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太搞扯了

越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彌足珍貴,好不容易等來兩個人的相聚,他們用力抱著彼此,似乎要將這個吻綿延到地老天荒去。

“妮兒……”吻到她渾身酥麻的癱軟在他懷中,他才舍得放開她。

薄唇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耳後頸窩,惹來她一陣呢喃般的輕吟,“痕……”

“嗯?”

“我好想你……”她抱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他的唇一路遊移,最後落在她的眉心,柔柔吻著,唇瓣不離她的肌膚,模糊不清的低喃:“我在外麵好久了,不知道怎麽了,發了瘋的想來看看你……”

“傻瓜!”她鬆開他的身子,盯著他那讓她愛極了的俊美容顏,嫣然一笑,“想我了就來看我啊,就像現在這樣偷偷的來,神不知鬼不覺,多好!”

他寵溺笑望她,笑而不答。

借著朦朧月色,井甜兒忽然覺得他的麵色有些不對勁兒,她懷疑的將手探上他的額頭……好燙!

“你生病了?”井甜兒驚呼了聲。

他拿下她的手掌,慵懶的笑,“隻是普通感冒,已經吃過藥了。”

也許人在生病的時候,格外脆弱,所以他今晚才會發了瘋的想見她,將車停在井家別墅外許久,卻又不敢見她,生怕自己是病毒性感冒,傳染上她。

不敢見她,又舍不得回去,隻想離她近些再近些,直到她打電話給他,他才一時衝動,沒有克製住自己,不顧一切的來到她麵前,但願,不要傳染上她才好。

“傻瓜!”井甜兒跺跺腳,在他腰上扭了下,“感冒了不在家吃了藥休息,跑到這裏來吹夜風,你傻不傻?”

他擁她入懷,歎息了聲,“我和你一樣,得的是相思病,除了你,無藥可醫。”

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溫度,井甜兒不再說話,隻是把身子更緊的偎進他懷中。

管他呢!

為了這一刻的相擁,哪怕是天塌地陷也不顧了!

井甜兒將他拽到床上,兩個人和衣而臥,臉對臉躺著,低聲說了幾句話,井甜兒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勾著他的身子,大概是在練武場練的太久了些,累得厲害,有他在身邊,格外心安,精神放鬆,困意很快襲來,控製不住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知道就不去練武場練那麽久的拳了……”她閉著眼睛喃喃了句,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進入了沉睡。

凝視她甜美的睡顏,他的手指虛空描畫她的輪廓,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感。

此刻與他麵對麵躺著的這個女孩兒,握著他此生所有的幸福,他知道他們的愛情路上並不平坦,甚至荊棘密布,但他從未擔心過,他相信他的妮兒,如他一樣,心意堅定,縱使崇山峻嶺,千難萬險,也分不開他與她之間彼此深愛的心!

生怕將感冒傳給井甜兒,他不敢待的太久,見她睡熟,在她額上輕吻了下,躡手躡腳起身下床,眼前一黑,劇烈暈眩了下,他連忙扶住牆,才穩住差點摔倒的身子。

前幾天武術隊裏好多隊員感冒,湊巧有一個重感冒的隊員在訓練場摔傷,當時四周沒人,他親自把那個隊員送回住處,也許是那個時候被傳染上了。

他從小到大還從沒得過這麽重的感冒,發燒接近四十度,口舌發幹,頭痛欲裂,頭重腳輕,原本吃了藥應該躺在床上休息,可他作死的相見井甜兒,死活睡不著,躺在床上也是種煎熬,於是驅車來了井家。

現在大概是藥效上來,出了一身的汗,身子越發的虛弱,手腳無力,眼前直晃金星。

他扶著牆喘息了會兒,直到氣息穩了,身子不再搖晃的那麽厲害,才撐著窗台,單手勾著牆壁的凸出,幾個縱躍,輕盈的落在地下。

井甜兒睡的正熟,忽聽窗外傳來打鬥聲,她觸電般驚醒,見原本躺在身邊的人不見了蹤跡,心驟然提到嗓子眼,衝下床,撲到窗前,扒著窗子往外看。

不知何時,院裏的燈全部亮了起來,五六個值夜的保鏢正在圍攻段律痕,以段律痕的身手,那幾個保鏢根本不具威脅力,他完全可以輕易突破他們的重圍離開這裏。

隻是,每當他衝開一個突破口想要離開時,站在一邊的曲陵辛就會擋去他的去路。

曲陵辛身手極好,若論單打獨鬥,也可以與段律痕一爭高下,更何況現在段律痕高燒未退,還被五六個保鏢圍攻?

眼見每次都是拳腳快挨上段律痕的身子時,段律痕才險險避開,時候不大已是險象環生,井甜兒不敢叫他,生怕他聽到她的聲音,一時分神被曲陵辛趁機下黑手,她抿緊唇,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衝出門外。

“住手!”一腳剛跨出門廳,她就大叫住手。

幾個保鏢一聽是自家大小姐的聲音,紛紛退了下去,隻有曲陵辛攔住段律痕的去路,目光如千年玄冰,冷的徹骨。

“你們幹什麽?”井甜兒走到段律痕身邊,喝斥幾個保鏢,“他是段家少爺,我的朋友,你們瞎了眼嗎,朝他動手?”

她是流落在外長大的落魄千金,即使今朝得勢,也從不和家裏的保鏢傭人擺架子,親切的就像一家人一樣,這是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衝井家的下人發火。

幾個保鏢噤若寒蟬,頭低的幾乎埋進胸口裏去,有了膽子大的瞟了曲陵辛一眼,“是曲少說……”

“曲少?”井甜兒臉色更趁,秀眉一挑打斷她的話,“你們先弄弄清楚,這個家是姓曲,還是姓井!還有,曲陵辛什麽時候又成了少爺了?”

“今晚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簡清漾披著件外衣出來,臉色比這夜色還黑,“我見陵辛無依無靠很可憐,我又和他投緣,就認了他做養子,以後他就是井家的少爺,是你的哥哥!”

“可憐?哥哥?”井甜兒臉色煞白,攥緊拳頭,嗤的冷笑了聲,“那簡幽小時候可憐不可憐?怎麽沒見你像護著曲陵辛一樣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