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1一句錯,句句錯

那她就不樂意了,她和井楊雲芝勢同水火,上次要不是段律痕及時出現,她說不定會被井楊雲芝活活打死,讓她給井楊雲芝守靈,她一定會嘔死。

剛好,上天保佑,她腳踝受傷了,而且傷的這麽厲害,這幾天估計都要在床上躺著,下不了地,自然也沒法兒去給井楊雲芝守靈了。

嗬嗬嗬,真不錯!

看吧,老天爺果然還是偏愛她的。

她躺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扯過毯子搭在身上,側躺著,抱著抱枕,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時候不大就睡著了。

她正迷迷糊糊睡著,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將手機摸過來一看,是簡清漾打過來的,“媽?有事嗎?”

“甜兒,你奶奶剛剛去世了,你爸已經派人過去接你了,你過來拜祭一下你奶奶,然後陪著媽給你奶奶守靈。”

“哦,媽,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剛剛扭傷了腳,傷的挺厲害的,沒法兒過去了,你替我跟爸爸解釋一下吧。”

“甜兒,別任性,”簡清漾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奶奶,但他畢竟是你爸的親媽,是你的親奶奶,現在你奶奶去世了,家裏的親朋好友都來拜祭,你不來守靈,會被人笑的!”

“媽,我沒騙你,我剛剛真的不小心弄傷了腳踝,不信我視頻給你!”井甜兒把手機調到視頻功能上給簡清漾看,“媽,你自己看,我腳踝腫的像饅頭一樣,小沁剛剛給我上了藥,我連床都下不了,怎麽去給她守靈?”

那邊,簡清漾狠狠吸了口氣,“甜兒,你怎麽弄的?怎麽傷的這麽厲害?去醫院了沒?沒傷到骨頭吧?”

“哎呀,媽,你別念叨了,我疼的要死,剛剛才睡著,被你吵醒了,現在又疼的要命。”井甜兒知道簡清漾的軟肋在哪兒,皺著眉頭撒嬌。

“好好好,我不念了,你快躺好休息吧,等這邊能走開了,媽媽馬上回去照顧你。”井甜兒這次腳踝傷的實在嚇人,又紅又腫,一看就傷的不輕,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簡清漾看了心疼不已,又絮叨了幾句,掛了電話。

搞定!

這次井甜兒直接將手機關機,蒙頭大睡。

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打開手機,接連進來幾個短信。

有幾個是漏電提示短信,有兩條是段律痕發來的,一條問她是不是睡了,另一條隻有簡簡單單幾個字:親愛的,晚安,好夢。

她抿了唇甜蜜的笑,找出段律痕的號碼撥過去,響了兩聲手機便被接起了,段律痕溫柔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妮兒,醒了?”

“嗯,”她甜甜應著,“還在床上賴著,還沒起床呢。”

“小懶豬,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怕什麽,反正周末,不用上課。”話說就算不是周末,最近半月怕是她也上不了課了。

“嗯,不怕不怕,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縱容寵溺。

“痕,你今天有事沒?”

“有啊。”

“什麽事?”

“陪你啊!”段律痕低笑,“陪我心愛的老婆過一個愉快的周末,是我人生的頭等大事!”

“貧嘴!”井甜兒嬌嗔,唇角笑意更加甜蜜,“那你來我家吧,我爸媽都沒在家,我在被窩裏等你!”

“哦?”那邊愣了下,然後戲謔笑著重複她的話,“你爸媽都沒在家,你在被窩裏等我?”

他壞笑著,將“被窩”兩個字咬的又重又清楚。

其實,井甜兒的意思是她現在腳踝受傷,行動不便,等他來照顧她穿衣吃飯,可是被他用奇奇怪怪的語氣這麽一重複,整句話立刻變的了味道。

她羞的小臉有點兒紅,嗔他,“呸!你想什麽呢?”

“我沒想什麽啊,”段律痕笑的更加暢快,“就是想想字麵上的意思而已……唔……在被窩等我,聽起來真是不錯!”

“去!”井甜兒又啐他一口,“你快來吧,別讓我等久了。”

“我已經往車庫走了,”段律痕拿著手機,一邊和井甜兒通話,一邊往車庫的方向走,“放心好了,你在被窩裏等我,這麽香|豔動人,我怎麽可能讓你久等!”

“……”一句錯,句句錯,算了,“你小心開車,我掛了!”

掛斷電話,剛剛和段律痕的對話,不受控製的在她大腦中又過了幾遍,她又是羞澀,又是覺得好玩兒,抱著抱枕傻笑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她在熱乎乎的床上幸福的賴被窩,過了一會兒,聽到走廊裏響起腳步聲,她立刻臉朝窗戶,背朝門口,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裝睡。

段律痕推門進來,看到床上安靜躺著的人兒,唇角笑意加深,快步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

井甜兒閉著眼睛,豎著耳朵仔細的聽。

段律痕坐在她床邊坐下之後,她身後就沒了動靜,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忍不住回頭,睜開一隻眼睛朝後麵看過去,結果,正好撞進段律痕戲謔看她的眼睛裏。

呃……

她笑著回過身子捶他一拳,“你怎麽不出聲?”

他抓住她的粉拳在齒間輕咬了一下,“你怎麽不繼續裝睡?”

“人家和你鬧著玩兒嗎?”看到心上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她笑靨如花,眉梢唇角都染著甜蜜。

段律痕的目光掃過她玉白圓潤的肩頭,揶揄的笑,“果然是在被窩裏等我……嗯,不錯!”

“什麽呀!”她笑著捶他一下,“我是昨天回來的時候,下台階時不小心踩空了,結果崴到了腳踝,今天下不了地,剛好昨天我奶奶去世了,我爸我媽還有小沁都去了井家老宅,顧不上我,我又不願意讓外人照顧我,才讓你過來,你瞎想什麽?”

“崴傷腳踝了?”她說了那麽一大通,段律痕隻聽進心裏他最關心的一句,往床尾挪了挪身子,撩開她身上的毯子,“今天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待她紅腫的腳腕出現在他眼前,他立刻緊緊皺眉,“怎麽傷的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