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司涼看她無法坐好,隻能用靈力控製她的身體,讓她坐姿擺好。然後伸手跟她掌心對掌心,為她輸入靈力治療夢溟花留下的一些隱患。

她的靈魂畢竟被吸收了不少精氣,若是不補充回來的話,隻怕以後靈魂就會比較虛弱。

她柔軟細膩的手掌,按在他的手掌上,讓他感覺很特別。

那是一種很溫暖,很細膩的感覺,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雲芊羽蒼白的麵容,在羽司涼的治療下紅潤了許多。

映照在陽光之中,顯得明麗而溫潤。

長長的睫毛,卷翹濃密,模樣像是可愛的娃娃一般精致。

就在這時,雲芊羽睜開了充滿靈秀之氣的眼眸,水潤的眸子,望向了麵前的男子。

“啊——”

一聲驚呼聲從雲芊羽的口中叫出來,柳心瑤聽到她的呼聲,立刻破門而入。

“流氓!”

雲芊羽一巴掌打了過去,在羽司涼的臉上結結實實打了一下。

“少閣主,發生什麽事了?”

柳心瑤跑進屋子,就看到羽司涼挨了一巴掌,忍不住張了張嘴巴。

“這個色狼!”

雲芊羽指了指羽司涼,他赤著上身,又在她的床上,所以睜開眼之後,她就下意識覺得這是登徒子!

羽司涼生平第一次挨巴掌,但這理由卻是讓他冤枉到家了!

邪魅俊顏上火辣辣的疼起來,清晰的巴掌印記,讓他看上去頗為狼狽。

“你還不下去,是要我踢你下去嗎?”

雲芊羽惱怒至極的說道,她堂堂流舞閣的少閣主,從來都沒有男子敢如此冒犯她。

“少閣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柳心瑤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到羽司涼那狼狽的樣子,她在心裏罵了一句:活該。

不過她倒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人家畢竟是為雲芊羽治療,才讓她這麽快醒過來的。

“我怎麽了?對了!夢溟花的種子!要毀掉它!時間來不及了,天一亮就完了!”

雲芊羽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麵色煞白的說道。

羽司涼走下床,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要真等她醒來才知道這個消息,所有人早就死光了。

“少閣主,你別急!你聽我說,夢溟花的種子已經毀掉了,一切都過去了。”

柳心瑤連忙開口說道,生怕雲芊羽太激動,傷口再度裂開。

“你昏迷了一夜,還好有幾位義士相救。這位就是幫你療傷的大夫!”

她這時候才替羽司涼澄清了一下,不然他在雲芊羽的眼中,就被打上了“登徒子”的標簽。

“啊!他是大夫!我怎麽看著像屠夫!”

雲芊羽的話脫口而出,然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歉意地朝羽司涼笑了笑。

“剛才對不起啊!有沒有打痛你?”

“算了!這也是我欠你的!”

羽司涼搖了搖頭,沒有跟她計較,語氣平靜地說道。看到她已經活蹦亂跳,他便走了出去。

想起她這變臉跟翻書似的,女人呐!真是一部讓男人看不透的書!隨時說變臉就變臉,完全不給時間反應的!

“什麽欠我的?”

雲芊羽看到他出去,拉著柳心瑤詢問道。

“少閣主,事情是這樣的……”

柳心瑤將發生的事情跟雲芊羽說了一遍,倒是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將當時的場景說清楚,讓雲芊羽知曉前因後果。

“原來他說欠我,是這個意思。”

雲芊羽這才知道自己在昏睡過去的時候,幾乎是命懸一線啊!

柳心瑤提到的那個堅持救她的絕美女子,聽上去應該是雪鸞歌,除了她之外,怕是沒有人能夠鎮得住這些男人,特別是把兄弟看得比性命更重的將軍君淵澤。

但此刻雲芊羽竟然沒有一點責怪羽司涼的意思,當時是羽司涼堅持要把她和夢溟花種子一起燒掉的,可是他隻是說出了最適合的辦法,也是當時最好的辦法。

他一點都不虛偽,非常幹脆的說出想法,並要堅持去做,這一點讓雲芊羽感到很欣賞。

有的人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卻又恐懼死亡,恨不得她直接被火燒掉。

比起那樣心口不一的人,她倒是覺得那個大夫也沒有太可惡。

“如果當時我是清醒的,也寧願直接被燒死,好過讓全城的人,與我一起死。”

雲芊羽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果晚一點她也是要死的,結果都是一樣,倒不如救活其他人。

不是她有多偉大,而是那些人很多都是她和君淵澤救下的,她不想讓自己的辛苦都白費了。城中也有很多她認識的人,很多無辜善良的人。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如果可以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她也不怕犧牲。

“但現在這樣不是最好嗎?那個時候我都嚇壞了,但那位姑娘的醫術真的太厲害了,竟然在那麽短暫的時間內取出了種子。”

柳心瑤想想還是心有餘悸,還好最後一切順利。

“夢溟花的種子,竟然是種植在我的體內的!難道是她?”

雲芊羽記起了那個人的話,他說雲舞隻是替他撒下種子,原來是指她身上的這一顆。

當時他告訴她城中星星點點是夢溟花的種子,不過是騙她而已。

他的城府如此之深,隱藏得這麽好,讓人從未懷疑過他。

“咚——”

柳心瑤突然昏倒在地,雲芊羽剛剛發現有情況,就聞到了空氣中的香氣,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才剛剛恢複,一時間被人有機可趁。

她模糊的視線之中,有一個男子從窗戶中翻了進來,然後將她帶走了。

“誰?你是誰?”

她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就再度昏迷了過去。

對方使用的是特別針對靈魂的迷藥,讓她一下子就中招了。

雪鸞歌一行人匯合之後,就回到了這座屋子之中,看到羽司涼在屋外坐著,臉上還有淡淡的紅痕。

“羽司涼,你這是怎麽了?”

風漓塵詫異地看了羽司涼一眼,以這家夥瞬移的身手,好像沒有人能打到他吧!

但那分明就是巴掌印記,真是太稀奇了!居然有人能打到羽司涼這家夥!

“被一隻小野貓抓的。”

羽司涼淡淡的說道,語氣總是那麽平靜。白皙的肌膚,那紅痕看上去頗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