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芊羽看到雲舞在她麵前死亡,心裏感覺悶悶的難受。

哪怕雲舞做了什麽,但她其實也很可憐啊!

雲舞的娘親被她的酒鬼父親活活打死,她從小就看到了這樣殘酷的一幕,她想要阻止但卻沒有能力。

眼睜睜看著疼愛自己的娘親被打死,她被爹爹賣進了青樓之中,就是為了換酒錢。

在青樓之中,她受了很多苦,看到青樓中的姑娘暗暗垂淚的畫麵。

當一個被逼迫接客的姑娘發瘋,一把火燒掉了那座青樓,她趁亂逃了出去,流浪在街頭之上,靠著乞討為生。

她恨透了這些麵目可憎的男人,覺得他們都很肮髒。

在一個冬雪飄飛的寒冷夜裏,她快凍死在結冰的巷子裏的時候,被雲芊羽遇到了。

她被帶回了流舞閣,撿回了一條性命。

從那天起,她就成為了流舞閣的人,她很努力學舞,在流舞閣之中也算很出色。

她被派到璃月城當眼線,潛伏於雲華樓之中。

她在璃月城遇到了雪雲澈,那個如水的男子,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雲淡風輕,清澈幹淨。

她很想要得到他,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可是他卻從未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哪怕是片刻都沒有。

如今她到死的時候,還在記掛著他是否平安。

“你!你竟如此狠毒!”

雲芊羽渾身都在發抖,是氣怒至極,又被她壓下來。

“哦?以芊羽的聰慧,定然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如此震驚呢?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狠毒呢!”

男子臉上失蹤掛著微笑,讓雲芊羽恨不得一巴掌打碎他的虛偽笑容。

“我真是瞎了眼,這麽多年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

雲芊羽想要動手,但身體卻無法動彈。

“嗬嗬,現在認識了吧?念在同窗一場,我就讓你和全城的人一起,在一場美夢中死去吧!看我是不是很體貼?”

男子笑得冰冷,說出來的話,讓雲芊羽心中大驚。

“你做了什麽?”

雲芊羽身體完全動不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對她做了小動作,她感覺身體完全不是自己的。

“不是我做了什麽,而是你的屬下替我將夢溟花的種子撒下,等到花開的一刻,全城都會進入永恒的夢中。”

男子將雲芊羽帶到了高塔的最頂上,將她放置在塔樓邊上。

“你看這風渡城的星星點點,那都是夢溟花的種子,等到天一亮,便是花開的時刻。你就在這裏好好的欣賞這傾世美景吧!”

他將雲芊羽獨自留在這裏,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破壞他的計劃。

雲芊羽的身體無法動彈,她想要呼喊,發現自己不管如何呼喊,都沒有人聽到。

她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有著一根根透明的絲線束縛住她的身體,將她全身都裹住。

她就像是被困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裏麵,什麽也做不了。

“天不要亮!”

雲芊羽看著城中那無數的光點,感到心急如焚。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她感覺身上的束縛消失了。

“哢!”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徹而起,她抬頭驚喜地看著出現在高塔中的君淵澤。

“沒事吧?進這座塔花了點時間。”

君淵澤看到雲芊羽還在發呆,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君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雲芊羽驚喜地看著君淵澤,她抬了抬手,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

“我檢查完城中的部署,便趕來找你了。我在你身上留了尋蝶香,就找到這裏了。”

君淵澤開口說道,他擔心雲芊羽會遇到危險,所以便過來看看。

“我們快走!要把風渡城中的夢溟花種子燒掉!”

雲芊羽想到時間緊迫,那麽多的夢溟花種子,她真是很怕來不及。

“什麽夢溟花種子?”

君淵澤剛問雲芊羽,她就暈倒過去。

君淵澤立刻將雲芊羽帶離這裏,對於她所說的夢溟花,他還不知道是什麽,但那一定很重要,隻有雲芊羽醒來他才能知道。

黑鱗雄鷹載著他們飛離高塔,一道身影在黑暗之中出現,目光透著輕蔑狠絕。

“雲芊羽,你到底還是太嫩了點!”

君淵澤將雲芊羽送到了神策府這邊的營地,派人通知了流舞閣的人。

很快,流舞閣就來人了,來的是柳心瑤和綺嵐,兩人都是流舞閣之中的重要人物。

“君少,我們少閣主怎麽了?”

柳心瑤身著翠藤色長綾羅裳,一張俏麗的瓜子臉上細長的柳眉不描而翠,杏目明眸,此刻籠起了水霧,看上去楚楚可憐。

流舞閣的女子,每一個長得都好看。

如果長得難看,流舞閣是不收的。

“看上去像是中毒了!我們試著治療,但並沒有作用。”

君淵澤嚐試過叫醒雲芊羽,但她就是一直在沉睡,對外界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樣子像是被蠶絲裹住的繭子,仿佛困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感應不到外麵的情況。

“你們試試看有沒有辦法。”

“嗯!綺嵐,你快去叫水清月過來!”

柳心瑤感應了一下,雲芊羽還活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辦法醒過來。

水清月是流舞閣之中的醫女,有著高超的醫術。

“好的,我這就去!”

綺嵐立刻去找人,不敢耽擱時間。

“若是她一直不醒來,隻怕是要出大事了!”

君淵澤還記得雲芊羽昏迷之前,凝重而焦急的神情。

“夢溟花……”

他念著這個名字,卻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花的名字,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個知道。

沒有多久,流舞閣的醫女水清月就被帶了過來,她看了看雲芊羽的情況之後,凝重地搖了搖頭。

“少閣主的情況很特別,不像是中毒,但又沒有任何傷口,我醫術不夠,無能為力。”

水清月搖了搖頭,對此沒有辦法。

“你可知道夢溟花?”

君淵澤開口問道,她既然通曉醫術,說不定知道。

“小女子從未聽說過這種花。”

水清月搖了搖頭,她知道許多藥草的名字,但沒有聽說過這種夢溟花。

“你們在這裏照顧她。”

君淵澤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自己出去看看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他叫來了神策府的人,讓他們到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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