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消息是,周主任表示這個發現的很早,幾人等到的病理報告單上的結局雖然是癌症,但是手術條件很不錯,根治的可能性不小。

秦濤把這些化驗結果,問了自己的幾個醫生朋友,大家都表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存在很大的治愈可能。

而最令秦濤開心的是,她還了解了一下,白鬆所提到的那個教授,居然是一位基本上可以稱之為醫學泰鬥的人物,更是全國抗癌協會理事,腫瘤學會胃腸學組副組長,尤其擅長胃癌標準D2根治術,根治性徹底。唯一的缺點是,每年隻有300台左右的手術,根本就約不上。

300台,對他個人來說,已經非常多,但是對於十幾億人口的大國,實在是沒辦法。

有人說,醫療資源不公平,其實這句話,是沒意義的爭論。

就好比,30年前,最有錢的人開桑塔納,如今這隻是很普通的車,勞斯萊斯等才是有錢人的座駕。我們的生活在不斷的提高,但是優質資源之所以被稱為優質,就是因為少。優質資源永遠是優質資源。

50年後可能普通人也能買得起這些車,但是有錢人玩的就更不一樣了。

即便在很多人理想中的國度,最發達的堅國,如果想享受最好的醫療條件,動輒幾百萬人民幣很正常。一般的國民,雖然有了保險是享受免費醫療,但是那個水準真的挺一般的,而且預約時間非常久,真不見得比國內好。

一行三人到了白鬆的住處。

“你啥時候買房了?”趙欣橋的情緒也逐漸恢複了正常,任何事都得麵對不是?她畢竟也是一流名校的研究生,路上也谘詢了好幾個她的學醫的同學,明白這種情況並沒有那麽嚴重,也終於有了點心思來考慮別的事情。

“額……”白鬆撓了撓頭:“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趙欣橋圍著白鬆轉了半圈:“我怎麽不知道你啥時候成為富二代的?這都不是大事呀?”

“可是,這個事……確實是……我跟你說幹嘛……”

白鬆說完有些後悔了,如果被趙欣橋誤會自己把她看得不重要就不好了,不過欣橋顯然冰雪聰明,加上她對白鬆的理解,知道白鬆隻是不愛炫耀什麽,笑著點了點頭:“還別說,還蠻幹淨的。”

天華市的房價隻有上京市的三分之一,2012年房價還沒起來,不過白鬆這房子也不是很大,兩室一廳,他連忙收拾了一下臥室,給兩位女士抱了被子。

本來,趙欣橋是肯定不願意在白鬆這裏的,但是,因為母親成了病號,這種感覺很奇妙,她感覺這裏比冰冷的酒店要舒服很多。

晚上九點多,傅彤來了。

本來傅彤和導師都是明天早上再過來,但是聽說了這個事情,傅彤還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同時也和老師請好了假,明天的事情,幾人都不去了。

導師聽了這個事,立刻給趙欣橋準了假,她的學生很多,這種場合願意來的大有人在,所以就叫了兩個男學生來,這都不需要大家操心了。

傅彤一來,雖然是懾於秦濤的病,變的安靜了很多,但還是讓白鬆無比頭疼。這個姐姐,真的是一雙慧眼看穿一切、一張翹嘴不留情麵,頂級律師的胚子。

自己睡哪裏?

去單位嗎?白鬆也跟李隊和趙隊請完了假,明天早上還要帶大家去醫院,這樣折騰也太累了,他隻能睡沙發了。

畢竟白鬆可不願意讓秦濤跟倆姑娘擠在一張**。

白鬆連續忙了很多天,三隊的案子也沒什麽需要他操心的,按照加班的補休,李隊大大方方的給白鬆批了好幾天的假。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本事的。”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大家圍在沙發上看看電視,喝喝茶,傅彤跟白鬆聊到:“我可是找了不少人問了,你說的那個教授,可不是一般人。”

“還好吧,運氣好,曾經坐過同一趟飛機。”白鬆有點怕傅彤,不知道怎麽說。

“怕是沒這麽簡單吧。”傅彤熟練地剝了一個香蕉,遞給秦濤:“阿姨,您吃點水果。”

“謝謝了小彤,我沒什麽胃口,晚上喝了不少粥了,你自己吃吧。”秦濤婉言謝絕了,現在的她已經恢複了不少治療的信心,尤其是對白鬆說的這個醫生有了很強的信心,這對於任何疾病的治療都是有好處的。

傅彤接著遞給了趙欣橋,“小橋你吃吧,我剛剛在高鐵上吃水果了。”

“學姐……這麽晚了,我可不吃東西了。”趙欣橋連忙擺擺手:“而且,我也沒啥胃口。”

“啊?”傅彤環顧了一下,看了看垃圾桶,最終還是抬頭看了眼白鬆:“你吃了吧。”

白鬆可沒有拒絕,拿過來一口吃了整整半根,似乎在說某些人親手剝的,就是香。

這一下子,成功的把秦濤和趙欣橋都逗樂了,悲傷的氣氛也好了不少。

……

晚上,白鬆有些難以入眠。

倒不是沙發不舒服,而是這個事確實是讓他感觸挺深的。

白鬆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無論如何,一定要發奮努力,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越努力,越幸運!!!

屋子裏的暖氣很熱,白鬆又不方便脫衣服睡覺,所以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白鬆就熱的睡不著,拿個把椅子,坐在陽台旁發呆。

陽台不大,但是也有個燈,而且還有一把躺椅。這個躺椅是原房主沒有帶走的,白鬆清洗消毒了一下就放在了那裏,不過他很少用,現在也隻是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是農曆十月十二,月亮七八成圓,白鬆望著月亮,有點發呆,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麽安安靜靜地坐著,看看月亮了?

人總是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今天遇到秦濤的這個病情,白鬆還是感觸很深的,此時看著月亮那亙古未變的皎霞,也格外的美麗。

“怎麽?這是準備吟詩一首?”

不知道什麽時候,趙欣橋不僅出現在了身邊,更是側躺在了躺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