頭。洛水寒聞聲,心中不由感歎,無緣?又豈會再見,有緣?她又為何不辭而別嗬。

“這銀兩副宮主且先收回,若無事,水寒先行告辭。”若輕易放棄,便不是他洛水寒了。看著那抹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白鳳眸色漸暗,不管是夜離軒,還是上官羽,以至於剛剛離開的洛水寒,似乎都將心給了雪女,隻是,誰又能換回雪女的真心呢,白鳳忽然好奇。

自絕殺離開,靜喻便顯少與葉子聰閑聊,一路上,就隻有葉子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雖然他知道靜喻能聽進去的很少。

“過了這條兩界河便是大楚,你還要與我同行?”靜喻抬眸,望著眼前湍急的河水,狐疑問道,畢竟到了大楚,自己的命便由不得自己了,她不想連累葉子聰。

“自然,子聰在大楚也是有朋友滴!況且子聰答應過那個冰決,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不過你放心,若有一日,你遇到喜歡的人了,子聰決不會再死皮賴臉的跟著。”葉子聰薄唇微抿,似是保證道。

無語,靜喻不再多言,先一步踏上客船,見靜喻上船,葉子聰亦不猶豫,隨後踏上船隻,緩身坐在靜喻身側,不過多時,船身搖晃,船夫劃著船漿朝對麵而去。此船說大不大,倒也能容納四五十人,此刻,坐在靜喻與葉子聰對麵的幾個男人正對靜喻指指點點。

“老大,看看對麵的小娘子,定是個絕色美人兒,否則怎麽用麵紗捂著。”其中一臉白男子低低開口,猥瑣的目光緊盯在靜喻臉上。

“你這小白臉兒,一會兒將她留給你?”被稱作老大的黑臉大漢低聲道。

“不敢不敢,待老大享用完了,小的再撿剩兒也好啊~”小白臉兒殷勤道。

感覺到對麵之人的極不友善,靜喻下意識朝葉子聰靠了靠,

“許是遇到強盜了。”靜喻憂心開口,隻道自己武功盡失,若真動起手來,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

“是遇到強盜了,不過到底誰是強盜可還不好說呢!”葉子聰薄唇微抿,眼底星芒冰冷異常,敢打靜喻的主意,他們可真是活到頭兒了。聽葉子聰如此篤定,靜喻忽然想到那日懸崖上,葉子聰的身手倒也非泛

泛之輩,莫名的,靜喻的心忽然穩了下來,在葉子聰身邊,好像任何事都不用她操心,那種有人為其遮風擋雨的感覺的確讓靜喻感到窩心。

“瞪什麽瞪!你個小白臉兒!”對麵男子首先發難,陡然起身走向葉子聰。葉子聰看向走過來的男子,極度無語,若比白,自己可是甘拜下風=_=!!

“真是好久沒殺人了,這位兄台想怎麽死法呢?”葉子聰依舊保持著最優雅的坐姿,雙手環在後腦,一臉愜意開口。

男子一聽登時不敢向前,繼而回眸看向身後的老大。

“怕他作甚,一個文弱書生!”見老大對自己嗤之以鼻,小白臉兒頓時似被打了雞血似的毛都立起來了。

“我倒想問問你怎麽個死……”未等小白臉兒語畢,隻見一條銀白色的水劍倏的自葉子聰手中暴出,此刻,那小白臉兒果然變得名副其實,隻見他定定的站在那裏,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盡,卻還有著呼吸。

“靜喻,你知道他還有多久才能倒下嗎?”葉子聰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小白臉兒,繼而眨眼看向一側的靜喻。

此刻,靜喻已然震在一處,可以以水化劍,順間穿透人的心髒,卻在同時點住男子的四處穴道,這該是怎樣的功夫?莫說自己武功盡廢,就是還在,估計也過不了葉子聰三招。

眼看著小白臉兒的胸前有血汩汩流出,整個船艙登時沸騰起來,所有船客都驚恐的看向葉子聰,目光充滿恐懼。

“大家莫怕,我可不是強盜,你們也看到了,是他先找茬兒的!船家隻管劃船,有我在,沒事!”葉子聰很是虔誠的解釋,眾人卻很不以為然。

“你到底是誰?”靜喻眸色漸冷,有這般身手之人,絕非等閑,依她看來,縱是絕殺與之對決,也未必有全勝的把握。

“葉子聰啊~這麽久了,你都還沒記得我的名字?傷心啊~”葉子聰聞聲作傷心狀,絲毫不理會正在痛苦之中掙紮的小白臉兒,而那小白臉兒的老大,早已順水遁走,這樣的硬茬,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是太監?”靜喻很是懷疑開口,卻忘了這船上還有其他人,一語畢,眾人目光再次齊聚在葉子聰身上。此刻,靜喻亦感覺到自己失言,登時有些愧疚看向葉子聰。

“沒想到………沒想到你跟他們一樣,這麽歧視我!我隻想一路護你,你卻傷我至此,也罷,誰讓我不是個完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我便死了算了,下輩子縱是討飯也不再進宮了!”葉子聰悲憤開口,還未等靜喻解釋,已然隻身跳入河中。

隻聽‘撲通’一聲,河水泛起半尺高的浪花,靜喻沒料到葉子聰會如此過激,登時俯身欲拽,可哪裏還看得到葉子聰的身影!

“喂!!葉子聰!你沒事吧?快上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一時失言啊!”靜喻忽然覺得心慌,卻強作鎮定的安慰自己,以葉子聰那般高深的武功該不會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