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區公安分局,這些年在不斷地招人,但是因為曾經的補貼高待遇好,一般人想進還進不來。

雖然有點矛盾,但是任何行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人數好湊,人才難得。

去年,市局有個新的規定,鼓勵一些沒有分局等部門基層工作經驗的幹部去基層鍛煉,秦無雙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本來市局的意思是把秦無雙放到市局所在的那個區,但是副處級幹部,那個分局適合秦無雙的崗位實在是不多。

總不可能讓秦無雙去政治處、法製支隊吧?

也不可能沒有崗位現殺一……咳咳……

但是,市局卻不想把他送到天華新區,雖然那裏也歸市局管,但確實是相對獨立,以後再想要回來,可就難了。

畢竟,新區的一二把手的任免,市局一點都不負責啊……

所以,當時正好空缺了刑偵支隊支隊長的九河區就撿了便宜。

當時秦無雙在市局搞大案,拖了幾個月,其他區都沒有任何適合的崗位,隻能放到窮鄉僻壤九河區。

而這次的案子,市局派的專家,就有秦無雙。

法醫這個行業,在有的案件中可以占到9成以上的作用。在有的命案現場裏,法醫以及跟他相關的化驗、分析部門得出的結論,直接影響案件的走向。

古代的仵作,也是這樣的。

當然,法醫不是萬能的,畢竟命案沒那麽多,詐騙案之類的讓法醫去就屬於腦子進水。

市局抽調的專家組裏,有三個人白鬆是認識的,秦無雙、郝鎮宇還有一名刑科所的大佬,白鬆不知道名字。

命案,如果分局有了頭緒開始抓人,那市裏麵最後一般也隻看成果就是,但是如果連頭緒都理不出來,而且現在還涉及到那麽多人失聯,這事,今天淩晨,別說市局了,就連市長和市一把手都知道了!

王華東、孫傑、王亮,還有兩三個辦案能手,都被秦無雙帶走了。

秦無雙是淩晨五點多去的現場,這哥幾個是上午十點鍾才被通知過去的。

到了現場,大家也都百無聊賴,也就孫傑進了現場,其他倆人就純粹打醬油,秦無雙作為支隊長,在這個案子裏就是個法醫,而且他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指揮分析型人才,忙起來把自己的弟兄不能說忘了,也顧及不到三分。

下午,柳書元也來了。

作為天北分局的新星,本來就背靠大樹的柳書元,在陪著白鬆辦理完奉一泠的案子之後,同樣二等功加身,未來的路比白鬆可是順多了。

今天新港區的案子,市裏大佬都關注了,天北分局就一個人勘察人員被調了過來,也不是什麽大領導,所以隻帶著柳書元自己過來了,對柳書元還頗為客氣。

曾經的六人組,就白鬆不知情。

什麽,任旭?哦,他不算。

……

接到電話的白鬆,立刻就開著車,直奔新港區。

這一幕,要是米飛飛看到,肯定要罵街,你這車不是沒油了嗎!

今天是周日,因為四組是周六值班,所以周日和周一都是休息的,前段時間加班太多,白鬆之前也沒安排加班,大家可以照常休息。

今明兩天他也是休息,去新港區不用請什麽假。

當然,這可不是說,去了就能參與辦案的,沒資格進去也不行。

他想的是,先去看看,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麽情況,畢竟,他早就在張偉那裏聽說了這個案子,從馮寶那裏也聽說死者的戶籍是在九河橋派出所,總歸是有一些先決條件,去那邊如果能幫上忙,就可以找秦支隊說說,讓他跟馬局長問問,馬局長再往殷局長那邊報備一下……

而如果發現沒啥大不了的案子,他就不摻和。

抱著這個態度,小破車呼呼漏風,開的飛快!

小組再次集結!

……

新港區公安分局刑偵支隊,一樓。

這邊刑事案件本來就不算很多,大案就更少了,今天可是熱鬧非凡,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等閑之輩根本就沒有進去開會的資格。

對,等閑之輩就是王亮、王華東、孫傑、柳書元這樣的……

同樣的,樓道裏人也多,而且不斷地有人從會議室裏進進出出,新的線索一般都通過網絡直接交流,這些進出的,大多是被安排了不同的工作。

“我剛剛聽說,好像不止死了一個人。”柳書元道:“這事肯定是不小,失蹤的七個人,有沒有可能全死了?”

“想啥呢,剛剛我看到秦支隊在群裏分享了一個線索,說已經有兩個主播找到了,一個在外地老家,一個在上京那邊找工作,今天就能帶回來。”王亮比較關注手機信息。

“什麽群?”柳書元有些驚異。

“我們分局這次的小組群,秦支隊剛剛發的消息。”

“哦哦哦,那也應該不會是小事,我聽說,還有一個主播已經失聯八九天了,昨天她父母去上京市報案了,已經被列為失蹤人口了。”柳書元也有他的消息渠道。

“失聯八九天父母才報案?假的吧?”王華東問道。

“什麽樣的家庭都有,有的父母覺得孩子做這個就是不務正業,跟孩子決裂的也不是沒有。”王亮倒是聽說的比較多:“畢竟現在女主播這個職業,並不是很被父母那輩人認可。”

“嗯,確實是。”孫傑道:“這個案子沒那麽簡單,這麽明顯的他殺現場,分析到現在,還是沒找到他殺的線索,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得到。”

頓了頓,孫傑道:“就是我來製造這個現場,都很難做到這個程度。”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王亮擺了擺手:“白鬆呢?按說他也該來了,他一天到晚逼格滿滿的似乎啥也不在乎,但是這種事,他比誰都急!”

“你也太了解白鬆了吧?”王華東哈哈笑道:“要我說,他肯定是開太快,把那個破車開廢了。”

“怎麽可能?”柳書元不信:“我覺得白鬆還是比較沉穩的。”

“打賭?”

“打賭!”柳書元沒在怕的。

“那行,我打個電話。”王華東拿出手機就播了過去。

……

“我馬上到!”電話裏傳來了白鬆的聲音:“那個破車開鍋了!扔給保險公司了!我打到車了,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