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他的乞求與卑微

那是與他血脈相連的母親,是高高在上的井家夫人,那一刻卻那麽卑微的跪在地上,讓一個保鏢揪著頭發威脅著、侮辱著。

井安沁覺得自己的頭嗡嗡直響,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衝到頭頂,要將頭部的血管漲破掉。

“x!”他狠咒了一聲,將手邊的水杯狠狠砸在電腦屏幕上,大步流星的衝了出去。

此刻他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他要留住井甜兒!

剛剛他不僅打了她、罵了她,還侮辱了她,她還會留下來,會原諒他嗎?

他忐忑無比的走到井甜兒的房間,正好碰到剛從井甜兒房間裏走出來的薄荷,與剛剛一樣,薄荷看似恭敬實則冷漠的朝他低了低頭,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井安沁拳頭攥的死緊,深吸了一口氣,剛想開門進去,房門從裏麵打開,井甜兒拎了一個紙袋出來,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輕輕嗤笑,“大少爺,不用這麽著急吧?十分鍾都等不了了?我這不是正要走嗎?”

說完之後,她哧嘲的瞥了他一眼,繞過他要走,被井安沁一把抓住手臂,“甜兒!”

井甜兒腳步一停,側眸看他,“井大少爺還有何指教?要檢查東西嗎?”

井甜兒掙脫開他的手,將手中的紙袋翻了個個兒,紙袋裏的東西劈劈啪啪落了一地,“既然這麽不放心,大少爺就親自檢查一下,看我有沒有偷了井家的東西,省的過後少了東西再找我的麻煩。”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井安沁被她擠兌的一臉難堪。

“哦?那井少爺是什麽意思?”井甜兒睨著他,似笑非笑,滿眼譏嘲。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井安沁難堪的低了頭,艱難道歉。

“嗬!我沒聽錯吧?今天的月亮這是要打西邊出來嗎?”井甜兒嗤笑了一聲,朝窗外張望。

玉兔東升,灑落一地的美好,看在她眼中卻隻有清冷譏嘲。

“你沒聽錯,是我做錯了,對不起,要打要罰都隨你,隻要你肯留下!”既然做錯了,活該受人家的奚落,井安沁低著頭,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

“井少爺言重了,我哪兒敢呢?您可是井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而我呢,還不知道是媽媽和哪個男人生的野種,哪兒經得起井大少爺的道歉?”井甜兒微勾的唇角抹著顯目的哧嘲。

她今天被他傷透了心,一顆心已經被冰錐紮的千瘡百孔,豈是他三言兩語的道歉就捂的暖的?

“我……”井安沁低著頭,艱難的說:“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你,是我不對……每次都想守護你的,可每次做的都是錯的……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行嗎?”

他低低垂著頭,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想到狠狠甩在井甜兒臉上的那一個耳光,他心痛的連呼吸都是疼的。

恍然記起,井甜兒微笑卻傷感的和他說起曾被莫霆烈打了兩個耳光時,那一刻他想殺莫霆烈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