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紡的新書裏,要設計幾起密室殺人案,偵探小說最常見的橋段。

基本上,所有的偵探小說,都會有這種橋段,設計一個密室,然後造成死者自殺的假象。

……

為啥每次有人自殺,還得把自己家封的嚴嚴實實的,圖什麽啊……

好吧,不吐槽了,白鬆就準備和徐紡設計這麽幾個案子。

福樓拜曾經說過……“所有的故事都被他們那一代人就寫完了,以後新寫的故事無非是換了人物和背景”,這句話……

真的對啊……

白鬆也看過不少偵探小說,密室殺人案基本上都被寫絕了,白鬆也沒什麽好的構思,隻能慢慢想了。唯一的構思就是,設計更複雜的物理和化學手段?

掛完電話,白鬆感覺更頭疼了,本來一天天的搞案子就夠累了,還得設計案子,白鬆都在想,會不會有那種大佬,殺完人之後把牆開洞,然後再從外麵完美的砌上?這才是真正的密室殺人吧……這幾天給金店樓頂開洞的王楓都快讓白鬆大腦中毒了。

腦子裏亂七八糟,白鬆也沒心情再看案卷了,這會兒早已經過了飯點了,食堂沒飯,自己開車回了家。

一忙起來,白鬆有時候幾天都不回家,家裏很是冷清,隨便吃了點麵,把家好好收拾了一番。

白鬆的這處房子,因為原房主條件也不錯,裝修之類的還蠻有品位,不過很多家具人家都搬走了,後來白鬆才買的新的,所以家裏很幹淨整潔,稍微收拾一番,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警校出身,雖然白鬆有時候忙起來也能好幾天不洗澡,但是真要論收拾家、疊被子之類的技能,在軍訓期間就正式點滿了。

畢竟,警校的軍訓,是直接在部隊裏麵進行的,比起一般的學校嚴格多了。

第二天,白鬆總算是聽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欣橋周六就先過來,而且還不是她一個人來,還要帶著媽媽來。

這倒讓白鬆真的有點緊張了,緊張了整整一天,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緊張啥???

是啊,緊張啥?

話雖這麽說,白鬆還是問了問到底怎麽回事,這才知道,趙欣橋的老媽去年退休了,就經常去上京市陪女兒,也總跟女兒一起到處逛,這次來,聽說下周一女兒要來天華市,便想到天華市還沒來過,就提出想來這裏轉一轉,趙新橋自然滿口答應。

天華市的景點比起上京市,要少了很多,不過也算是有些特色,白鬆問了好幾個人,仔細的分析了一下這邊哪裏適合長輩遊覽,還安排了好幾處不錯的天華市美食。

周五下午,咱們的白大探長把單位的工作全忙的差不多了,好好地洗幹淨,理了發,接著把車洗的幹幹淨淨的……

轉天早上很早,白鬆就開車去了火車站。

一切很順利,上午九時許就接到了趙欣橋和她母親秦濤。

“先去哪裏轉轉?”白鬆開著車,兩位女士坐在後麵。

“哪裏好玩,隨意啊。”趙欣橋很開心,四望了一下,“你這還借你朋友的車嗎?多不合適啊,其實咱們坐公交車也可以的。”

“啊……”白鬆不知道在想啥,回答問題明顯緩了好幾秒:“哦哦,孫傑把車賣給我了,這車我現在買來代步了。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代步還是不錯的。”

“孫傑?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法醫嗎?”趙欣橋看白鬆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

“嗯呢,是他,他現在喜歡玩越野車了。”白鬆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啥,居然聊起了孫傑。

“行吧行吧,咱們去哪這是?”趙欣橋看了眼老媽,又看了眼白鬆。

“去勸業街吧,那邊都是100年前的建築為主,還是挺好看的,比起上京市人少一些。”好在之前做了很多功課,白鬆純粹靠本能在開車。

白鬆還是第一時間把二人送到了住處,還是上次的酒店,主要還要考慮周一那天趙欣橋要去法院旁聽,安頓好了之後,帶二人去了勸業街。

這邊都是百年前的民國風,今天是周六,人還挺多,白鬆也不知道幹嘛,就站在前麵給二人開路,看的趙欣橋總是偷笑。

中午白鬆找了個很清淨的飯店,這一家館子隻有很多老天華市人才知道,菜很正宗,但是白鬆基本上不咋動筷子,緊張啊……

到底緊張啥啊……

“吃啊你們倆。”趙欣橋看著母親和白鬆都不咋動筷子:“你們這是上午沒逛累嗎?這麽好的菜怎麽不吃呢?”

趙欣橋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看不懂了。

白鬆連忙站了起來,用勺子稱了一塊牛尾骨給秦濤,“阿姨您多吃點啊。”

秦濤今天一上午都沒有少了觀察,白鬆雖然穿著樸素,也沒開什麽好車子,但是小夥子很有禮貌、知書達理、也很懂事,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趙欣橋的父親文化水平很高,女兒略有些叛逆,當初選擇了警校,父母也沒怎麽管。但是警官大學畢竟還不太適合搞學術,本科畢業的趙欣橋還是選擇了更好的學校讀研,父母都很是欣慰。

秦濤可不是第一次聽女兒提到這個天華市的同學了,為什麽她這次偏要來呢?自然也是很好奇,想來看看。

從能支持女兒考警官大學這件事可以看出,他們一家對孩子挺放心的,不過做母親的,總想多一些別的了解。

本來秦濤就擔心,做警察的,有一些大老粗,或者脾氣有些暴躁,接觸了這一上午,感覺還不錯。不過,莫名其妙的,最近有些胃口不太舒服。

一頓飯,除了趙欣橋吃的很開心,秦濤和白鬆都沒怎麽吃,趙欣橋可不允許這樣,硬生生地逼著白鬆吃了大半盤肉和一大碗蛋炒飯才算是饒了他。

而秦濤胃口確實不太好,自己的盤子和碗都被堆滿了,也僅僅吃了一點,搞得白鬆心裏不怎麽舒服,偷偷問了好幾次趙欣橋,阿姨是不是有什麽忌口沒說?

由於這倆年輕人太熱情了,秦濤還是盡可能地多吃了一些東西,白鬆才稍微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