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像放寒假一樣,扛著一箱子書放假回家,開學原封不動扛回去?”白鬆仔細地看了看這些書,最後留下了一本,剩下的書都拿了出來:“這些先放我這裏保管,回來之後我再給你送回去。”

“好”,欣橋點了點頭:“那些你都拿走吧,估計我也沒時間看。”

……

這幾個姑娘白鬆也都差不多認識,和她們在一起也吃過飯,看到白鬆不認生,紛紛湊了過來。

“哇,這是啥?”

傅彤和趙欣橋關係最好,從欣橋箱子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打開看了一眼,直接就關上了,“閃瞎了啊。”

“什麽啊,什麽啊,是鑽石嗎?”幾個人立刻圍了過來。

“這個是欣橋那個三等功徽章嗎?”有人看到了盒子,問道。

“你們看吧”,傅彤麵露微笑,把盒子遞給了自己的幾個同學,接著看向白鬆:“你這個都給小橋了,這是啥時候背著我們扯證了?”

“快了快了。”白鬆臉皮多厚啊,順著話就敢往下接,絲毫不在意後麵趙欣橋掐他。

那些姑娘們傳著看,白鬆也不在意,走到趙欣橋麵前,從兜裏拿出了一個更小的盒子。

“出門在外,送你一件小禮物。”

“禮物?”趙欣橋愣了一下,看著這個小盒子,心裏有點緊張,這裏麵該不會是……

“嗯”,白鬆很開心,你自己打開看看。

看著傅彤饒有興趣的樣子,趙欣橋背過身去,輕輕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件小小的和田玉籽料吊墜。這才呼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我還以為鑽戒呢,沒勁。”傅彤擺擺手:“直男啊你。”

話是這麽說,傅彤還是湊近了看看,嘖嘖稱奇:“品質這麽好啊。”

趙欣橋把腦袋靠近了傅彤的耳朵,“學姐你別……”

她還沒說完,同學們就圍了過來……

應付完這些,趙欣橋看著這個小小的玉佛,“你當警察,怎麽還信這個啊?”

“我們不能戴,但是你可以啊。”白鬆嘿嘿一笑:“戴上我看看。”

這塊隻有礦泉水瓶蓋大的籽料,花了白鬆幾個月的工資,還是找柳書元幫忙買的,應該比市場價低很多。

普通人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好啊,你幫我戴啊。”欣橋半含著胳膊,僅僅伸出大半截小臂,捧著盒子。

白鬆臉皮這麽厚的人,這會兒也有點緊張,拿出裏麵的盒子……啊,不對,是從盒子裏拿出吊墜,手忙腳亂的,差點把線繩打了結。接著,他拿著這個,靠近了趙欣橋的脖子,也不知道怎麽戴,倒騰了好幾下,才終於戴好。

因為時間有點長,小小的玉都被他捂熱了。

玉不大,欣橋看了看,很喜歡,然後輕輕拉開衣領,另一隻手提著玉墜,放入了衣服裏。

然後趙欣橋輕輕靠在白鬆的耳邊,說道:“其實你光頭真的不錯,沒必要戴帽子……”

白鬆手忙腳亂地抱著書就跑了。

……

“怎麽現在搞得跟明星見麵會似的,帽子那麽嚴實。”傅彤見白鬆離開,吐槽道。

“他啊,知道的是過來送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找我有事呢……”趙欣橋捂嘴笑道,感覺頸下的溫熱非常舒服。

……

從這裏離開,白鬆抱著六本厚厚的書,坐上了回上京市區的輕軌。

路上,手機響了,白鬆手裏的書差點脫落,然後把書放在腿上,接起了電話。

“昨天晚上的事。方便具體跟我說一下嗎?”

說話的是柳書元,聽聲音感覺有點疲憊。

“沒啥事。”白鬆知道柳書元要問啥,不就是一支隊支隊長慫恿著白鬆等人離開的事情嘛。

“行,還好是你在,要是王亮估計會和那個支隊長懟起來,要這樣就麻煩了”,柳書元道:“估計你啥都明白,不多說了。我昨天到今天,把你們挖出來的命案給搞定了,這事市局又得給你立功。”

“跟我無關,我說了這個屍體能發現,是王亮的功勞最大”,白鬆想了想:“還有很關鍵的一個點,就是從特總借出來的那條德牧,它和它的訓犬員都有功勞,你們別忘了。”

“你連狗狗都想到了?再大的功勞也是有限的,要這麽搞,你可能啥都沒有了啊。”柳書元提醒道。

“方便的話,按照我說的來吧”,白鬆道:“對了,案子怎麽樣了?那幾個人招了嗎?”

“招了。偷東西的偶爾還能互相包庇一下,殺人案就這幾個人,怎麽可能互相保護,誰都怕自己的責任重。”柳書元道:“給你打電話主要是一件事,就是我最擔心的是你被針對。王華東偽裝很到位,卸了妝沒人認識。但是你體型和發型都比較特殊,這個運輸公司老板估計槍斃的可能性很大,我怕他狗急跳牆,會想轍找你麻煩。”

柳書元的話和昨天一支隊的支隊長說的其實是一個意思,但柳書元則明顯是關心。

看守所裏一個號房幾十人,每天都有人刑事拘留轉取保候審,也就是放出來,所以運輸公司老板的話很有可能傳出來。

“找我麻煩?送移動的三等功嗎?”白鬆笑道。

“這個事持續不了多久,估計對你有影響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過一個月這個老板就逮捕了,到時候號房都知道他的情況如何,沒人會再幫他。”柳書元說道:“我不擔心你,你這情況,誰找你誰倒黴,我就擔心有人打聽到你對象之類的事情,她不是在北京嗎?哪怕被騷擾一頓,估計你也受不了啊。”

要是平時,白鬆還真的有點擔心,但是此刻,他看了看機場的方向,笑道:“要是有人找麻煩能找到荷蘭,我認栽。”

“he南?”柳書元有些疑惑:“不算遠啊。”

“跟我讀,賀~阿~荷,了~安~蘭。”

“靠,牛P,那我就放心了。”柳書元笑道。

“嗯,我爸媽那邊也沒事,老爹是警察,這些小混混沒人敢找麻煩。這老板都是強弩之末了,沒人會給他賣命,最多就是拿錢滋擾一番。”白鬆道。

“嗯,好”,柳書元頓了頓,“一會兒見個麵,有個事要當麵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