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秦支隊聊著,王亮的攝像頭裏出現了之前跟蹤的那個人。

白鬆本想掛了電話去一趟,想了想,讓王亮、王華東和柳書元三人出去了。

交叉掩護跟蹤,是防止被發現的一個有效的手段。

幾人出門之後,白鬆還有些許的不放心,倒是被秦支隊聽出了什麽,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比他們三個都小一歲吧?”

白鬆暗道自己真的緊張了。作為帶班領導,他全程都過於小心了,秦支隊這麽一說,他緩了緩,對自己的幾個兄弟充滿了信心。

尤其是王亮,可能是受之前遇到的一些電子設備的影響,自己從很多地方買了一些小的電子設備,尤其是某寶,基本上啥也買得到。

而另外兩個人……比王亮靠譜多了……

與秦支隊最主要是聊了關於去長河市長河區的偵查。

從白鬆告訴秦支隊地方之後,秦支隊旁邊的人就開始對這個地方進行了調查。

本來白鬆以為這個地方會是類似於目前王探長、孫東等六人待的那個地方一樣,是個高檔的山莊什麽的,但是經過秦支隊的調查,這個地方居然是個類似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位於長河市的郊區。

要不是對王安泰白鬆還是很信任,而且王安泰也確實是沒有理由騙他,白鬆都不大敢信。

這麽有錢的人,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

一直到了晚上,三人才回來了,順便給大家帶了一大堆燒烤。

“你們喝酒了?”白鬆一臉震驚,他擔心了半天,這三個哥們居然好吃好喝地回來了?

“是啊,一起喝了個酒,我們閑著也是閑著。”王華東打了個飽嗝,淡淡的啤酒味彌漫了整個屋子。

白鬆了然,喝得不多。

“有什麽收獲?”白鬆說完,大家都湊了過來,任旭從幾個袋子裏拿出燒烤吃了起來。

“你慢點!”孫傑一把推開任旭,自己拿了一把,任旭今天把火腿腸全吃完了,隻剩下麵包,可是把孫傑氣死了。

……

三人一起吃著東西,從王華東等人那裏聽到了一些情況。

這個跟蹤的人,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兩個人輪換著倒班,在這裏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也不僅僅是觀察王安泰,事實上,之前跟兩個死者有關的很多人都在二人的觀察之中。

白鬆承認,奉一泠手段非常厲害,也有一些人可以說被她洗腦,對她言聽計從,但是這種人肯定不會多。

所以,對這邊的監控,估計也就是普通人,這些人哪會那麽敬業,在這邊時間久了,天天也就是吃喝玩樂了。

以前的時候,這裏還有一些賭局,二人手段比較不錯,自己搞了一個,現在打擊的幹不下去了,搞得兩人頗有些怨聲載道的。

白鬆這才明白,之所以王華東等人喝酒了,而且說“一起喝酒了”,根本就不是三個人一起喝,而是和那倆哥們一起喝了……

“我還是低估了你們啊……”白鬆擦了擦頭上的汗:“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們坐在他們旁邊偷聽的。”

“是坐在旁邊,但是喝著酒,就聊一起了。”王華東道:“主要是聊生意。”

說著話,王華東不經意地摸了摸手腕。

白鬆順著王華東的視線望過去,無言以對。

即便白鬆再是外行,也知道,王華東手腕上那塊醜醜的綠不拉幾的手表是什麽東西,潛航者係列綠盤腕表,這麽經典的也就這一款了,當然,他的俗稱更有名一些,綠水鬼。

也是,王華東本身就是商人家庭出身,柳書元也不必多提,王亮更是個大忽悠,三人一起,可把這倆哥們忽悠瘸了,差點棄暗投明,跟著他們三個一起做生意了。

王華東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如果說在這裏投資什麽的,但是明天突然離開就沒信了,也可能引起什麽懷疑。

所以三個人的主要任務就是吹牛,喝酒。

“我們要到了對方的手機號碼。”王亮把號碼給了白鬆:“給他們留的號碼是個虛擬號,歸屬地是深州。”

“666。”白鬆都不得不承認了幾人的優秀。

“喊什麽6啊,記賬報銷啊。”王華東抽出一根簽字剔了剔牙。

“哈哈,這沒問題。”白鬆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這麽鼓了。

白鬆記下了號碼,再次給秦支隊打了個電話,把新號碼留給了秦支隊。

“你們是明天出發嗎?”秦支隊問道。

“是,明天上午九十點鍾再出發,我不想太早,車太少,顯得很突兀。”白鬆道。

“嗯,好,我和馬局長也商量了一下,明天,會有市局便總的人,派一些人過去,到時候我把負責人的電話留給你,你和他們可以聯係。”秦支隊道:“今天你們好好休息,當地的警方暫時先不要聯係,等有了具體的線索再說。根據目前的情報,這個奉一泠不像是鄧文錫那般有個大基地,估計就是大隱隱於市了,真的遇到了,也不是靠人多。”

“好。”白鬆表示同意,便衣總隊的那些人確實是很適合,上次去抓鄧文錫的時候,就有便總的師姐在幫忙,想來已經這麽久沒有碰過麵了。

便總的人一向都是很神秘的,基本上就是活躍在一些人員密集場所,即便是小偷裏的慣犯也不太可能發現這些人是警察。便總基本上很少外出辦案,不過被白鬆遇到兩次了。

晚上,白鬆安排了守夜。

之前在這個村子的時候,四人都有一個人守夜,現在六個人,雖然是三個房間住,還是安排了一個人守夜,輪換著。

一夜無話,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那兩位估計被三人灌多了,晚上也沒見到有人在附近轉悠。

第二天上午,在第一個人附近轉悠了一圈之後,白鬆開著車,帶著大家一起回到了租車的地方,把車子還上。

晚上的飛機,直飛長河市,淩晨一點多鍾,飛機穩穩的停在了長河機場,一股熱浪襲來,所有人都變得濕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