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

君淵澤心中的千言萬語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傾訴,最後隻是化作了兩個名字。

“君少!還有我呢!你不跟我打聲招呼嗎?”

月錦華手中握著遮天扇,不忘幻化出片片桃花,在花雨繽紛之中華麗出現。

除了他們之外,此行還有一個君淵澤不認識的人,跟他們一同到來。

“你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君淵澤苦笑著說道,大家在這裏想逃卻逃不出去,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雪鸞歌還沒有問明君淵澤情況,就有不少被焚影宮放行的人,趕來了風渡城。

所有人都將這風渡城看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想要緊緊地握住。

殊不知,這裏如今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

“你們接他們入城!”

君淵澤無奈地搖了搖頭,吩咐一小隊人馬去接回這一批人。

最後趕來的一批人,其中有司徒遙寒和江聆水,還有雪鸞歌認識的雨瀟瀟。

“大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呢?我們怎麽就來得不是時候了?”

雪鸞歌走到了君淵澤的身邊,看到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顯然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他總是那麽拚命,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懂得照顧好自己。

“你們進城看看就知道了!”

君淵澤直接帶著他們到城樓下,這裏也長著這種藤蔓。

他長槍一揮,那藤蔓化作兩段,但卻可以直接再度生長起來。

“這些藤蔓遍布了整座城池,疑似巫毒布下的殺局。雲芊羽似乎知道了巫毒的秘密,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過來,她在昏過去之前,隻是提到了夢溟花的種子。”

他看著雪鸞歌,不忍心讓她深陷於這座隨時有危險的城池裏麵。

“原本我想送一批人離開,但你們也看到了,外麵烽火連天,焚影宮的人馬已經團團圍住了外麵,隻能進,不能出。”

鳳凰兒看到雪鸞歌他們來了,心裏非常激動,不過看到他們要辦正事,就乖乖沒有打擾。

水靈的大眼睛撲閃著光芒,說明她此刻特別開心。

她也不怕什麽危險,隻要雪姐姐和大哥在身邊,她就覺得什麽困難都能克服。

“你說夢溟花?”

風漓塵聽到了君淵澤提到的名字,謫仙般的俊顏上露出了一縷淡淡的沉重。

“嗯!雲芊羽最後說的就是夢溟花,隻是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來曆,更無法將它拔除。”

君淵澤點了點頭,見到風漓塵似乎知道這種花,便將目光投向了他。

“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得來的種子!夢溟花不應該是存在於世間的花!”

風漓塵淡淡的說道,聽他的話語,似乎是清楚這東西。

“夢溟花隻要一顆種子,就可以長滿整片天地,火燒不盡,刀斬不死。此花一遇到天光就會盛開,一旦盛開的話,花香就會縈繞在這片天地中,那個時候,所有聞到花香的人就會永遠陷入沉睡之中。”

“睡一覺也不錯呀!”

鳳凰兒天真的話,隻惹來了鳳九舞一個白眼。

他可不承認這傻丫頭是他親妹妹!

“陷入睡眠的生靈,就會成為夢溟花的食物,毫無反抗地被吸光全部的靈魂。”

風漓塵的話讓鳳凰兒感覺頭皮發麻,其他人也是一陣毛骨悚然。

“這睡覺的代價太大了!還要被無聲無息地吃掉!好可怕啊!”

鳳凰兒現在看到這夢溟花,就感覺非常恐怖。

“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們該怎麽辦?現在根本無法撤離,有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浩劫?”

君淵澤聽到夢溟花的可怕,一旦花開的話,所有人都完了。

“我隻是知道夢溟花這個東西,至於要怎麽應對,我並不知道。”

風漓塵如實的說道,他能夠知道夢溟花也是因為曾經看過記載,沒想到真的現世了。

其實這夢溟花是巫毒從九龍山的神墓裏麵帶出來的,他去那裏的目標,除了尋找天地之源以外,就是去取那一顆封存的夢溟花種子。

眾人此刻心裏都很沉重,得知了這魔藤是夢溟花,他們更無法冷靜。

“雖然我沒辦法,但正巧我這個朋友的專長就是這個!”

風漓塵的話音落下,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那個一直被忽視的男子。

他是與風漓塵他們一起來的,看上去倒不像是雲洲的人。

他赤著上身,身上滿是奇異的紋身,那是天生的魂紋。他的樣子很英俊,帶著幾分邪魅。發色墨中帶碧,一雙青色孔雀眼,左邊耳朵上戴著金色的羽翼耳墜。

“羽司涼!人稱鬼醫!”

風漓塵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他這位神秘的朋友,他沉默至極,一路上也沒有說過話。

雪鸞歌記得這個人是在半路上遇到的,是風漓塵的朋友,兩人關係似乎還不錯,但奇怪的是那個人上來之後,就沒有跟風漓塵說什麽話,連去哪裏都沒問一聲。

她可以確定這一路上他可是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說話?

不過如今他是靈體,應該不可能是啞巴。

朋友之間,都是這麽相處的嗎?

經過風漓塵的介紹,雪鸞歌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看上去很特別的年輕男子是個大夫。

鬼醫這個稱號,聽上去挺厲害的。

“隻要毀掉夢溟花的種子,就可以解決此次危難。”

羽司涼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倒是很好聽,充滿了磁性,仿佛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一般。

“這話說了不是等於白說嗎?人家都說了這藤蔓沒辦法弄死!”

月錦華還以為這家夥是什麽高手呢,看來也不怎麽樣嘛!

看風漓塵一路上對這個悶葫蘆的態度還挺好的,讓人以為他有什麽厲害的本事。

因為風漓塵自傲得很,如果是一般人,那家夥能有好臉色?

“你的意思是這藤蔓並不是夢溟花的種子!那種子有幾顆?”

雪鸞歌一下子就聽出了羽司涼的話中意思,隻有毀掉夢溟花的種子,才能讓這些夢溟花藤蔓失去作用。

“隻有一顆。”

羽司涼之前也沒怎麽注意雪鸞歌,此刻她是第一個明白他的話的人,所以讓他另眼相看。

“也就是說這全城的夢溟花藤蔓,就是由一顆夢溟花種子支撐起來的?”

君淵澤也明白了羽司涼的意思,隻是這想想也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