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楓,藏得好深啊!”

雪鸞歌也忍不住感歎道,她曾經多次接觸過白慕楓,那是一個總帶著笑容的男子,對任何人都很親切。

誰能想到九天帝國的七皇子,居然會是冷血無情滿身是毒的劊子手?

那個眨眼間就屠城的人,真的是談笑有鴻儒的翩翩君子嗎?

“倘若不是這一次他覺得我必死無疑,也不會將真容露出來。他太過自負了,才會泄露了真實身份,否則我肯定是猜不到他就是巫毒。”

雲芊羽也非常感慨,當時她看到白慕楓的時候,心中也是震驚的。

“難怪九天帝國皇族的府邸下麵會有密室。”

君淵澤得知白慕楓就是巫毒,自然就可以解釋那個密室存在的原因。

“他堂堂九天帝國的皇子,怎麽會淪為焚影宮的殺人工具呢?真是太令人費解了。”

大家都想不通這個原因,依照白慕楓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在焚影宮主的手下被像是奴仆一樣驅使。

他雖然是焚影宮主的義子,但事實上也隻是焚影宮主的一把殺人刀罷了。

“誰知道呢!”

雲芊羽搖了搖頭,她也真的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麽內情。

她覺得一個尊貴的皇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成為焚影宮的人。

“我覺得巫毒的身上有著滔天的怨恨,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雪鸞歌跟巫毒交過手,那充滿恨意的眼眸,讓她感到心驚。

如果一定有什麽原因,讓他寧願成魔,那一定是恨得太深了。

因為恨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可以拋棄一切的道德,成為一個殺人工具。

“現在城中還有其他焚影宮的爪牙,數量雖然不多,但他們潛伏在暗處,隨時有可能對我們造成致命的打擊。”

君淵澤擔憂的說道,從雲芊羽被人擄走就可以知道,焚影宮還是留下了人,而且這些人一定是死士。

“哪怕是在我們身邊,都很可能潛伏著焚影宮的人。我們不要被這件事困擾,應該想個好辦法解風渡城之危,才是如今的當務之急。”

雪鸞歌開口說道,焚影宮的爪牙非常多,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如果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的精力,倒不如先解決源頭。

“小鸞,你有什麽良策?”

君淵澤知道雪鸞歌冰雪聰明,期待地看著她。

“良策算不上,就是有個辦法,大哥可以聽聽看行不行得通。”

雪鸞歌傳音跟他們說出了自己的方法,兩人聽完之後,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就這麽辦!還是小鸞聰明!若是我們神策府有你這樣的軍師,那就太好了。”

君淵澤朗聲笑道,真想有這麽一個軍師在他的身邊。

“為了避免巫毒再害人,我覺得有必要把他的身份公之於眾。”

雲芊羽想到巫毒想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能讓他得逞,再害更多人。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們流舞閣來辦!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君淵澤有些擔心雲芊羽,她可是被抓了兩次了。

“這兩次都是意外,我以後會小心提防。”

雲芊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讓大家費心了。

“你的身邊最好要有人保護!有些毒物防不勝防!而且必須是貼身保鏢才行!”

雪鸞歌知道雲芊羽兩次都是被毒物所害,她實力再強,也抵擋不了這些陰招。

“我身邊有個會醫術的醫女,不過焚影宮的毒都是那種變態毒,隻怕她應付不了。”

雲芊羽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們流舞閣不是沒有醫術高手,但她們都上了年紀,所以無法跟進來。

流舞閣有輪回者保護她,但很多時候這毒無影無形,讓她沒辦法應對。

“看來隻能請外援了。”

雪鸞歌心中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他。

“鸞歌,你該不會說是羽司涼吧?”

雲芊羽開口問道,提起羽司涼這個人,她的表情還是有幾分不自然的羞澀。

她很奇怪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並不是討厭他,而是麵對他的時候,會有少女的羞澀。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哪怕是在麵對君淵澤和風漓塵這樣優秀的男子,她都是坦然自若,沒有什麽好羞澀的。

但是羽司涼跟她隻算見了兩麵,她想起他的時候,心底竟然起了波瀾。

“就是他了!不過那家夥可是拒人於千裏之外,我覺得自己是請不動他的,要讓塵出麵了。”

雪鸞歌跟羽司涼也是剛剛認識,所以還沒有那麽大的麵子請羽司涼當保鏢。

“不必麻煩他了!我一個人沒有問題的!”

雲芊羽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想了想還是自己小心點。

“要是你一個人沒問題,就不會兩次差點都被弄死了。讓我保護你到天闕關閉,我有一個條件。”

羽司涼竟然沒有走遠,而是坐在了遠處的屋頂上,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君淵澤看到他的速度之快,論速度的話,舉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比得上他。一定要找個人比較的話,可能隻有紫殺的極速可以與他一較高下。

不過紫殺更擅長的其實是隱匿和殺人,擁有瞬移之術的羽司涼,實力深不可測。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雲芊羽看到羽司涼突然出現,俏顏之上染上了一縷紅霞,抬眸看向了他。

“什麽條件?”

“嗯,聽說流舞閣是雲洲大陸前三的頂尖勢力,保護流舞閣的少閣主,我總是要一些報酬的。我需要一些靈草,對治療靈魂有奇效的那種。”

羽司涼一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神情認真。

“就十株好了!”

“好!”

雲芊羽聽到他是有條件的保護她,就相當於是她雇傭他當保鏢,這樣讓她感覺自然了一些。

不然他們兩個非親非故,突然要他保護自己,她總是覺得不自在,感到很不妥當。

“那我要怎麽把靈草交給你?”

“等你出去之後,我會親自上門索取報酬。”

羽司涼開口說道,語氣透著幾分隨意。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主動答應要保護她,是因為他差點害死她,所以覺得內疚嗎?

這應該不是他的性格,他對生死看得很淡,有些疑惑他自己也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