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距離其實不是很遠,由於有四個人一起商量著來,路線推進的還是很快。這個位置信息其實不難理解,真正難的還是這個複雜的地形。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四人順利到達了目的地。地址上寫的地方,應該就是眼前這一片地方了。

這裏位於大山的山背處,樹木很茂盛,本來白鬆以為,這附近方圓百米是個很簡單的區域,再麻煩也不過是東三院那個樣子,可是真的到了叢林地帶,才發現這究竟代表著什麽。

四個人全部分開,探究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一無所獲,如果說有什麽地方不一樣,那就是一處懸崖了。

之前白鬆想的是,如果遇到了墓碑、墓地、山洞等情況,就不會隨便深入,而是會暫時撤退,那麽這個懸崖怎麽說?

四人又繼續拉網式地找了一遍,最終的結論是,這裏唯一可疑的就是這個懸崖了。

這次來不是沒有帶繩子,甚至都有一套垂降設備,但是王所堅決不同意大家就這麽下去。

這處懸崖的邊緣很長,白鬆看著就有些恐高,上次在南疆省那次,差點從懸崖上掉下去,搞得白鬆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沿著岸邊探尋了半天,從懸崖的邊緣處,還是找到了可以直接下去的路,但是這個路非常陡峭,白鬆想綁著繩子下去看看,王所沒同意。

轉悠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回撤。

這個情況,隻能找當地的警方尋求一下幫助了。

沿路留下了一些記號,歸途倒是走的很快,下午四點多鍾,幾個人就開車回到了村子。

到村子這裏,手機有了信號,大家都打起了電話。

白鬆把這個情況給李漢說了一下,還給李漢發了一些現場的照片,李漢看到了這些照片在那邊連連皺眉,跟白鬆說道:“我不在現場也不好分析,但是從你給的未知數所說的,這個地方風水還可以,但是有一處這麽深、這麽長的懸崖,這怎麽可能是殯葬可以用的風水?不現實啊。”

“李哥你還懂風水啊?”白鬆之前也聽李漢說過風水的事情,但是這時候聽李漢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意思。

“也不是懂,這東西我反正不怎麽信,但是研究曆史多少會學習一點風水,畢竟在古代,這甚至可以算是科學了!”李漢接著說道:“總之,這個地方不對,不懂的人不會有什麽想法,但是稍微有一定的風水知識,也知道這個地方不會是有墓的。”

“那不會有墓,意味著什麽呢?”白鬆問道。

“你說呢?”李漢反問道。

白鬆點了點頭,又寒暄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掉了。

白鬆打電話的這陣子功夫,王所聯係了當地的警察,明天據說會帶著設備過來幫一下忙,今天也隻能這樣了。

下了山,白鬆開著車,先到了村子裏,這也是大家統一的想法,到村裏問一問,這個村子算是離這個地區最近的村子了。

四人分開去問,村民對幾名警察的到訪都很是熱情,民風淳樸,四個人問了十幾戶,得了一圈消息之後回來匯總一下,發現這個地方的懸崖村民們基本都知道,但是沒人下去過。

麵包車可以去往的極限,就是村民種地的極限,但是在這裏久居的人對大山很熟悉,也都知道這裏的懸崖,誰都告誡自己的孩子不能下去,據說很久以前有人下去了就再也沒上來,也因而誰都對下麵是啥不太清楚。

“這個疤臉,該不會在逗咱們?”回縣城的路上,王所問道。

“逗咱們不太可能吧?”馬希分析道:“但是,我感覺那個本子上的字根本不是他寫的,搞不好是個煙霧彈。”

“這個時候誰也沒辦法找疤臉做個字跡鑒定,但是這個地方應該也不是坑咱們的,這能有啥意義呢?”馮寶道:“先撤吧,明天再說,明天要是沒啥進展,就該回去了。”

“好,明天早點出發,不行的話就回去。”王所也點了點頭。

“問題是,我有點擔心,明天就算這邊有支援又如何呢?怎麽下去?總不可能讓人家冒險下去。”白鬆問道。

“這個倒不用擔心,不要小看這裏,他們明天會帶著無人機過來。”王所胸有成竹。

“無人機?這縣城這麽厲害的嗎?”白鬆驚歎。

2012年雖然不是沒有無人機,但是這東西還基本上是進口居多,白鬆也就沒見過幾次,反正九河分局是沒有的,這個縣城居然就配了這個,也算是……

“不得不說,人家這邊的一些基礎設施其實一點也不比咱們差,甚至猶有過之啊。”王所也感慨道。

“王所,要我說……主要是人家這邊是產煤的,財政有錢……”馬希也有些驚歎。

……

無論如何,出來出差能獲得當地的支持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縣裏的同誌也知道四人出差不易,轉頭早上七點多就出車,陪著王所等人直奔目的地。

有了方向之後,路程變得順利了很多,縣裏隻派來了兩個年輕的警察,應該說是一民警一輔警的搭配,體力都不錯,上午九點鍾之前就到了懸崖附近。

民警名叫李軍,背了一個大大的背包,說話也很客氣,在隊友的幫助下,很快地把無人機給組合好了。除此之外,李軍的同伴也背了一個背包,估計也是無人機,但是目前來看隻需要一台足矣。

白鬆心情有些激動,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有些感慨科技的重要性了,如果沒有無人機,隻能直接下去,危險程度直線上升。

無人機的圖像還算是清晰,幾人都湊在屏幕這邊,屏息凝神,看著屏幕。

這裏的懸崖因為背陰多霧,崖壁上長滿了青苔,白鬆看得頭皮發麻,這種崖壁,即便是白鬆這樣的非專業人士也知道下爬有多危險。

而隨著無人機的下探,岩壁上出現了利器開鑿過的痕跡,越往下越多,而到了穀底附近,無人機的廣角鏡頭裏,還是出現了白鬆一直苦苦追尋的所謂結果——疤臉死了。