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20分鍾,人就到齊了。

給每個嫌疑人都上了手銬,白鬆才放下心來。

束縛帶是高分子的塑料製品,總歸是讓人不那麽放心。

“大黃!”王華東看到了大黃,和他畫的一模一樣,高興壞了,踅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吃食,便打開了白鬆的小包,拿出了兩塊喂警犬的肉餅,過去給大黃。

大黃看到王華東遞過來的東西,警惕地縮在了後麵,無論如何都不吃。

沒辦法,華東把肉餅喂給了警犬,但是警犬可能是沒胃口,也不吃。

“要是任旭在就好了……”華東不樂意地拿出塑料袋把喂狗的肉餅又包了起來。

……

把這些人身上仔細地搜了搜,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地上有五個項圈,其中有三個還有狗牌,狗牌上有狗狗的名字和主人的聯係方式。

“需要聯係這幾個人嗎?”柳書元問道。

“先查一查這幾個電話的歸屬地,這三個很可能是A市的,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看看哪個是A市的,聯係狗主人,讓她報案,無論是什麽事,人都抓了,咱們先拿到管轄權才是最重要的。”白鬆說道。

“好。”書元點了點頭。

“怎麽確定哪個項圈是誰的啊?”王亮隨口問道。

“這些狗確定不了,它們不喜歡項圈,不會找到自己的項圈的。”白鬆指了指警犬,“一會兒閑下來,讓它倆聞一聞,就能把項圈和狗狗對上號。不過,現在,還不是讓它們做這個的時候。”

說完,白鬆蹲在了司機的旁邊:“來,少點廢話,主動交代,你們是做什麽的?除了偷狗之外。”

“我們……”司機看了看其他人,“我們啥也不知道啊。”

“行,華東,傑哥,勘察現場吧。”白鬆說完,接著道:“按照命案現場的標準進行勘察,製作現場勘察筆錄,記得錄像。”

“明白。”王華東打了個哈欠,使勁地揉了揉太陽穴。

王華東這個哈欠一打,白鬆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

通宵玩遊戲都很累,通宵辦案那就更不必多說了。

人抓到了,大家都到了極限了,快要扛不住了。

就連兩條警犬,在警察都到齊了之後,也萎靡地趴在地上。

“我不困,白隊,我來。”趙晗主動請纓。

“同誌們”,白鬆跟趙晗搖了搖頭,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咱們昨天一晚上,做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找到了大黃,拯救了一個可憐的老奶奶。是我安排不周,讓大家都受苦了,但是,我們值得。”

白鬆沒有看大家,接著看了看這五個嫌疑人:“邀天之幸,努力沒有白費。20分鍾之前,這五個人拿著刀把我包圍,我就知道這五個人不簡單。現在是早上七點半,我們再忙兩個小時,兩小時後,我們可以踏踏實實地休息,如何?”

“白鬆,不用跟我們打氣,沒說的,查。”孫傑道。

其他人沒說話,顯然是認可了孫傑的話。

“好,趙晗,你現在負責出去,找個小賣部,買幾瓶功能飲料;書元,你負責聯係A市迅速立案,然後看是哪個區的,迅速過來。一條狗涉案金額可能還立不了案,沒辦法立案就先受理治安案件,受理完讓他們聯係D市E縣公安,然後派人過來接手這些人和狗;傑哥,你和華東開始現在開始勘察現場,除了現場之外,附近的垃圾堆也要看,帶上警犬;王亮,你負責盯住這裏的人。”

這些人都綁好了,別說一個人盯五個,五十個也沒問題,更別說還有槍。

白鬆的一係列安排,地上的五個人都知道。

每個人都各有心思,不少人就開始心思活絡了。

有個詞叫什麽來著?

哦哦哦,不明覺厲。

不知道白鬆在安排什麽,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有聰明人就感覺到,白鬆肯定能查出來什麽,但是他們不敢和白鬆說,這事哪能當著大家麵來說呢?

白鬆隨便抓起一個人,這個人估計有一百四五十斤,被捆住了以後站都站不起來,白鬆直接拽著繩子把人提了起來,然後就提到了旁邊的屋子裏。

他打算給大家一個機會,一個一個問。

看了看表,白鬆說道:“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你運氣好,第一個立功有獎。”

這一招百試百靈,但是嫌疑人和白鬆說了半天,就是關於最近到處偷狗的事情。

“偷個狗,看到警察就敢拿刀直接上?”白鬆問道。

“我們……頭兒……我們聽他的。”這個人弱弱地說道。

白鬆看出來了,這是個膽子很小的,這種人遇到事沒辦法迅速做出來有效的決定,指望他是沒戲了。

但即便如此,白鬆依然是等了五分鍾,才把他提了出去,接著又選了一個進來。

這個人和剛剛那個一樣。

其實,理智上來說,除非犯罪事實能夠徹底掩蓋住,否則現在招供是最符合自己的利益的。

但是,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那麽聰明的人,真有那個腦子還當什麽壞人的狗腿子?

過了五分鍾,白鬆把這個也提了出去,但是他的臉色和第一個不一樣。

剩下倆,本來也想說點什麽,但是時間太短,他們又太糾結,最終也是什麽都沒說。

最後一個就是那個矮壯的男子,這是司機,也是頭頭。

“我了解我的人,他們什麽也不會說,你別詐我,沒用的。”司機哼了一聲。

“你叫什麽名字?”白鬆問道。

白鬆其實是掌握這個人的信息的,畢竟查車子的時候已經查到了。這個人叫李海波,有前科,曾經因聚眾鬥毆被判了三年。

“李海波。”司機停頓了一會兒,說完之後,就等著白鬆繼續問,他已經準備好了一些話。

等了足足半分鍾,李海波那股氣都快泄了:“你沒問題了?”

“沒了啊。”白鬆看了看表。

“剛剛那幾個人你也都是問了一樣的問題?”李海波有點憋得慌,問了一句。

“是啊。”白鬆點了點頭,“他們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我。”

又停頓了一分鍾,李海波實在憋不住了:“你不問了?”

“不問了。”

李海波麵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