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總管好閑!(1/3)

適夜,馬車輾轉前行,直到一片樹林方才停了下來,幸而月光皎潔,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樹梢落下斑駁的光暈,雪女起身走下馬車,此刻,上官羽已然攏起篝火,火光映襯下,上官羽的容顏更是美的人神共憤。

“從這條路趕往大楚,至少要遲到半個月。”雪女環視四周,淡淡道。一側,上官羽不由詫異。

“你認得這路?”上官羽隻道雪女是嬌柔美人,卻不知她竟如此喑於江湖。

“此林名曰分水嶺,南是周縣,北臨蜀莊,左側五百裏便是臨泉溪,右側荒涼之處倒也不少野兔,不過猛獸出沒,所以路經此處之人,未必會鋌而走險,縱是餓了,拿些幹糧充饑便是。”雪女柔聲開口,轉爾坐到篝火邊,所言皆屬事實。一側,上官羽不禁敬佩有佳。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上官羽擱下手中木棍,很是殷勤的坐到了雪女身側。

“走江湖慣了,知道的多有什麽稀奇。”雪女靜靜的注視著火光,曾幾何時,他就坐在自己身邊,用深情的目光凝望著自己,她分明感覺到了,可卻執意沒有開口,她在等月如風表白,可這一等便是十年,此刻,她忽然明白,在等的,又豈止是她。是自己的若即若離,讓月如風望而卻步,他不敢開口,不是沒有膽量,是怕捅破這層紙後,他連這樣的守候都沒機會了。

火光映襯下,雪女嬌美的麵容忽明忽暗,上官羽很想看透那雙眼,卻發現,隻是徒勞。不知何時,雪女忽然自腰間取出玉笛輕置唇邊,悠揚的笛聲自林間漫開,和著夜風陣陣,皎皎月光。細細聆聽,眼前似出現雪域高峰的清冷孤寂,又似江南雛菊的姹紫嫣紅,上官羽仿佛看到了雪女正舞在雪玉石台上,玲瓏的身段在紛揚的彩帶間宛如雨後的蝴蝶,偏偏起舞間帶起攝人心魄的靈動,彼時,那雙眼清澈透亮,不染半點塵俗。而此刻,那雙如水晶般的秋水長眸卻隨著笛聲的幽怨一點點回憶著逝去的歲月。

雪女不知道,在她追憶過往的時候,仍有一雙眼,帶著刻骨的深情在靜靜的凝視著她,越了解,越深愛,上官羽忽然發現,眼前的女人仿佛是墮落人間的精靈,試問這凡塵俗世,滾滾紅塵,有哪個男子可以逃得了這樣的美妙。

笛聲停止的時候,雪女聽到了身側的掌聲,苦笑,一個曾經那麽渴望掌聲和認同的小姑娘,如今,卻早已沒了那樣的心境,如今,她心心念念的隻有玉笛的主人,物是人非,情何以堪嗬……

夜,越發的幽暗深邃,不知不覺中,雪女已然入睡,上官羽將雪女攬入自己懷裏,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挑撥著雪女麵頰上淩亂的發絲,當指尖觸及到瑩潤水嫩的肌膚時,卻再也移不開了。輕風拂過,雪女身體不由的輕顫了一下,上官羽忙將自己的長袍解下來小心披到雪女身上。

“如風……你在哪裏?雪女真的好想你……那麽想……想到心都碎了……”喃喃囈語自雪女紅唇溢出,上官羽的手停滯在空中,心,不由的一陣抽搐,月如風?他聽過這個名字,他亦知道,

這個名字已經印在雪女心底,任何都沒辦法替代,此刻,上官羽忽然看到雪女眼角滑過一抹晶瑩,試掉雪女麵頰的淚水,上官羽發誓,他定不會再讓雪女這麽痛苦的活下去。

雲宵殿內,李公公誠惶誠恐的看著眼前的夜離軒,心底不免感慨,剛熬過了嚴寒,這後宮還沒迎來春夏,便已到了多事之秋、

“馨妃失蹤了?什麽時候的事?”夜離軒劍眉緊皺,在他印象中,蘇月容是個與世無爭的女人,也是這後宮唯一一個從不奢求自己眷戀的女人,可隱約中,他似乎覺得這個女人亦有著自己看不透的心事,那眉宇間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眷戀,到底為的是誰?

“回皇上,老奴查過,馨妃失蹤之日,是與雪妃失蹤的同一天,自初七開始,禦膳房便沒有梅賢閣取膳的記錄。”李公公據實回應。

“同一天?”夜離軒眸色漸冷,心中不免起疑,她們是約好的?可平日裏不見蘇月容與雪女有何來往。亦或是巧合?

