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救我

他一定看過很多地方,才能選定這裏吧?

段律痕拍拍她的後背,帶她在床上坐下。

井甜兒驚喜的動了動,“是水床啊?”

好軟!

坐上去,一晃一晃的,好奇怪好好玩兒的感覺。

“喜歡嗎?”他寵溺笑望她,期望的眼神像是個渴望得到誇獎的孩子。

“喜歡!”她側過身子,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角用力吻了一下,“隻要是你給的,什麽都喜歡!”

心中一蕩,他將她壓倒身下,微涼的唇瓣自她唇上一路滑下,在她瓷白修長的脖頸細細親吻,輕輕噬咬。

寬大的手掌自她腰際滑入,在她滑膩的肌膚上,溫柔廝磨,流連不去。

“痕……”她水眸半眯,微微喘息。

“嗯?”

“別動……”

“放心,我不會做過分的事,”他低笑,“我隻是覺得……這樣,你離我好近,我就不再是一個人……”

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傷感、暗啞,井甜兒心中泛起憐惜,不再掙紮,反手抱住他。

“甜兒……”他低低叫她的名字,纏|綿入骨又淡淡依賴的感覺。

“痕……”她聲音柔甜綿軟,與他的聲音契合。

他凝神看她,鼻尖與她的鼻尖相抵,他們離的那麽近,身子緊貼,溫熱的氣息纏繞在一起。

“甜兒……”他抱緊她,緊的恨不得將她與自己合二為一。

“嗯?”

“我們結婚好不好?”他忽然安靜了,孩子一樣靜靜抱著她,“我孤單好久了,好想身邊有個人,時時刻刻,分分秒秒,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我,而那個人……隻能是你!”

“好啊!”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我們能領證之後,立刻結婚,我一天都不會讓你等!”

“甜兒……”他仿佛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反反複複隻叫得出她的名字。

“嗯……”她低笑,“痕……”

在他們心目中,彼此的名字是世上最美好的字眼,隻是簡簡單單吐出這個字眼,就覺得無限的美好滿足。

廝磨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累了,和衣而臥,他將她環在懷裏,她整個人都賴在他懷中。

“痕……”她忽然歎息了一聲。

“嗯?”

“我覺得我們兩個好幸福!”她又是一聲滿足的歎息,小手摸上他的胸膛,調皮的在他胸膛上勾畫。

“我也很幸福!”他低笑,偏頭在她白皙的額頭輕吻一下。

“我現在隻有一個心願……”她抬眸看他。

“什麽心願?”不管她有什麽心願,竭盡所能,他必定為她辦到!

“就是幽和阿蘿啊!”井甜兒深深歎息一聲,“他們兩個總是這麽不溫不火的原地踏步,我好急啊!什麽時候他們才能像我們一樣這麽幸福啊?”

“你呀,真是操不完的心!”段律痕寵溺的彈了她額頭一下,“每人都有自己緣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緣分,幽和星蘿也有他們之間的緣分,緣分到了,他們自然就會水到渠成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我急啊!”井甜兒嘟唇,“我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們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在一起,那樣我每天看了,肯定心花怒放,美的冒泡!”

段律痕捏捏她的鼻尖,“放心吧,他們會在一起的。”

井甜兒懷疑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段律痕認真點頭,“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就像自打我在簡幽手裏看到你的照片第一眼,我就覺得我會和照片中的女孩兒發生很多很多故事,你瞧,現在你不就是我的老婆了?”

“去,誰是你老婆?”井甜兒撒嬌,“我不是還沒嫁呢?”

段律痕抓住她的手,在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上輕咬了下,“戒指都戴了,你還想跑嗎?”

“誰說我想跑了?你趕也不跑!”

“我怎麽舍得趕,我要一輩子都緊緊把你綁在我身邊!”

夜深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對別人來說毫無意義,對他們自己來說卻仿佛灌了蜜的情話,誰也舍不得睡。

而與此同時,他們剛剛還惦念的蕭星蘿,狼狽的躺在山林深處一個簡陋的木屋裏犯罪組織,她落單之後失手了,被那個犯罪組織抓到,灌了藥,關在一個漆黑的地下室裏。

多虧她家傳絕學,趁守衛人員鬆懈,開了鎖,從地下室裏逃出來。

但身上藥力發作,她渾身無力,神智不清,慌不擇路的跑進山林深處。

亂撞了好久才發現這棟護林員用來護林的小屋,一頭闖進來,屋裏打掃的很幹淨,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有清水。

她灌了通涼水,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像是有火在燒。

躺在床上,喘|息了好久,依然渾身無力。

掐了自己一把,痛感讓昏沉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些,猛然想起外衣裏麵貼身的衣兜裏,放著一個輕薄的手機,裏麵的號碼隻有最親密的親友知道。

平時用的手機被那幫人渣搜走了,這個手機因為造型小巧輕薄,又貼身放著,衣兜又是暗兜,那幫人沒有注意,因此逃過一劫。

她掏出手機,打開通訊薄,迷蒙的目光從一串人名上劃過。

她頭腦已經混沌一片,無法思考,完全憑著本能,指尖點在簡幽的名字上,將電話撥了出去。

響了幾聲後,電話那邊簡幽的聲音聽起來迷迷蒙蒙,忽遠忽近,“阿蘿?這麽晚怎麽還沒睡?”

“簡幽……”蕭星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熱起來了,腦袋迷迷糊糊的,隻能口齒不清的嘟囔:“救我……簡幽……來救我……”

“阿蘿,你怎麽了?”電話那邊的聲音驟然清晰。

“簡幽……救我……”她頭腦中混沌一片,來來回回隻會重複這一句話。

簡幽利落下床,打開電腦。

還好,蕭星蘿的手機有定位功能。

“在那兒等著,我很快就到!”

淩晨時分,星月寂寥,蕭瑟的晚風裏,一輛流線型的黑色汽車在寂靜的夜裏疾馳如飛。

不過十幾分鍾,汽車衝進一片山林,驚起飛鳥無數,汽車一個漂亮的回旋,發出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驟然停在山林的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