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反正無聊,不如試試

“她告訴我,她的古玉在幾年前,為了救一個男生送人了,時間地點都吻合,我才確定,她是古玉的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完淩淵的故事,井甜兒抱著果汁杯子眨眼,“淩淵,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結論做的未免太武斷了!她說古玉是她的就是她的?她有什麽證據證明當年救你的是她?我還說古玉是我的,當年救你的人是我呢!”

“她說的時間地點都吻合啊!那件事,除了我的心腹,幾乎沒人知道!”

“那也不能代表什麽!”井甜兒撇嘴,“我主要是覺得,憑徐佳琪的為人,怎麽也不像犧牲自己心愛之物,救一個陌生人的人,你看她貪婪又好財,哪兒點像你說的那個善良勇敢的女孩兒了?是吧薄荷!”

她用胳膊肘碰了薄荷一下,許久沒聽見薄荷回應,歪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薄荷正咬著筷子發呆。

“薄荷?薄荷?”井甜兒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井甜兒幹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薄荷!”

“啊!”薄荷嚇了一跳,猛然回魂,“甜兒!怎麽了?”

井甜兒摸摸她的額頭,“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失魂落魄的,丟了魂兒一樣!”

“沒!我沒事!”薄荷挑了挑唇角,笑意勉強。

“還說沒事,明明就是有事!”井甜兒嘟囔了聲,不過薄荷堅持不說,她也不好勉強,隻能由她。

之後的時間,薄荷一直在發呆、愣神,整個人呈神遊狀態,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樣子。

井甜兒一邊和段律痕既然閑聊,一邊好奇的研究她。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薄荷是從淩淵講了救他的女孩兒和古玉的故事後,才變得這麽深情恍惚的。

難道……薄荷和救淩淵的女孩兒或者是那塊古玉有關係?

猜測很大膽,但是反正無聊,不防試試!

她笑眯眯的看著淩淵,“淩淵!”

“嗯?”淩淵抬頭看她。

“我對你剛剛講的故事很感興趣,我可不可以看看你那塊古玉?”

“當然!”淩淵勾出掛在脖子裏的古玉,摘下來,抽了幾張餐巾紙墊在桌子上,又把古玉放在餐巾紙上,才將古玉轉到井甜兒麵前。

連這種小事他都想的這樣周到,可見對這塊古玉的確很珍惜。

帶桌麵轉到井甜兒麵前時,井甜兒按住桌麵,將古玉從桌麵上取下。

這是一塊藏青色的古玉,呈麒麟狀,玉質溫潤,光澤|誘人,果然是塊難得的美玉。

井甜兒拿著古玉湊到薄荷身邊,“薄荷,你看這古玉是不是很漂亮?”

她硬將古玉塞進薄荷手裏。

薄荷把玩著古玉,漆黑的眼中泛起各種複雜的情緒——感慨、酸澀、不舍……

“薄荷,你怎麽了?”井甜兒將手搭上薄荷的肩膀。

看薄荷此刻的反應,她就知道她剛剛的猜測是對的,薄荷肯定和這塊古玉有什麽關係!

“我沒事!”薄荷將古玉塞還進井甜兒手中,語氣很淡,目光卻明顯不舍。

“薄荷,我忽然想起件事!”井甜兒笑眯眯的看著她。

“嗯?”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送你回家,你家不就住在淩淵剛剛所說的那條暗巷的後麵嗎?”

“啊?”薄荷愣了下,抿了抿唇,“是啊,我就住在那條暗巷後麵。”

“那你小時候見過淩淵沒有?”

薄荷也很敏感,她意識到井甜兒可能覺察到什麽,低頭用湯匙攪拌自己的湯,“我不記得了。”

“哦!”時間那麽長了,不記得隻見過一麵的人,也很正常,“那你見過這塊古玉沒?”

她又硬是將古玉塞進薄荷手裏。

薄荷想馬上還給她,手指在古玉無意識的摩挲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將古玉塞進井甜兒手中,“沒有。”

井甜兒微微蹙眉,唇角卻勾著抹笑,“薄荷,老師不是教過我們嗎?撒謊的不是好學生哦,你幹嘛撒謊!”

薄荷低下頭,攪拌著湯匙不說話。

她不是不想說實話,而是不能說實話。

如果她把真相說出來,難保別人不會以為她在撒謊、在借機接近淩淵。

“薄荷,”淩淵也察覺到什麽,溫和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應該光明磊落對不對?你如果見過這塊古玉,或者見到過它的主人,麻煩你和我說一下好不好?這塊古玉的主人,對我真的很重要!”

薄荷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麵對他,“淵少,我隻負責把真相說出來,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會介意!”

淩淵莞爾笑開,“我們是朋友啊!你說的話,我們自然會信。”

“可是……事情未免太巧了,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她的聲音很低,眼睛卻烏黑清亮,很沉靜的看著淩淵,“這古玉……是我的!”

“……呃?”淩淵愣住。

“這古玉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薄荷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我記得那是一個秋天的傍晚,暗巷裏鋪滿了枯黃的落葉,我像往常一樣從暗巷裏回家,看到很多凶神惡煞一樣的人圍著一個少年,我很害怕,但是看到那個少年一個人孤零零的被那麽多人圍住,覺得他很可憐,就問他需不需要我幫忙,我以為那些壞人看到有人出現會害怕,會放了那個男孩兒,哪知道他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凶惡,不但沒有放開那個男孩兒,還威脅我,連我一起收拾,那男孩兒很著急,大聲命令我,讓我趕緊走,我跑出幾步,又覺得不對……”

她的唇邊緩緩綻開一抹笑,“當時那個男孩兒渾身血汙,情況很危險,他還擔心我的安危,讓我趕緊跑,我又怎麽能棄他不顧呢?”

“所以我又跑了回去,問那些人怎麽才能放過他,那幫人可能篤定我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學生拿不出那麽多錢,所以提出用錢換他,我自然沒有那麽多錢,但是家傳的古玉我一直貼身帶著,說實話,我當時我也很掙紮,要不要用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換取男孩兒的平安,後來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