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也不錯呀。”趙欣橋看了看車子的四周:“代步也夠啦。”

……

白鬆開車去高鐵站接趙欣橋和王亮的小女友馬寧寧,在兩位女士上車的時候,臨時停車點不知道多少司機都在往這裏看。

啥時候開這麽個破車,也能有美女上車了?

最關鍵的就是,兩位!

相比較欣橋的那種氣質,馬寧寧更像是個小蘿莉,本來也就十九歲,又有著南黔人的嬌小可愛,不少男的眼睛都看直了。

趙欣橋坐過這車,但是馬寧寧還是第一次來天華市,白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車是真的破。

“也就你不嫌棄。”白鬆自我感覺還不錯,跟副駕駛的女友說道:“天涼,把車玻璃搖上。”

……

工作上的事情,白鬆操心的,也隻有孫某之前的那一次被詐騙的事情了。

孫某的120萬,是打錢打給了鄧文錫。

鄧文錫是詐騙集團的,按理說是沒有衣服原料之類的東西的。

但是,保單又確實是存在的。

這樣的保險單,不是隨便拿筆去填的,保險公司會審核汽車的情況、司機的情況以及相關貨物的。

雖然說保險公司並不會為了一百多萬的貨派人隨時盯著,但是最起碼也會判斷保險的標的是否存在。

也就是說,孫某被鄧文錫騙了120萬,這個事是真的。

發貨了,也是真的。發貨時間是孫某打錢過去後的幾天,這個也沒什麽大問題。

貨沒到,嗯……這個現在還真的不能確定了。

最關鍵的就是,鄧文錫會發貨???

為此,白鬆還特地查到了這輛大貨車,車牌號在保險單上是有的。

車子因為年頭原因,被賣給了私人當做拉貨的汽車,已經查不到當初的司機和知情人了。

司機所在的公司,也沒有一個人記得此事。誰能記得清幾年前別人拉的貨呢?這家有資質的運輸公司,車子、司機換的很快,這幾年還資產重組過一次。

這個事白鬆有點沒整明白,還特地去提訊了一趟鄧文錫。鄧文錫那些年,各種各樣的錢,到手的實在是太多,尤其後期他到了國外之後,卡裏的錢一直處於花不完的狀態。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用自己的卡作為收錢的賬戶,後來早就不用了。但這並不影響他記不住那些事,這種“小錢”早就被他拋之腦後。

小錢……

白鬆那天和王亮一起從監獄裏提訊完鄧文錫回來之後,王亮還吐槽了一頓白鬆。

看看人家……

再看看白鬆,這幾年總結下來,就是:

莫欺少年窮、莫欺青年窮、莫欺警員窮、莫欺探長窮、莫欺白隊長窮、莫欺白所長窮……

真水啊……

……

“王亮哥哥他人呢?”後座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白鬆聽著這個這個膩啊……

人家這哥哥叫的!怕是叫馬誌遠都沒有這麽親!

“你王亮哥哥在我家掌勺呢,說是要給你們漏兩手。”白鬆吐槽道:“希望你們都不餓,王亮這麽一個按鍵盤的手,做飯就別太指望了。”

“沒事的,怎麽都好的呢。”

“那讓他來接我們,你做飯不就好了?”趙欣橋問道。

“他的車今天限號。”白鬆明白,王亮是覺得開白鬆這個車太丟人,不願意開這個破車去接女友……

“哦哦哦,那謝謝白鬆哥哥。”馬寧寧說道。

“沒事沒事”,白鬆抖了抖肩膀,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白鬆哥哥你慢點開。”趙欣橋湊到白鬆耳邊,溫柔地說了一句。

白鬆一臉懵逼地側過頭,整個人都有些顫栗,“啥?”

剛剛這發音,若不是耳邊還尚存的溫熱,白鬆都以為是馬寧寧說的,這,這是欣橋?

“好好開車。”欣橋感覺什麽都沒發生過,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一來一回,白鬆差點把車憋死。

過了半分鍾,他緩了過來:“什麽事這麽開心?”

“看到你就很開心。”欣橋看了白鬆一眼:“感覺你又變帥了。”

“真的嗎?”白鬆咧著嘴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你還真信……”欣橋無語了,“也不知道我媽怎麽看上你的。”

“阿姨眼光好,所以你眼光也好嘛。”白鬆臉皮厚,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說起來,白鬆真的是那種比較受中老年婦女喜歡的女婿,在未來嶽母這塊兒,他的地位是穩穩的。

“下個月,要跟著導師去一趟海牙。”欣橋伸手堵了堵車子漏風的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海牙?”白鬆反應了幾秒才想到,“是荷蘭的嗎?”

“嗯,對,南荷蘭省的省會。”

“我去不了啊,雖然我也能出國,但是要提前很久申請,而且必須跟團走,你們一堆人去我倒是也放心。”白鬆道:“是去學習訪問吧。”

荷蘭海牙,被稱為國際法之都。白鬆學司法考試的時候,專門學過這個城市。雖然這不是首都,卻是中央政府所在地,國王住在這裏,政府機關和使館都在這裏,而最關鍵的,國際法庭就在這個城市。

學法律的人,尤其是學習國際法的人,總是繞不開這座城市的。

“嗯,有一次交流學習,估計要一個月。”欣橋吐槽道:“不過也習慣了,我們宿舍人說我這都是‘喪偶式戀愛’,本來也經常一個月不見的。”

“……對不起啦,我最近不也每個周都去嘛……”白鬆也覺得有點虧欠女友,“等咱倆在一個城市了就好了。”

“那都沒事,你安全第一。”欣橋看了看白鬆的手,沒有繼續說話。

……

帶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白鬆回到了家。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三個人都止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抽油煙機怎麽不打開!”白鬆連忙把兩位女士請到了樓道口附近,然後深吸一口氣,像奔赴戰場一般,衝進屋子把窗戶都打開了。

初春的風不大,白鬆把頭伸出窗外,換了換氣,看著正在捂著濕毛巾炒菜的王亮:“你在炒火藥嗎?抽油煙機都抽不動?”

“你們家……咳咳……該換抽油煙機了,這玩意沒勁啊……”王亮還有些不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