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你在怕什麽?(1/3)

“雪女不會對幽冥宮做任何事,也不乎皇上的另行封賞,昨夜之事雪女牢記於心,不知皇上何時送雪女離開?”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偏執,雪女眸色肅然,櫻唇緊抿一線,曠世容顏宛如冰封。

心,莫名糾結,夜離軒盡力克製自己在麵對雪女的時候不帶半點私情,可此刻,看著雪女那雙仿佛逃離般的目光,他終究不能無動於衷。無語,夜離軒劍眉微皺,轉身走進內室,雪女無言,隨後跟了進去。

內室的氣氛順間降到極點,雪女反手將門扣緊,等待著夜離軒的所謂指示。果然,在沉默半晌之後,夜離軒慢慢轉身,幽暗眸子閃爍著讓人望而生畏的目光。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到入楚宮嗎?難道楚刑天對你的吸引力如此之大?”原本藏在心底的話就這麽毫無預料的脫口而出,語閉之時,夜離軒已經開始後悔了。雪女不怒反笑,那抹笑淒涼哀怨,不達心底。

“皇上這話倒讓雪女有些不解了,雪女是迫不及待,可迫不及待的是想讓如風重獲自由,至於楚刑天,恕雪女孤落寡聞,他是誰?”簡單的回答,卻問的夜離軒無言以對,默然,夜離軒狠噎了下喉嚨,眸光閃爍著看向雪女

“朕不是那個意思,在你入楚宮之前,還要做很多準備,你要了解大楚後宮的一切,要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此番去九死一生,如果可以保命,朕不在乎你用什麽手段,就算供認自己的身份都無所謂。”深邃的眸子映出無盡期翼之色,宛如漆黑的夜空寬廣無際,這是夜離軒第一次對細作做出如此寬容的要求,但凡細作必是經過嚴格訓練,一旦暴露便要咬碎齒間劇毒,以死明誌,若非如此,就算敵國寬容,大越亦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其絞殺。

“雪女雖出身世市井,可對細作這行也略有所聞,皇上不必為此事擔憂,如果雪女被擒,必會自我了斷,絕不會讓楚王抓住任何把柄。”幽冷的聲音蘊含著絕然的堅定,自從知道夜離軒的計劃開始,她便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看著雪女眼中的冰冷絕然,夜離軒心底抹過一絲苦澀,分明是關切之語,在她聽來卻是變相的警告,此種無奈怎能不讓人心痛萬分,沒有過多的解釋,夜離軒自懷裏取出一支雕工精致的純金打造的細筒遞到雪女麵前。

“這是什麽?”雪女狐疑開口,隨後接過細筒仔細端詳。

“此筒名曰‘青芒’,裏麵藏有十根芒針,細如牛毛,銳如閃電,隻需你輕輕觸動機關,芒針便會刺入對方肌膚之內進入血液,隨著血液直入心髒,片刻致人於死地。”平淡的聲音透著無限殺機,這本是夜離軒當年征戰南北時必備的防身武器,伴他身邊多年,如今卻將此物贈與雪女,不為其他,隻願能給她帶來更多生的希望,亦或者,這希望是帶給他自己的。

看著手中雕刻精

細,巧奪天工的‘青芒’,雪女眸光驟凜,雙手猛的攥緊金筒,直指夜離軒。恨,在這一刻如洪水般爆發,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夜離軒的野心,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她或許依舊和月如風一樣過著讓人羨慕的生活,聞琴起舞何其美哉,就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她的世界順間分崩離析,無盡的黑暗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個男人的消失可以讓自己回到從前,那她會毫不猶豫的按下機關,可惜不能!淚,氤氳在眼眶裏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

“為什麽沒有按下機關?”望著雪女憤怒的眸子,夜離軒神色漠然,薄唇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順間消失。

“皇上應該知道原因,又何必多此一問。”雪女淡然回應,隨手將青芒揣進懷裏.

“朕問過禦醫,你的傷勢還未痊愈,這兩天仔細養傷,別的先不要多想。”夜離軒無法承受雪女眼中的不屑和鄙夷,話音剛落便匆匆離去。房門緊閉一刻,雪女如冰封的麵容上漸漸鬆垮下來,美眸低垂,絕望的盯著眼前的香壺,如風……你在哪裏……

梅賢閣

蘇月容微挑柳眉,陰蟄的眸子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凝視眼前的秋月

“你確定那個人是白鳳?”原本以為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勢必會引起夜離軒的戒心,就算他不怪罪雪女,至少也該找幽冥宮的上官羽問個清楚,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連數天,夜離軒都沒有大的動作,今日白鳳在皇宮出現,這意味著什麽?