“算了,失蹤便失蹤,對外宣稱馨妃暴斃!下去吧!”畢竟對夜離軒來說,雪女要比蘇月容重要太多。

當絕殺再次潛伏至梅賢閣時,已然人去屋空,絕殺無奈,隻得先回百花樓,可讓他想象不到的是,楚君袖亦不在百花樓。

“原來是絕公子嗬,真是好久不見呢~”嬌柔聲音帶著溺死人的溫柔,牡丹說話間,整個身體很是自然的貼向絕殺。絕殺隻感牡丹身上有刺一般急急退後數步。

“敢問姑娘,楚公子何時能回?”絕殺恭敬開口,如被針刺的感覺依在,此刻,他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那張帶著白紗的女人,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這個奴家可不知道,莫說是你,就是我都好久沒看到東家了呢,說起來還真是想了。”牡丹悵然道,縱然知道自己這樣的青樓女人配不上如楚君袖那般神邸的男子,可她還是忍不住將心思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既是如此,在下告辭!”未等牡丹開口,絕殺已然急急退離,如今蘇月容和楚君袖都不在,雪女亦失蹤,自己唯有先回大楚複命,不過在此之前,他真的很想再見靜喻一麵,隻要她願意,不管前路多艱辛,他都會帶她回大楚,縱是拚了性命,他也要護她周全,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根深蒂固。

客棧內,葉子聰將三錠明晃晃的金子拍在賬房上,

“聽著,這家客棧我包下了。讓這裏所有人的都離開!”葉子聰的聲音依舊清澈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極了一夜得財的暴發戶。一側,靜喻隻覺麵頰發燙,恨不得將臉藏在哪裏才好。

“呃……這位客客官,這樣不好吧,這一樓的客人小的倒是可以請他們離開,可住下的客人怎好讓他們走了?”盡管麵前的黃金很是誘人,可掌櫃畢竟還是有一點點的職業操守。

“嫌少?”待葉子聰再欲拍銀子的時候,卻被靜喻一把拽了回來。

“掌櫃不必為難,他說說而已,幫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再備些酒菜就好。”靜喻忍無可忍了,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

“呃……實在抱歉,如今上房就隻有一間,其餘的房間也滿了,如果兩位不方便的話……”掌櫃還未說完,葉子聰已然將話接了過來。

“方便方便,出門在外,有地方住已經很幸福了!”見葉子聰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莫說靜喻,掌櫃的的下巴已經著地了。

“就這麽定了,一間上房,上好的酒菜!”葉子聰吩咐之後,自櫃台上收回兩錠金子,繼而與靜喻找了處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真是好久沒在外麵走動了,愜意的很,愜意的很呐!”葉子聰悵然開口,俊美如鑄的臉上洋溢起掩飾不住的興奮。

“以你的武功,絕不輸給無名,怎麽甘心隻作總管?”這幾日相處,靜喻總覺葉子聰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按道理,就算葉子聰經常出宮,也隻是熟悉皇城以內的地理環境,如今看來,葉子聰知道的遠比自己想象要多。

“當侍衛多累啊,有事沒事都會被皇上狠批一頓,當總管多閑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若不是皇上實在閑的慌,怎麽都不會找到我頭上,我在宮裏圖的不是光耀門楣,圖的是悠閑自在,就拿鳳羽閣的事兒,挨說的隻有侍衛的份兒!”葉子聰針砭時弊分析,聽得靜喻哭笑不得,身為太監,一輩子都隻能呆在皇宮,有誰不想自己爭取最在的利益,看來眼前的葉子聰倒是例外。想到此,靜喻心底忽然抹過一絲愧疚,葉子聰身為太監,卻舍棄厚祿與自己離開皇宮,他日自己若有閃失,叫他如何自處?就算自己能平安,可又能給他什麽?

“其實……你不必隨我一起出宮的。”靜喻眸光暗淡,欠下的這份人情,她如何也還不起了。

“是我自願的!況且出宮也沒什麽不好嘛~”見靜喻美眸微垂,葉子聰薄唇抿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他這一生隻為這一個女人,不陪她出宮,又該陪著呢!

片刻,小二已然將飯菜準備妥當

“二位客官的菜齊了,這道是小店贈與二位客官的。慢用!”店小二殷勤看向葉子聰,剛剛葉子聰在賬房那兒摔銀子的事兒,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如今這般討好,不過是想得些賞銀罷了。葉子聰自然明白小二的意思,隨手自腰間取了細散碎銀子遞給小二。

“打聽個事兒!這不年不節的,怎的投棧的人這麽多?”葉子聰狐疑開口。

“呃……您二位不知道嗎?”店小二詫異開口,反問道。

“什麽?”葉子聰一聽有戲,不禁更加專注起來,一側,靜喻就有興致的看向小二。

“明日醉月樓,神醫洛水寒會為到場的前一百人免費施診,費用全免!我們店裏有十八九都是奔神醫來的,小的還以為,你們也是呢。”店小二據實到。

“神醫洛水寒?”靜喻凝眉微蹙,若有所思,玉指不經意拂過麵頰,自己的傷已經五年了,不知有沒有希望。

“他會這麽好心?”葉子聰悻悻開口,忽覺自己失言,登時顧左右而言他,“這菜不錯,你先下去吧!”待店小二離開,靜喻依舊若有所思,葉子聰看在眼裏,卻也默不作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