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助力,使得前期的攀爬變得尤為輕鬆,這個石壁並不全是花崗岩和大理石,這下麵是沉積岩層,易於開鑿,但是開鑿得非常拙劣,這是啥開鑿出來的?

如果是錘子,那麽為什麽會出現刀削的痕跡?如果是刀,那麽這個刀的刀刃也著實有點短了吧?白鬆甚至都懷疑,這看著像是用手指甲摳出來的……

白鬆還特地用指甲蓋試了試,發現確實是不行……手疼……

“慢點慢點。”白鬆到了這些沉積岩的頂端,再往上就是難以開鑿的花崗岩了,白鬆在岩層上看到了開鑿的痕跡,但是很顯然沒有開鑿成,但是從花崗岩上麵的劃痕來說,開鑿的工具應該是金屬工具。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嚐試再劃一劃……

畢竟不是金剛狼……

“等會兒。”白鬆到了一個高度,用對講機跟上麵的人說了暫停,仔細地觀察了起來,鎖住了繩索,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什麽,給我遞一個尺子。”

過了一會兒,白鬆懸在空中,上麵的人用繩索順下來一套現場勘查箱,白鬆從中拿出了勘探尺,拍了幾張照片,做了簡單的勘查。

這方麵白鬆不怎麽專業,隻能做點基礎的工作,做完之後,他拉了拉安全繩,用對講機跟上麵的人說了一下,接著上麵的人一起用力,把他拉了上去。

幾個人好奇地問道。

“就是點劃痕,想回去研究一下是怎麽弄的,附近還有點別的痕跡。”白鬆道:“這地方采集不到指紋。”

“嗯,行,先回去吧。”

這案子當地也很重視,畢竟在他們轄區內,發現了這樣一個橫死的腐屍,當地本來是希望先做一個DNA測試,如果能確定是和天華市的案子有關,再做移交,但是為了更好的辦案,經過協商,這個死者還是被運回了天華市保存,涉及故意殺人案,幾人還未回歸,天華市那邊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天華市公安局與當地部門也做了相關的交流,萬一不是疤臉,還會給送回來……

隻是,白鬆在回去的路上,聽說刑警那邊最近又開始忙了。白鬆對這個還是比較好奇,但是他被安排在和王所、孫傑一輛車子,孫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隻知道幾個前輩被安排了出差。

回天華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死者身份,之後才能確定下一步工作的進展。大家都認為和確定這個死者就是疤臉,甚至孫傑也這麽認為,但是這依然不行,更不能靠這個懷疑就開展進一步工作。

以前因為這個情況,曾經就出現過很嚴重的問題,提到這裏不得不說一下。

那件事發生在1994年,某地的一個叫佘某的人,他的妻子張某失蹤,張某的家人就懷疑是佘某殺害了張某。恰巧,三個月後,在附近的村落發現了一個臉部模糊的女屍,張某的家屬尤其是張某的母親辨認之後,全都認為這個死的人就是張某。

當時做DNA技術非常不成熟,但是沒人懷疑這個死者不是張某,因為“孩子的母親是不會認錯孩子的”。

前文我們提到過,法院是兩審終審製度,刑事案件,基層法院也就是縣一級法院,最多可以判15年有期徒刑,一旦案子可能判無期及其以上的刑罰,那就必須中級法院也就是市一級法院審理,上訴就在省高院。

這案子在中院審理後認為足以認定佘某為殺人犯,上訴到高院被認為證據不足。

這案子後續發生的事情,一度被寫入教材。

因為這個事,法律都進行了修改。

作為前車之鑒,現如今此類案件,必須做DNA測試,回到天華市之後,六人兵分兩路,一路去對屍體進行安置,另一路取了樣本去做DNA,與此同時,已經派人采集到了疤臉父母的DNA,明天就可以出結果。

技術已經進步了很多,曾經需要很多天出的結果,現在一晚上足矣。

今天應該是白鬆值班,回到天華市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現在案子也不用白鬆幫忙,直接帶著白鬆回到了所裏。

今天挺忙的,半夜一點鍾回到所裏,馬希和馮寶都不在,都在外麵出警,白鬆回來後不久,就聽到了馬希等人叫增援的電話,他和王所衣服都沒換,就開車直奔目的地。

這一天可把馬希和馮寶忙壞了,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閑著,到了深夜還有這種麻煩事,不過他倆也沒想到白鬆和王所能夠回來,所以看到二人來增援的時候,馬希疲憊的目光還是一亮。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打鬧,兩夥人在烤串店因為瑣事鬧了起來,店家報了警。

由於人多、又有人喝多了,兩個疲憊的警察對這個情況有些控製不住,主要是擔心打起來,因而馬希就叫了增援。

王所直接就去了鬧得最凶的那一邊,白鬆就去了另外一邊。

白鬆麵前有個又高又壯的漢子,本來看著馬希還勉強可以克製,看著沒有穿製服的白鬆就有些麵色不善了。

“你是誰?管什麽閑事?”男子上前就要把白鬆扒拉開,繼續和對麵的叫囂。

“我是誰?”白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湊近了這個男子。

高壯漢子也喝了不少酒,剛剛和白鬆接觸不久,就感覺到特別的惡心……

白鬆身上一股無法散掉的、人類本能就會厭惡的味道,就這麽**地進入了他的鼻腔。

今天接觸高度腐爛的屍體時間有點長,即便最後用袋子包裹起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這身衣服的味道洗都洗不掉,隻能扔掉。

然後洗澡洗N次,接著還得用上各種不同類型的沐浴液搓好幾遍才能把這個味道去掉。

這都是經驗之談,畢竟,屍臭味是人類本能裏最厭惡的味道了,幾乎沒有之一。白鬆現在的鼻子已經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味道,但是不代表別人也可以。

這種味道……

吃飽了喝足了的人,一旦聞到這種味道……

直接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