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不可思議

果然,保鏢們三拳兩腳就被他打倒在地,井安沁脫了外套扔給井甜兒,親自衝了上去。

曲陵辛身手很不錯,井甜兒擔心井安沁會受傷,摸出剛剛用的麻醉槍,趁井安沁與曲陵辛糾纏的時候,扣動扳機,細如牛毛的麻醉針射入曲陵辛的肩頭。

曲陵辛頓時覺得一陣酥麻從肩頭迅速蔓延至全身,井安沁重重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他再也穩不住身形,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保鏢們蜂擁過去,將他製住,綁進地下室。

曲陵辛被綁在靠牆的位置,墮入魔道的魔一樣,雙眼猩紅的盯著井甜兒,恨入骨髓,似乎要將她剝皮食肉一般。

井甜兒穿著井安沁的外套,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掌,“解藥!”

曲陵辛咬牙,“你休想!”

井甜兒蹙眉看他,“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害我?我早和你說過,我不認識你,更沒有背叛過你,你認錯人了!”

曲陵辛恨恨的瞪了一會兒她,看了眼自己胸口的位置。

井甜兒順著他的目光摸過去,摸出一個黑色的錢夾,打開錢夾,一張醒目的照片躍入她的眼簾,驚的她眉心一跳——照片上,赫然是她和曲陵辛的合影!

這怎麽可能!

她又沒失憶過,過去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絕對沒和曲陵辛拍過這種照片!

照片上,她小鳥依然的偎在曲陵辛的肩頭,曲陵辛一臉幸福的攬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看就是關係親昵的戀人。

她笑的很甜蜜,曲陵辛垂眸看她的目光溫柔寵溺,與此刻狠虐暴戾的曲陵辛判若兩人

一時之間,她有點懵,呆呆看著照片。

井安沁湊過來,看了照片一眼,平靜無波俊顏終於有了幾分波動,“甜兒,你真和他戀愛過?”

“不!”井甜兒斷然搖頭,“照片中的女孩兒不是我,隻是和我長的有些相像而已……”

可是也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難道當初簡清漾生的不是龍鳳胎,而是三胞胎,她還有個同胞姐妹流落在外?

“你撒謊!”曲陵辛忽然沉寂下來,目光緊盯在井甜兒臉上,似乎在追憶著往昔,他的目光那般複雜,憂鬱的似淒淒紅葉,迷茫的似黯淡星光,卻又歸於死一般的濃黑,狂躁憤怒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帶了幾分絕望,“井甜兒,你怎麽可以這麽絕情?我們相依相守兩年,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難道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山盟海誓,因為那個井甜兒本身就是假的!”井甜兒回頭看井安沁,“小沁,你回我房間把我放在書櫥裏的相冊都拿過來。”

井安沁點頭快步離開,時候不大回來,手中拿了幾本相冊,井甜兒挑出一本,在曲陵辛麵前翻開,“這才是我,和你在一起那個看起來雖然和我很像,但真的不是我。”

曲陵辛凝神看井甜兒手中的相冊,井甜兒一手穩穩的托著小冊,一手給他緩緩的翻頁,從頭到尾,上百張照片大部分是她和簡幽的合影,也有一些是她自己的照片,或在花間賞花,或笑的飛揚燦爛,或是在不經意間被人抓拍的瞬間,明明是最自然的生活照,卻美的像藝術照一般。

曲陵辛看看井甜兒手中的相冊,再看看他錢包中的相片,果然,兩張相片中的女孩兒雖然很像很像,但是放在一起對比一下,就會發現確實不是一個人。

如果把井甜兒比做一朵妖豔的玫瑰,那他照片中的女孩兒就是井甜兒的複製品,隻複製了樣貌,卻沒有複製靈魂。

他震驚的盯著兩張照片,不自覺的喃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井甜兒見他終於肯承認和他合影的那個女孩兒不是她,緩緩鬆了口氣,“你說你女朋友也叫井甜兒?”

“是,她也叫井甜兒

!”

井甜兒皺眉,“要說同名同姓,也不太可能,井姓不是大姓,同姓的本來不多,何況同名同姓,又長的一模一樣,唯一的解釋就是……”

“有人冒充你!”井安沁用很確定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完。

“冒充?”曲陵辛愕然,“怎麽冒充?”

“很簡單,”井甜兒聳聳肩膀,“要麽就是她原本就長的和我很像,稍微化妝一下,假扮成我,要麽就是她和我長的完全不一樣,但她通過手術,整容成我的樣子。”

“手術?整容?”曲陵辛震驚的重複著井甜兒話。

“是啊,很天方夜譚對不對,不過在我身邊就發生過這種事,不然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井甜兒想起幾年前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心裏說不出是喜是悲,“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隔壁住著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她是一個醫院的醫生,人長的漂亮,心地也好,她和她的同事戀愛五年,就在快結婚的時候,她的未婚夫突然車禍去世,她傷心欲死,這時候她未婚夫同父異母的弟弟,開始追求她,她無法忘記她的未婚夫,她未婚夫的弟弟就到韓國整容成她未婚夫的樣子,依舊鍥而不舍的追求她,她終於被他的誠心打動,選擇了和他在一起……”

井甜兒微勾了唇角,歎息道:“那時我還小,不懂情愛,隻覺得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居然可以忍受在手術刀下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容貌,很不可思議,現在想來,愛情這種東西比病毒還厲害,誰若是沾染了,比瘋子還不可理喻,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手術?整容?……整容……”曲陵辛像是被井甜兒的話觸動到,回憶起什麽,目光恍然,茫然若失。

井甜兒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他垂眸,臉上的表情比吞下半斤黃連還苦,頹然道:“放開我,我去給你拿解藥。”

井安沁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他將井安沁和井甜兒帶回他的臥室,在他行李箱中的暗格裏,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扔給井甜兒,“一半內服,一半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