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隻能繼續四處逛,沒有嚐試去找跟蹤的人。

找反跟蹤的人,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白鬆完全可以通過監控錄像來找,於是他就開始逐漸出現在港口的一些攝像頭附近,然後這種被跟蹤的感覺就消失了。

白鬆離開這片有攝像頭的區域後,那種感覺又出現了。當然,這種感覺很可能是他自己的應激警覺,不見得準確。

於是,白鬆當機立斷,尋找這個人,機會難得。

港口附近停了很多車子,白鬆不斷地走,不斷通過後視鏡到處看,隻不過看得非常不經意,後麵的人自然不會發現。

這般看了幾十個後視鏡之後,他迷茫了,沒有人追。

走到了一個過道附近,過了三十秒白鬆直接折返往回走,也沒遇到可疑的人,但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還是存在。

這肯定是自己的應激機製了,人的感官容易騙自己。沉下心來,他仔細地想了想,最開始的時候,應該真的有人跟蹤他,但是後來就徹底沒了。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麽這個人不僅僅認識白鬆,對白鬆還有一定的了解,知道白鬆是警察,反偵查意識強。

三人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跡,會合後大家商量了一下,先吃飯,晚上繼續查。

把柳書元和王亮約到了一家飯館開了單間,白鬆點了一些海鮮。

“開了一天車了,多吃點。”白鬆作為隊長,得表現得沉穩一些。

吃著飯,大家都講了一下剛剛遇到的情況,聽到白鬆的話,每個人都有些擔憂。

“為什麽會有人要跟蹤你?”王亮有些疑惑:“明明我更帥。”

“這特麽是帥不帥的事情嗎?”白鬆瞅了王亮一眼:“再說,你臉呢?”

“你嫉妒我就直說……”王亮哼唧了兩聲:“不和你鬧了,你說的是真的?怎麽可能呢?我們剛剛到,就有人跟蹤你?”

“我有這種感覺。”白鬆點了點頭:“也不是剛剛去就遇到了,大約是走了二十分鍾,然後就有了這種感覺。可能是我特征有點明顯。”

白鬆在北方還有些不怎麽顯,在東山這個地方多多少少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確實是個子太高了。

“嗯,有可能,估計這些人準備近日出海了,在附近轉悠,有人看到了你。”柳書元點點頭:“但是,為什麽會有人認識你?”

“也不見得是認識他。”孫傑夾了一隻蝦:“他們三個開著一輛天華市牌照的車子停在附近本身就很顯眼。如果有人在附近,看到他們三個人下車,多注意一點很正常。這地方畢竟距離天華市太遠了,天華市牌照的車子本身就不多。”

雖然都港口城市,但是天華和東山之間的業務往來不算很多,這邊確實少有北方的車子,更別說天華市的了。而如果有人看到白鬆三人從車上下來,從體貌特征上,隻記住了白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可能打草驚蛇了。”白鬆道:“既然這樣,倒也是好事,這裏1000多個島,我們在主島上,而且還在這個港口遇到了這些人。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已經察覺了,但是看到咱們肯定會害怕,說不定今天就會連夜離開。”

白鬆被發現稱得上利大於弊。

東山群島地區太大了,白鬆雖然暴露了,但是這樣一來,嫌疑人也暴露了。

“我對我發現的事情,不敢說百分之百,但是也值得我們晚上去看看。”白鬆也抓緊時間吃了個蝦,“王亮你還是負責後勤。”

“行。”王亮把最後一隻蝦扒拉到自己的盤子裏。

……

這趟來帶的裝備還算全,但是這邊比天華市溫暖很多,晚上的溫度大約是18攝氏度。

天華市近些年這個時間已經開始供暖了,而這裏大部分人剛剛穿長袖。

很多裝備這樣背著不方便,白鬆除了槍其他的都沒帶。

這些東西哪個也不能丟,所以留下王亮還能看著東西。

沒有開這輛車,四個人打車去了港口。

“還是注意一點,兩兩一組”,白鬆看了看:“傑哥,咱倆一組。”

天黑之後的調查難度增加了很多,好在傍晚的時候除了華東都已經來過了,所以還算熟悉。

這邊晚上和白天一樣忙碌,燈光很亮,各種車輛穿梭在這附近,漁船來往很密切。

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是被跟蹤,白鬆估計都不知道,所以他們選了一個碼頭,就在附近躲了起來。

“這裏太大了,這麽找下去,隻能碰運氣。”孫傑道:“攝像頭不夠多。”

“是這樣,大海撈針誰也沒辦法。”白鬆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漁船,真的是多的讓人無力。

“盡人事,知天命。”白鬆道:“這些嫌疑人雖然可以用一些話騙住李傑他們,但還是必須得控製著李傑等人,所以應該是一起行動。我們還是在主要的卡口盯著吧,有的是攝像頭能看到的就算了。”

“好。”

港口雖然大,但是路就那麽多,白鬆給王華東打電話安排了一番,就開始了蹲守。

海風還算是舒適,漫無目的地等了六七個小時,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獲。除此之外,無論白鬆等人的偽裝技術再好、躲的地方再偏僻,也總會有人偶遇,畢竟這是碼頭,人多的很。

這樣一直到淩晨三四點,來往的漁船依然數量不減。

近海捕撈已經很困難了,這裏的漁船有不少都是遠洋漁船,船上有儲存量巨大的冰庫,靠岸的時間不分晝夜。

一直到了天泛亮,大家都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四個人帶著疲憊回到了酒店,白鬆提前讓王亮也到了這裏,王亮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一晚上,在外麵吹著海風,感覺還不算困,但是到了酒店,誰也扛不住了,都睡了起來。這一刻,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休息最重要。

一整天下來,每個人都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