“回娘娘,當日雪女中毒,奴婢曾見過幽冥宮的副宮主,奴婢確定,剛剛所見之人就是白鳳!而且依皇上與白鳳的神情,似乎沒有****的意思,再加上皇上帶白鳳入鳳羽閣,奴婢猜測,白鳳該是為傳言之事入宮。”秋月篤定回應。

“既然白鳳入宮,而夜離軒又沒有動怒,顯然,上官羽與雪女之間的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毋庸置疑,上官羽在撒謊!隻是本宮不明白,他與雪女既然從不相識,又無苟且之事,何以要犧牲自己的名譽去幫她?”蘇月容柳眉緊攏,卻如何也想不出原因。

“奴婢倒覺得此事也在情理之中,想那雪女一臉狐媚相,必是上官羽被其所惑,才會心甘情願的以幽冥宮作賭護著雪女。”秋月心係蘇月容,自然對長相與水玲瓏一般模樣的雪女恨之入骨。

“果然是紅顏禍水,和水玲瓏相比,這個雪女似乎更得男人歡心呢!秋月,今晚找個時間去趟百花樓,告訴絕殺,莫管什麽幽冥宮,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讓雪女活不到下個月初!”蘇月容唇角微勾,陰寒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雪女必死,否則後患無窮。

深邃幽暗的夜空綴著繁星點點,清冷的月華傾瀉而下鋪灑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月芽一襲長袍急急走向花房,心底忐忑不安,之前媚娘曾吩咐自己下毒害死靜喻,為此,她特意找過鄭謹天尋求破解之法,依著

媚娘的意思,她將毒藥找機會下到靜喻的飯菜裏,可私下裏,她又按著鄭謹天的方法為其解毒,依月芽對媚娘的了解,她的眼線絕非自己一人,就算她不能時刻監視自己,可若想知道自己是否依她的吩咐辦事還不是難事。

此刻,媚娘已然等在花房,華麗的紫色長袍在昏黃燭光的映襯下多了幾分魅人的光彩。

“奴婢月芽叩見媚娘。”謙恭的聲音自月芽口中溢出,月芽強作鎮定,淡然開口。

“免了,我讓你做的事如何了?”媚娘冷聲開口,語調冰冷至極。

“回媚娘,奴婢已然按照您的吩咐將毒藥放進靜喻每日的飯菜裏,從無間斷。隻是……”月芽暗自狠噎了口氣,據實回應。未等月芽說完,媚娘陡然衝到月芽麵前,玉手狠揪起月芽的衣領。

“隻是靜喻現在還好好的活著,絲毫無損!月芽,你怎麽解釋?”寒蟄的聲音蘊含著絕頂的憤怒,媚娘利眸如刃,狠瞪向月芽。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有按您的吩咐每日下毒,而且奴婢是親眼看著靜喻將飯菜咽下去的!”月芽茫然看向媚娘,無辜回應,媚娘不語,陰冷的眸子緊盯著月芽,半晌,方才鬆開玉手。

“月芽,你是個聰明人,當日從素庭離開之時,我跟你說的很清楚,自離開素庭那一刻開始,你便是我的人,忠心於我,你在後宮便可安然無恙,如果你選擇靠在雪女那邊,你該知道我的手段!”媚娘冷聲警告,事實上,她亦派人暗中監視過月芽,她的確有在靜喻的飯菜裏下毒,或許問題出在靜喻身上也不一定。

“奴婢時刻謹記媚娘大恩,斷不會做出背叛媚娘之事。”月芽垂眸低語,心底卻慌亂不安,不為自己,而是怕媚娘會用她不知道的方法對付靜喻。

“那就好,這幾日皇上出入鳳羽閣,可有要事?”直到現在為止,夜離軒依舊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複,雪女是否能入楚宮這件事已經成了懸浮在她心裏的結。

“回媚娘,奴婢不知,這些時日,隻要皇上踏進鳳羽閣,便會命我和靜喻離開,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月芽如實回稟。

“是麽……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給靜喻下毒,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下去吧!小心行事,莫讓靜喻抓住把柄。”媚娘囑咐道。待月芽離開,媚娘長歎口氣,眼底的光彩漸漸暗淡下去。

“沒想到你真的暗中派人向靜喻下毒手?她已經被你廢了武功,毀了容貌!你為什麽還要這麽狠心!難道非要治她於死地你才能安心?你在怕什麽?!”俊冷的容顏寒如冰霜,無名雙手緊攥成拳,黑眸迅速染起暴戾的怒意,就在前幾日,他還恬不知恥的去求靜喻放過眼前的女人,可如今,若靜喻真的出事,他要如何安放自己昧著的良心!

媚娘聞聲一震,眼底的慌亂在片刻之後恢複如初,朱紅櫻唇微勾起一抹讓人生厭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