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紅顏禍水

“好吧,”井甜兒聳肩,“既然你拿定主意了,我就不多說了,我最後隻說一句,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有那麽一點點不愉快,但是現在,你和蘭昭、蕭焰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當然啦……”

井甜兒豪爽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以後要是有什麽困難,也一定會想著你,不會和你客氣的!”

“不用客氣,”許臨風微笑,“既然上天賜給我們這段緣分,我們就是一輩子的朋友!”

“對!一輩子的朋友!”井甜兒又豪氣的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

感受到肩頭被她手掌壓下去的重量,他笑笑,忽然伸手抱著她,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下。

擁抱很用力,卻一觸即分,井甜兒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鬆開,她下意識摸著額頭,一時間有點呆。

“甜兒,這是你欠我的!”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慢悠悠的站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房休息了,你還不走嗎?”

“我再坐一會兒!”和他的談話,讓她心裏好像更亂了些,她需要些時間消化。

“那你少坐會兒,下半夜更涼了,小心感冒,我先回去了!”他微微彎腰,拍拍她的頭,“晚安!”

井甜兒仰頭笑著衝他揮手,“晚安!”

“晚安!”許臨風含笑離開。

再見了,我的初戀!

再見了,我愛過的女孩兒!

也許很苦澀,也許不圓滿,但是我清晰的感受到在這段無果的戀情中,我成長了。

我不再目中無人,不再冷峻孤傲,我懂得了這世上也有我求而不得東西。

我懂得了珍惜,懂得了感恩,雖然我沒得到愛情,但我得到了成長。

他唇角含笑,一步步朝前走著。

一步,兩步,三步,他離他最愛的女孩兒,離他沒有機會開始的愛情,越來越遠,但他每一步都走的沉穩、踏實,離他成功的人生,越來越近……

井甜兒目不轉睛望著他修長筆挺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天邊渺茫的月色中,她才幽幽歎了口氣,仰頭望著夜空出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離她很近了,她才回身,猛的抬頭,井安沁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這麽晚了怎麽還在這兒吹涼風?嫌日子過的太舒坦?”

他的聲音同這夜風一樣又硬又冷,手中的一件厚厚的外套卻隨著他冷硬的聲音披在了井甜兒肩頭。

“你說點兒好聽的能死啊?”井甜兒笑的溫暖而明媚,語中帶笑。

“什麽叫好聽的?”井安沁麵無表情的在她身邊坐下。

“你就說……親愛的姐姐,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去睡,夜風這麽冷,你要是吹感冒了,我會心疼死的,我求求你,你快回房間去休息吧!”

井安沁惡寒,嫌棄的瞥她一眼,“我不是變|態,也沒這麽惡趣味!”

“切!”井甜兒白他,“沒情調!”

井安沁見她唇色有點發紫,摸了把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忍不住蹙眉,“井甜兒,你放著暖呼呼的被窩不睡,跑這兒來喝西北風,你是被人打傻了還是閑著沒事找刺激?”

“那你放著暖呼呼的被窩不睡,跑這兒來喝西北風,你是被人打傻了還是閑著沒事找刺激?”

“我都不是!”井安沁哼了聲,“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某人蠢的太厲害,過來嘲笑一下。”

井甜兒歪頭看了他幾秒,使勁兒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小沁,我們當初不該做什麽dna,那是多餘的,你絕對是我親弟!”

說話的風格和她越來越像了,所以絕對是親弟!

“誰稀罕當你親弟,”井安沁又是一聲冷哼,“有個這麽蠢的姐姐,很光彩嗎?”

“去你的!”井甜兒偏頭,用頭磕了他的頭一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沒見我現在很孤單很落寞很淒慘很蕭瑟?”

“切!”井安沁嘲笑,“你這拒絕人的很孤單很落寞很淒慘很蕭瑟,那被你拒絕的,還不得去跳海麽?”

拒絕、被拒絕?

他在說許臨風嗎?

井安沁和許臨風最近關係不錯,已經進入至交好友的範圍,這麽說,他今晚這麽一通冷嘲熱諷的,這是給許臨風打抱不平了?

“誒,你別臭著一張臉,我就一個人誒,總不能切成八段,一人分一段,有人得到,有人失去,很正常啊!”

井安沁搖頭,“所以說……紅顏禍水!”

“嗯,我是會禍水!”井甜兒點頭嬉笑,“我是禍水,你是禍水的弟弟,那你就是泔水!”

“……”井安沁無語,彈了一下她的腦殼,“井甜兒,有時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結構的,這麽奇葩!”

井甜兒壞笑,“我是奇葩,那你就是粑粑!”

“……”井安沁閉嘴了。

從她這裏,能撈到便宜那就奇怪了!

“誒!”井甜兒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見過許臨風的青梅竹馬嗎?”

“見過。”

“漂亮嗎?”

“漂亮。”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井安沁使勁兒打量了井甜兒許久,“她漂亮!”

井甜兒翻白眼兒,“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騙你的!”井安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你漂亮,但是比你溫柔、比你懂事,比你顧大體識大局,比你適合許臨風,許臨風娶她會比娶你更幸福!”

“哦!”這回井甜兒沒說什麽,“那我就放心了!”

“操心那麽多幹嘛?反正就算你適合許臨風你也不會嫁給他,”井安沁淡淡說:“說說你吧,這麽晚了,不在房間歇著,跑出來幹什麽?”

“別提了,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睡不著,出來透透氣。”井甜兒撿了塊石頭,在地上胡亂的劃來劃去。

“做什麽噩夢了?”井安沁語氣依然很冷,目光卻很關切。

“夢到自己把自己捅死了,”井甜兒繪聲繪色的把剛剛的夢境描述了一遍,然後碰碰井安沁的胳膊,“小沁,你說我是不是變|態啊?我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